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蝙蝠洞

蝙蝠车几乎是直接飙进了停车点上，布鲁斯韦恩抱着怀里的孩子匆匆走向他的管家，后面焦急地跟着一只知更鸟，试图蹦跳来查看情况。

早已准备好的阿尔弗雷德开好了韦恩大宅室内的暖气，站在停车点手拿着温热的毛毯在接到人的那一刻就将人裹成了一个蚕宝宝，只将头部给露了出来用于呼吸，然后匆匆将其抱往大宅之内。

本就阴暗潮湿的蝙蝠洞在冬天更为冰冷刺骨，可不是婴儿和小孩子的久呆之地。

衷心的老管家十分顺手地将小知更鸟一起带了上去，至于大的那一只则显得十分固执，坚持站在蝙蝠电脑前整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在确认了警局并不能联系上这个孩子的直系亲属之后，蝙蝠侠出于对这个孩子的好奇和保护选择将其直接带回了蝙蝠洞。

一为保护，与众不同的能力必会遭来窥探，二为探查，在蝙蝠侠身上发生的事情，布鲁斯实在不能以所谓的错觉而一概而过，他确认期间必然有他所不了解之事，例如魔法。

布鲁斯将头套脱下，寒冷的冬日之下，头发依旧被汗水打湿了，湿漉漉的黑发垂在了哥谭王子布鲁斯的额间。

以往轻浮而甜蜜的笑意严肃而认真，思虑再三之后，给常年联系不上的扎坦娜留了短信，希望她有空便能看见。

做完一切之后他就被老管家给赶去洗了个热水。

热烘烘刚出炉的大小两只蝙蝠显然不会老老实实就去休息结束自己劳累的一天。

布鲁斯选择去查监控看谁在这种地方选择遗弃，毕竟GCPD能查到的有限而老管家短期内没有查到与五条这个姓氏有关的大家族。

而迪克则只是粗暴地擦了下自己的头发就兴致勃勃来看他们捡回来的那个小生物。

“我们可以养他吗？”迪克戳了戳孩子的小脸蛋，“他看上去很可爱很乖的样子。”

“不行，迪克。”布鲁斯韦恩穿着睡袍有些疲惫地站在了迪克身边，“我白天要去韦恩企业，晚上要去巡逻，你也有课业不是吗？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

“而且如果我们查明了身份，那么他应该回到属于他的父母那边，五条悟属于他们。”

布鲁斯眼神温和，补充道

“阿福已经很累了。”

“老爷。”不知何时出现的阿尔弗雷德站直了身体，“我想我还没有那么老，给您带个孩子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特别是您的孩子。”

“当然。”管家侠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我要是能看到一个真正的小韦恩出现就好了。”

“在您和您的妻子结婚之后。”

长辈催婚的意思不言而喻，想要小韦恩的念头已经遮挡不了，身为管家事实上跟布鲁斯父亲没什么两样的阿尔弗雷德渴望布鲁斯拥有一个正常美满的家庭，幼子齐聚膝下，抬头对妻子微笑，远离这些危险的生活，只当个布鲁西罢了。

只可惜，

布鲁斯只想当黑漆漆的蝙蝠侠，而眼下正在向他的好大儿求救。

可惜就连迪克都在身后悄悄捂嘴偷笑，丝毫不理会布鲁斯发出的求救信号。

无人支援的布鲁斯选择当个耳聋症患者，转身搂过迪克，将话题拉回正文，

“我没有查到他是怎么出现在这个街区的。”

事发地点没有监控录像，但是周围的监控全都没有拍到一个抱着箱子或者抱着婴儿的人。

五条悟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般。

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抓来的嫌犯也通通表示不认识这个孩子，周围的人也没有认识有相同特征的。”

白发，奇异蓝眼，无论哪种都是格外显眼的特征，无论从父母身上遗传到哪种都应该能被人一眼认出。

布鲁斯在儿童床那边摇了摇，手贴在了幼子的头上确认温度正常才放心地离开。

床被转移到了离阿福最近的房间，阿尔弗雷德说他会注意好这边的情况的，不需要他额外担心。

“先去睡吧。”布鲁斯将自己和儿子推向了房间，他搂着迪克打了哈欠，弯下腰亲了亲迪克的额头，给予一个令人安心的晚安吻，“我们会为他找到一个归处的。”

“好的，布鲁斯。”小知更鸟满嘴答应。

深夜，出来探查情况的阿尔弗雷德逮到了一只不睡觉的小鸟。

“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不赞成的嗓音。

“我只是想看看他睡得熟不熟。”迪克取出了他摸小家伙柔软胎毛的手，“阿福，他的头发好软！”

“我知道，迪克少爷。”阿福叹了一口气，将不安分的少年赶回了房间。

“小孩子不睡觉会长不高的。”

————

将近中午时刻。

宽敞昏暗的主卧之内，一张硕大的床上蜷缩着一只沉睡的蝙蝠。

室内安静黑暗，厚重的窗帘组织了一切光亮的进入。被管家晾晒好的被子透露出了阳光的温暖味道。

劳作了一整夜的蝙蝠安心地躺在自己的蝙蝠窝里沉睡。

突然间，一道光亮猛然刺入了蝙蝠的眼中，布鲁斯吭哧一声又重归了平静，明智地选择无视了它，继续安详的睡眠。

但是，很快，美梦破碎。

窗帘被管家刷得一下，残忍打开，房间内部瞬间充斥着刺眼的阳光。

“阿福，十分钟，再十分钟。”布鲁斯不满地呻|吟一声，调转了个身子，将身体连带着头一起深深埋在自己松软的被子底下。

“老爷。”阿尔弗雷德一手搭着毛巾，一手毫不留情地掀开这只赖床大蝙蝠的被子。

“会议将在3小时后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