“什么叫没办法？同性可婚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一条法律能管他的？”

“他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他这是精神摧残！老子都快被他给作疯了！”

听了老板整整一个小时的诉苦，律师也快被摧残疯了，好不容易逮到能插话的机会，赶紧开口，“凌总，目前的情况，我建议您立刻离婚。”

凌呈愤怒的表情一僵，“离……离婚？“

“没错，离婚之后他就和您就不再是合法关系，他去骚扰别人也好，继续对您单相思也好，总之不会再有机会骚扰您了。”

“他凭什么去骚扰别……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婚？”

凌呈连连摆手，“不行，离了婚他还得分走我一半家产，不合适。”

“这个……”

律师沉吟了一下，“同性婚姻和异性有所不同，如果您能证明您所拥有的都是婚前财产，我可以帮您把损失降到最低。”

“那……那也不行。”

凌呈总觉得离婚这件事不太靠谱，“他爱我爱得要死，万一他死活都不愿意离婚，闹得人尽皆知，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万一他同意离婚，转头就寻死觅活，我身上还得背一条人命？”

律师：？？？

你都被骚扰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凌总，你不是不喜欢他吗？那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个流量明星，粉丝不能嫁给你就跳楼，你还得对她负责？你这逻辑前后矛盾啊。”

“怎么矛盾了？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凌呈对他的人品表示严重怀疑，“他喜欢我，虽然我不喜欢他，可要是因为我对他不好就出点什么事，我能不内疚？我能不后悔？”

律师：……

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不喜欢他。

“凌总不愧是凌总，您的善良我实在是望尘莫及，我回去再和同事讨论讨论，就先走了。”

这案子没法接了，告辞。

好不容易走出总裁办公室，律师看到许易之后满眼都是同情，“许特助，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啊……”

许易一脸职业假笑，“还好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办公室里，求助律师无果的凌呈数不清第多少次叹气之后，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必须要跟沉郁好好谈谈，不然一直有家不能回，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中午他已经来送过饭了，我也不好主动叫他再来一趟，我主动回家……不行不行，那他还不得以为我屈服在他的骚扰下了？

还是等他晚上发消息问我回不回家的时候再说吧。

凌呈和平时一样下了班也在办公室里待着，一切都好好的，就是突然觉得有点无聊。

手机应该隔一个小时响一次才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沉郁的上一条消息还是在六点，三个小时前。

今天这是怎么了？

生病了？

想发个消息问问怎么回事，字都打完了却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我要是问了，他该不会以为我是在关心他，然后继续得寸进尺吧？

还是等十点钟回家直接看看吧。

十点整，凌呈穿好衣服准时拿起手机准备回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和沉郁的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凌呈一脸懵逼。

这不科学啊？

不会真生病了吧？

感觉不太对劲，凌呈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路都在超速的边缘，二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缩到了十分钟。

然后……

看着完全处在黑暗中的别墅眉头越皱越紧。

竟然不在家？

已经病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了吗？

病成这样怎么不叫我回来？

沉郁的电话没有人接，凌呈一连打了三次，最后都要找许易要吴远的电话了，微信突然弹出一个视频邀请。

陆唯？

这时候他来捣什么乱。

凌呈果断点了拒绝，两秒钟后，陆唯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老凌你接一下视频，我给你看点东西。”

说完也不等凌呈回答，直接挂断电话又发了一次视频邀请。

凌呈不耐烦的按下接听，“有事快说，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