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意下意识挪开了距离，低声道歉：“……对不起。”

“刚刚你突然抬头，没注意碰到了。”

郁意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陆矜淮没放在心上，满脑子里都是这个快要解出来的题目，没在意道：“没事。”

郁意的后颈在陆矜淮看不见的地方泛起了一层薄红，即使陆矜淮说了没事，郁意还是呆愣了好半天。 ……好奇怪的感觉。

郁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很普通的触感。于是郁意的视线无意识地看向了陆矜淮的脸，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郁意偷偷摸摸伸出手戳了一下陆矜淮的脸。

郁意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温暖柔软的感觉。郁意虽然也很喜欢，但这次似乎和刚才嘴唇不小心碰了一下的感觉不太一样。

脸颊上触感明显，陆矜淮疑惑了一瞬，偏头看向郁意，“……怎么了？”

郁意有些心虚，“你脸上有根头发。”

陆矜淮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郁意却还是忘记不了刚刚唇上的陌生感觉，像是发呆一样看着陆矜淮的侧脸，心中有些茫然地产生了其他的想法。

郁意微微抿唇，和刚才一样，很轻地贴了一下陆矜淮的脸。

陆矜淮动作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迟疑地看向郁意，“……郁意？”

第一次的时候，陆矜淮知道郁意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自然没放在心上。但是刚才郁意贴过来的这一下，虽然轻如蝉翼，但却不能否认这是个吻。

……可是让陆矜淮犹豫的是，现在郁意对他们关系的认知，应该还没有到亲吻这一步来。

这段关系发展的主动权其实在郁意手上，如果郁意开窍晚，那陆矜淮也不会急于做些什么。

他会等到郁意明确知道朋友和恋人的区别之后，才会说破这层关系。而不是像郁意现在稀里糊涂的样子，说什么信什么。

——陆矜淮想确认的是郁意的态度，所以才会想要郁意对这次吻做个解释。

郁意确认到了自己想比较的东西，这种奇怪的感觉来自陆矜淮的脸，不管用手还是唇去触碰，都给他一种很留恋的感觉。

但面对陆矜淮的询问，郁意愣了愣，“我……”

看着郁意躲闪的眼神，陆矜淮甚至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无奈道：“……不小心碰到的吗？”

郁意含糊：“嗯。”

陆矜淮暂时也不戳穿郁意，只是笑了笑，“那可真是巧，两次撞到了一样的地方。”

郁意不太敢和陆矜淮对视，微微垂下视线看着陆矜淮的领口，“……是有点巧。”

郁意心想，陆矜淮一定是他最好的朋友，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陆矜淮身体哪里都很想摸一下。

郁意虽然没有朋友相处的经验，但他略微了解一些和宠物相处的方式。稍微类比一下，郁意觉得只有陆矜淮对他而言是特殊的，能让他产生亲密的想法。

陆矜淮对于郁意的说辞不置可否，不想把郁意逼得太紧，揉了一下郁意的脑袋，“好吧，巧就巧了。”

——除非郁意能一直有借口，否则下一次他就能抓到郁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