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渺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师父你别破坏气氛啊。”
镇元子右手的大拇指摩挲着元渺的脸颊肉,“我好像说错话了。”
“没事,就是这样才好呢,我就喜欢你这样。”元渺再一次确认了,他对师父的喜欢就是情爱的喜欢。
如果之前在福陵山的时候他还有些分不清,那么在看到小慈和敖潜之后,他就已经确认了。
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在心里畅享自己和师父以后也过那样甜蜜的夫夫生活。
原来只要你的情感够充沛,把心中的喜欢说出口也不是那么的难为情。
镇元子看着元渺,眼中满是深沉的情愫,“我也喜欢渺渺,最喜欢。”
“师父,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吗?”师父不会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吧,刚才那句喜欢可以说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告白了。
镇元子严肃的点点头,耳尖染上了红色,“知道。”
……………………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两个人相顾无言,只会呆呆的一直看着对方。
元渺现在觉得手痒痒的,很想挠点什么,但是现下这种情况,最多只能挠挠师父的手背。
好家伙,怎么第一次告白就双向奔赴的,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毕竟他也没谈过恋爱,但是元渺知道这个大腿是不能再坐下去了。
现在这个气氛,这个姿势容易出点什么事。
“咳,我……我吃饱了,我们还是躺着说话吧。”
这话一说元渺舌头都要打结了,现在一起躺在被窝里是不是更容易出事啊?
师父应该不会误会他想干什么吧……囧。
镇元子收起小炕桌,元渺顺势躺到一边,身体接触到床铺的那一刻,他才感受到了最大的真实。
“师父,我以后还要继续叫你师父吗?”
说起来他和师父还没举行收徒拜师之礼呢,最开始的时候师父说等他化形就正式收他为徒的。
镇元子收拾好东西躺回元渺身边,“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就算直接叫名字也行。”
“元极……啊啊不行,我叫不出口。”元渺一想到要如果要天天叫师父的名字,简直比刚才告白还羞耻,臊得他直接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
镇元子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没关系的,可以继续叫师父。”
元渺伸出手把被子往下扒拉了一点,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对了师父,我化形之后你怎么没有正式收我为徒呢?”
不仅没有举行拜师礼,这件事后来都完全没有提起过。
这个问题让镇元子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在,随后他认真的看着元渺,“因为,我不想只做你的师父。”
什么意思……
元渺睁大眼睛一下子扯下被子,“师父,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镇元子伸手把他的被子掖好,“在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不能误导你也不能引诱你。”
除非元渺喜欢上了别人,否则一切都不是问题,几千几万年,他都会等到元渺开窍的那一天。
“那如果我很久很久都想不通呢?”
镇元子从开天初始一直活到现在,时间门对他来说是最不需要在意的东西,“我可以一直等,多久都没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师父,之前我们在云栈洞,你说觉得画过最好的那一幅画,我当时没猜到……”
镇元子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测,“嗯,就是你的画像。”
靠………还真是啊,他问出口的一瞬间门还想万一不是就尴尬了。
师父你真是藏得够深的,“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
镇元子没回答过这么直白的问题,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元渺的思维,并且自己也不自觉的受到了影响。
“从你第一次化形的时候。”
元渺想到自己第一次化形的时候,当时还搞了个乌龙,因为才维持了几分钟就打回原形了。
“好啊师父,原来你是见色起意啊!”他当时连衣服都没穿呢,哎呦呦。
镇元子被他说得俊脸通红,赶忙说道,“不,不是这样的。”
元渺笑得想用脚蹬被子,他现在情绪太兴奋高涨了,开心得要命。
“没事的师父,我明白,我对你有好感也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的。”
一个大美人从天而降,照亮了他当时暗淡无趣的做树生活,并且改变了这一切。
“好像做梦一样。”元渺慢慢的蹭到师父旁边,和他肩抵着肩。
镇元子伸手把他往身边揽得更紧一些,“渺渺还记得自己之前做过的噩梦么?”
噩梦?他当然记得,那梦做得人又累又怕,不是在追白雾就是在追白雾,要么就是被白雾一口吃了。
“当然记得了,不过倒也有一段时间门没做过那个梦了。”
镇元子在被子里握住了元渺的手,“你梦里的那片白雾就是我的本体。”
“哈?!”
元渺疑惑的抬眼看他,“那我为什么会梦到你的本体啊。”
镇元子有些难为情,微微侧开脸,“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动情,本体有些……克制不住,老是想见你……想亲近你。”
怪不得后来都进化成把他一口吞了……咦?一口吞了……?
“那后来我怎么没有再梦到过你的本体了呢?”不会是天天看他看腻了吧。
“因为后来知道了你噩梦的来源是白雾,我就有意克制住了那种念头。”
啊……听到这里元渺实在忍不住逗弄的心思,“那种念头是什么念头啊……元极哥哥?”
其实在黑风山的时候,听小花它们一口一个元极哥哥,他就想这么叫了,今天终于被他逮到机会了。
镇元子的耳朵红得滴血,然后直接坐了起来翻身下床,“我去给你煮些安神茶,时间门不早了,喝了好睡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父你太可爱了。”
镇元子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剩下元渺一个人在床上乐得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