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记不清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天。
回忆了一下许一鸣的话,郁白一字一句认真道:“许教授说,根据吸……细胞分裂更替的,速度推算,我现在应该,二十七,或者二十八岁。”
顿了顿,小人鱼抬头:“我只,比你小,一点点哦。”
一想到这个年龄的问题,郁白就有点心梗。
霍斯说过,在人类的社会里,一般年龄小的人类要听年龄大的人类的话。
这好像叫……尊重长辈?
所以在等许一鸣帮他做年龄鉴定的时候,郁白还偷偷期待过,如果他比傅临渊年纪大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强迫对方听自己唱歌了?
……但中午吃饭的时候,杜克说傅临渊已经二十九岁了。
当时的郁白:“……”
那就不能强迫对方听自己唱歌了。
年纪小的那一个才要听话。
顿了顿,傅临渊又问道:“……你之前说,净化精神力有时间限制?”
郁白点点头:“现在我,可以,唱,五分钟。”
经过这段时间的温养,他又恢复了一部分精神力。
现在可以持续净化大约五分钟左右。
傅临渊嗯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过了片刻,他问:“……那两分钟,可以吗?”
小人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两分钟?”
“唱歌,”傅临渊依旧没有抬眼,“我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两分钟应该够了。”
如果现在不答应他,估计小人鱼又要绞尽脑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唱歌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允许他唱歌,然后限制时间。
起码这样可以确保他不会受伤。
郁白一愣,然后眼睛一亮:“每天,两分钟吗?”
傅临渊又嗯了一声。
然后加了一句:“……如果感觉不舒服,就要立刻停下,可以做到吗?”
郁白赶紧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先,考虑自己,再,帮助别人。”
傅临渊:“……”
这兴奋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怎么单纯成这个样子?
小人鱼并不知道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心里正在想什么。
得到了许可,他只觉得碗里的青菜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许教授还说,我可以去,研究所工作。”一高兴,小人鱼就又想起来一件事,“他说,可以,赚好多好多钱。”
傅临渊:“……”
他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眉,问道:“什么工作?”
“就是,整理资料。”小人鱼比划了一下,“很简单,我今天,已经学会了。”
傅临渊:“……”
许一鸣叫你过去其实是想让你配合他做实验。
不过话到嘴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小人鱼捏着勺子的指尖上:“……是吗?我听说,在研究所工作的人需要定期参加体检。”
这也不是他瞎说。
因为操作某些仪器时需要精神力精准的把控,所以在研究所工作的人每半年就需要接受一次全面体检。
“啊?”郁白一滞,“那……要打针吗?”
体检的项目里好像并不包括注射任何药物。
“……当然要打针。”傅临渊收回视线,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在研究所工作的人每半年就要打好几次针。”
郁白:“……”
郁白:“……那我,还是不去研究所了。”
如果要经常打针的话还是算了。
他对注射器没有什么好印象。
听他这么说,傅临渊嗯了一声,换了个话题:”……生日宴会的事情,怎么忽然又想去了?”
小人鱼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回到了面前的饭上:“唔……因为,想吃蛋糕。”
“杜克说,宴会,蛋糕,非常好吃。”
傅临渊:“……”
算了,去就去吧。
自己也会出席,到时候看紧点就是了。
*
晚上洗漱后,郁白坐在桌边写作业。
今天霍斯给他留的作业并不多,没过多久,他就写完了最后一行数字。
满意地放下笔,小人鱼抬头,才发现去洗澡的傅临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擦拭头发。
湿漉漉的发丝略显凌乱地垂着,衬得那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柔和了许多。
此时,那深邃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好像……
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郁白忍不住想。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半晌,还是傅临渊先开口。
“……不是要唱歌吗?”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