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证据造假?”源雅人眯了眯眼睛。
“没有办法,现在咒术界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因为夏油杰的行动导致现在咒术师们已经逐渐对高层丧失信任。”长老握着拐杖的手掌逐渐收紧。
信任,是管理阶层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咒术师一旦对管理他们的阶层失去信心,其后果无非是会造成大量叛逃,而咒术界的核心就是咒术师,如果咒术师太少甚至连任务都完不成的话,无疑会动摇咒术界的根基。
说到底,咒术界本身能够给咒术师提供的东西,除了天元的结界外,就是还看得过去的工资,以及咒术师自身的‘道德’和想要保护普通人的‘使命感’了,而如果让他们知道高层都会这种鬼样,毫无疑问他们会质疑高层存在的必要。
要知道诅咒师在黑市赚的可比咒术师多多了,只要放下那所谓的道德和法律束缚,还不用和咒灵以命相搏,大家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卖命钱,无非一个有良心束缚,另一个没有罢了。
“必要时刻就要采取必要手段。”
“这可不容易,能够灭总监部堂堂长老的口,在实验室里还看到了不少颇具古代底蕴的咒物……”源雅人拉长了语调。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你只要按照剧本上的去做就行了。”
总监部的人话音一落,就有个陌生的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就是这次事件的凶手。”
源雅人看了那个所谓的凶手一眼:“他姓什么?”
“加茂。”
“哈,原来如此。”源雅人眼里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目光扫视在座的各位长老。
推出来的凶手必须有令人信服的家世,而御三家的加茂已经够格,想必在背后他们早已经过了一轮利益交割,其他几家会大出血补偿加茂,加茂则是需要推出一个替罪羊。
这种手段并不出乎预料。
“作为交换,我们这一次可以立下帮助你获得家主之位的契约,甚至是束缚。”总监部的长老们也是下了大手笔。
之前源雅人曾经用类似的话忽悠高层,高层显然是信了,但是当时可没有定束缚的打算,无论是他们准备事后背刺还是觉得成功率不大准备敷衍都有个退路,但一旦签订束缚,等于把咒术界都给绑上了源雅人这艘贼船。
源雅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猎物的退让,进一步说明了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宁愿歪曲事实,捏着鼻子吞下这口苦果,也要想方设法掩盖下这次事件。
源雅人:“很有说服力的条件。”
“那么……”
“但是我拒绝。”源雅人十分礼貌地道,同时面色坚定地道,“五条老师是我尊敬的老师,而且万一此事泄露,对我个人的声望也是个巨大的打击,我没有办法承担这个风险。”
“你……”长老们差点背过气去。
开什么玩笑,如果源雅人真的那么尊敬五条悟,就不会听到现在了,很显然,他这个时候的表现只有一个意图。
五条悟是他尊敬的老师,孩子也要脸,所以要加钱。
“你觉得你吃定我们了吗。”有长老冷冷地盯着源雅人。
源雅人耸了耸肩:“你们也可以让其他人尝试这么做,或者想办法侦破这个案件。”
总监部的长老们看着游刃有余的源雅人,恨得直咬牙。
如果那么简单就能解决这次事件,他们又何必要来找这条吃人不眨眼的毒蛇!
“你想要什么?”总监部的长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割肉放血的准备。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源雅人的胃口大的出乎他们的预料。
源雅人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各位要知道,伪装真相这件事可并不简单,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随意推一个罪魁祸首出来就能获得五条老师和其他人的信任,首先那个地下实验室的规模和进行的实验都已经很成熟了,其次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和现场留下的线索对应上的不是吗,要做一份能够骗过六眼的调查报告,我这边也很烦恼啊……”
长老们有些不耐烦源雅人的东扯西扯,同时也逐渐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
“因此,如果各家可以提供一些带有黑历史的秘辛,和标志性的家传术式,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图穷匕见。
在众人眼中温顺无害的羊羔,露出了他披着羊皮下的真容。
他胃口大的让总监部的长老嘴角抽搐不已,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的程度了,要他们答应这种条件,简直是天方夜谭!
“源雅人,”有长老忍不住冷冷地道,“你和夏油杰联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