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今天的哥谭是难得的一个艳阳天，这对于经常阴雨连绵的城市来说极其珍贵，这天一大早，布鲁斯就极为难得的早起，将自己拾掇到后院的躺椅上像只被晒化了的黑猫一般沐浴在阳光之下。

要不是杰森知道布鲁斯是一个正宗人类都要怀疑一下是否具有氪星人靠太阳能进行“光合作用”充电的神奇功能了。

布鲁斯懒散地穿着睡袍，在温暖的光线下昏昏欲睡，神情慵懒闲适，等到自己的一面彻底晒热乎了就给自己翻一面，继续接受阳光的普照。

突然间，眼前多了快阴影，身上的阳光也被遮挡了许多，布鲁斯微微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哪只小兔崽子又在飞来飞去。

杰森老大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挡在自己的眼前，一脸难以开口又一脸坚决。

布鲁斯顿觉大事不妙，他猛地直立起身子，“有线索了吗？”他指的是那个他们始终找不到真面目的神秘人。

“不是，”杰森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看着布鲁斯身体一软又打算躺回去晒太阳赶紧将人拉住。

“布鲁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布鲁斯再次猛地支棱起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不，不是这件。”杰森跟在布鲁斯的身后走向书房，看着布鲁斯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且他自己离门旳距离极近能快速逃窜呼唤管家之后才沉下心对布鲁斯开了口。

“我想变得更强。”杰森说。

“我给你的计划表...”布鲁斯上手转着漆黑的钢笔缓缓开口，他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他的话语被杰森打断了，杰森必须趁着自己还有气势并且布鲁斯心情还很好的时候快速开口。

“我需要一种更能逼近自己极限的，与你与众不同的作战方式。”

“你知道的，万一我们的战斗思维方式太过一致，敌人是很容易将我们一举击破的。”

杰森深吸一口气，“我想我该出去历练一番。”

咔，布鲁斯手上的钢笔猛地断裂开来，漆黑的墨水流了布鲁斯一手，有的甚至蔓延到了桌角，然后缓缓滴落。

布鲁斯韦恩不敢置信地猛地抬头盯着杰森，“你知道我可以为你找来全球各地的名师...”

“而且你才从病院回来没有多久。”

“布鲁斯，”杰森顿了顿，改了称呼，“dad。”

“我要去自己学习和感悟，而且我不是首例。”正说着，杰森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轨迹是他通过询问老管家，迪克，五条悟，还有他一点一点从蝙蝠侠所展示的技能中扣出了的修行地点。

既然蝙蝠侠可以，那杰森也可以做到，

更何况当初布鲁斯甚至没有征求阿尔弗雷德的同意就独自背着背包离开了韦恩大宅，

那杰森也同样可以，但是他不想搞砸他和布鲁斯的关系，也不想让布鲁斯那么感到焦虑。

况且，

他与布鲁斯当初不一样。

开玩笑，

要是布鲁斯真的接受不了，哪怕他学着布鲁斯离家出走，经历过一次儿子走失差点回不来的大蝙蝠绝对会在四个小时之内将他逮回家。

杰森看着眉头不断紧缩的布鲁斯将一枚芯片无声地推了过去。

这是韦恩集团最新开发出来的芯片，包括GPS，身体监控，环境探测等等功能在内的最新升级版。

他无声地看着布鲁斯，想必蝙蝠侠应该很明白，这是一场交易，而他杰森就是要铁了心的要出去游历。

就像是要为杰森助威给布鲁斯添堵一般，原本还算得上是晴朗的哥谭突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巨大的闪电从书房后面的巨大落地窗后猛地劈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雷声的巨大轰鸣。

巨大的动静就连天地都猛地一震。

一两点雨滴从乌云上挤了出来，缓缓落入草坪之上，钻入土壤里，然后便是密密麻麻的大雨，土地来不及承受的便都聚集于表面，形成浅浅的水膜，硕大的雨珠子噼里啪啦地攻击着玻璃。

书房内一片寂静，布鲁斯看着眼前的地图和芯片久久没有说话。

一时间，在房间内存在的声音也就只有雨滴和玻璃接触清脆的声响和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屋内昏暗，哪怕是白天却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乌云而暗黑不明。

而布鲁斯的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埋没在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杰森细细观察着布鲁斯脸上的细微动作，琢磨着自己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他知道他才刚刚在小丑手里死里逃生，带给布鲁斯的阴影有多大，但是如果他不尽早提出来，尽早行动，他迟早会沉迷于和布鲁斯一起于城市飞行的感觉而降这些再次埋入心底。

“我知道了。”布鲁斯缓缓开口。

“所以？”杰森忍不住追问到。

“我不同意你也不会罢休的吧。”布鲁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幸福快乐开头的一天变成眼下这个局面。

杰森无声地看着他，眼睛简直亮的能发光。

哪怕不用说，布鲁斯也明白了杰森的想法，“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