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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祁喻跟触到火似的收回手, 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天知道他此刻多想变成一条鱼,或者一个什么透明的东西, 总之不要看见他就好了。

但事实是……

张简澜不仅能看见他,还能看得很清楚,一片雪白, 万般明显,由于太过清楚, 他有点把持不住, 主动帖了上去。

“吾妻……不若试试?”

祁喻僵了僵,犹豫一会后, 英勇赴死道:“逝世就逝世!”

张简澜将头轻轻靠在他颈窝里, 手也慢慢环住他的腰。他的呼吸好痒好痒,祁喻不适, 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张简澜来感觉了, 哑着嗓子道:“别动。”

祁喻僵硬着没动。

张简澜小心的掰过他的脸,吻上去,从额头到鼻尖, 在到嘴唇……张简澜低眸看着他,眼神温柔得好像要溺死人似的。

“张……张简澜……”他好紧张。

那道长应得温柔:“嗯……”动作却没停, 吻得祁喻头皮发麻,一张小嘴都在颤抖,作为一把剑, 他实在是太敏感了。

张简澜瞥了一眼那紧紧抓着澡盆边缘的小手, 主动将大手递给祁喻。祁喻只是看了一眼便心领神会, 把小手轻轻放在他温热的掌心里, 心道这钢铁直男居然还知道照顾人。

张简澜握紧他的手与之十指交握, 将祁喻带到自己腿上坐着。那一刻祁喻脸红得真是要冒烟儿,心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动起来。

半久。

身体发烫得厉害,祁喻有些无助的仰头看着他,那道长的目光此刻如火如炬,深邃眼眸里除了自己绯红的小脸似乎在看不到其他。

剑想归鞘。

祁喻害怕想跑。

张简澜死死的扣住他的腰,不让他跑。

导致祁喻一个紧张,在他眼前变回了一把剑,闪着寒光,直往下落去。张简澜猛的瞳孔一震,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了玉衡的剑柄,这才没让那把剑砍下去。

期间剑刃的距离他第二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张简澜此刻眼睛睁得极大,额头密密麻麻全是冷汗,人也靠在澡盆子里直喘粗气……半晌,才慢慢缓回神来,将爱剑放在一边。

“要命。”他无奈吐出二字。

……

晌午:

张简澜在铸剑阁里打造剑鞘。

祁喻则躲在门外扭捏,整个人无语又尴尬,就在刚刚他一紧张差点把张简澜原地阉割了,也不知道那道长有没有生气。

可是现在进去只要看到张简澜那张脸他就好尴尬,脚趾头都尬得忍不住扣扣。

正犹豫不决时,张简澜忽然发现他了,停下了手里的活,喊了一声:“吾妻?”

喊得祁喻整个人一僵。

再抬头时张简澜已经出现在他眼前,目光温和的注视着他:“洗好了?”

方才他出来的时候玉衡还在澡盆子里泡着,没有一点想要出来的意思,张简澜便放任着它继续泡澡,独自一人前来给他打造过冬的剑鞘。

其实那是玉衡尴尬得不想动。

现在见到张简澜祁喻更尴尬了,一张小脸绯红,虽然这家伙看上去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啊,我刚刚……刚刚……”

不等他说完张简澜打断他:“无碍。吾妻永远不必跟吾道歉。”

“……”

虽然但是……祁喻视线往下移去,有点怀疑这家伙还能不能雄起,要是换成自己说不定早就被吓得永久性萎了。

“你还能行么?”祁喻抱着狐疑的态度问了一句。

张简澜脸一沉,认真道:“吾妻,吾不想在听到你嘴里说出吾不行三个字。吾有尊严,吾妻不要随意践踏吾之尊严。”

“呃……”祁喻战术性后仰:“好的。”

……

张简澜果然是很有尊严,晚上摇着尾巴又爬到他身上了。祁喻这次主动了点,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也主动张开口让他舌头缠进来。

张简澜兴奋得不行,不过一会儿,两边床帐飞下来,两人坦诚相待。

说实话……跟张简澜接吻的感觉并不让他反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吻次数太多而习惯了。他现在反倒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那是大脑带给他的快乐。

这次进程算是比较顺利。

只是祁喻还是很紧张,一双小手抓着枕头道千叮咛万嘱咐:“张……张简澜……你要温柔点……”

张简澜也压抑着晕眩感允了:“好。”

一切水到渠成,就欠东风,东风倒是刮了,渠却闭塞了。祁喻因高度紧张,顶不住,铁化在床上,变成一尊五百斤重的小铁人。

张简澜一整个僵住。

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尊五百斤重的铁人。

张简澜一身欲/火无处发,有些茫然,又有些手足无措,上下看了祁喻半天,毫无办法,只能伸手敲敲祁喻硬邦邦的铁头,敲得咚咚响。

也不知道他在倔强的敲什么,整个人还越敲越委屈,敲了半天老婆剑也没有重新变回肉躯状态,他只能悻悻作罢,痛苦提裤,自我反省:“是吾的错,吾还不够温柔。”

祁喻也很痛苦:“我也不想的!”

玉衡的保护机制他毫无办法。

一个时辰过去,玉衡的保护机制才彻底解除。

期间张简澜就坐在床边上不甘心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多久没眨过眼睛,盯得一双眼睛通红。那不甘心情绪太明显,给祁喻看得尴尬。

祁喻在床上下来,试图转移话题,道:“要不我们喝点酒吧?我觉得我要是醉了,或许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闻言张简澜站起来:“吾去拿。”

很快他把那坛子珍藏的女儿红给拿了过来。二人一个人一个酒杯,坐在长生楼的回廊上,望着满月,沉默对饮。

女儿红的味道太刺激。

祁喻这么干喝好像喝不太下去了,于是看向张简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一般能坚持多久啊?”好让他心里有个底,要受多久的折磨。

张简澜领会意思,微微摇头道:“吾从没有过,所以不清楚。”

祁喻狐疑道:“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吗?”

张简澜认真问:“什么一个人?”

“呃……”看来是没有了,说不定是不会,不然他也不会问出这么耿直的问题。祁喻扶着额头,有点无奈,心说这万年老铁树憋久了会怎么样?会不会丧心病狂的?

而且他肌肉还那么壮实,看上去就仿佛长了八个腰子一般,就这么个强悍的击剑对手,光是站在那就令他害怕,也不知道自己能顶住他多久。

聊着,半坛酒下了肚。

张简澜没什么反应。

祁喻则晕的不行,直往后倒,被张简澜稳稳接在怀里。

他酒量一向不行,喝多了还会打嗳气,一阵阵的。比如现在,他就红着小脸躺在张简澜怀里打嗳气,抖个不停。

那懵懵的模样可爱至极。

张简澜看得兴奋,摇着狼尾巴将他就地推倒在回廊上。这时候祁喻还是懵懵的,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模样真是叫他喜欢。

张简澜伸手于他的小脸,低声询问:“吾妻……可以么?”

对方没回答,似乎没意识了。

张简澜一点儿也没犹豫,朝着那张唇吻下去,轻而易举的撬开了他的唇齿……流程还是一样的,但祁喻还是变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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