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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山间疗养院

“只是?”

“我不是因为父母的爱出生的,他们都是完美主义者,希望打造一个完美的作品,他们试图掌控我,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小到走路吃饭的姿势,大到上学时的成绩,成人后的工作。”

刘雅民面无表情地说,像是真的在坦白内心:“我的头发长度永远不能超过耳朵,我的指甲不能超过三天不修,甚至睡前能不能手*都在管控之下,每个月我需要赤身称重一次,在毫无遮挡之下被他们衡量腰围,腿围……绝对不能超过标准,否则他们就让我跪下,像狗一样,被鞭打不堪的部位。”

欧文记录的动作一顿:“你的父母猥/亵了你?”

“不,并没有。”刘雅民抬头看他,“如果过分的掌控和毫无遮挡的目光也算的话,可能是猥/亵吧。”

欧文医生用笔敲敲茶几:“继续。”

“我喜欢过两个女人,一次是在高中,一次是在工作。高中那个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坐在离我很远的座位上,她很阳光,好像一点阴霾都没有,我常常在上课的时候看她,却被老师发现告诉了我父母。”

“那个女生转学了,大概七八年后,我们又见面了,她用一种很厌恶的眼神看着我——说是我害她去了一个很差的高中,不仅被霸凌一年,成绩也一路下滑,最后堪堪擦着分数线考上了最差的大学。”

“第二个是我的上司,她很完美,也很包容

() ,留着又直又长的黑发,她很会谈生意,即便她是女人,也不会有任何甲方因性别轻视她,所有人都会被她的魅力折服,我也一样。”

“她那样优秀,却不会试图掌控底下所有人的想法,她尊重我们所有人的意见——”

“可就因为她离过婚,我父母不同意我与她在一起,认为她的身体不够干净——她的性格与履历又过于优秀,会压住我的锋芒。”

“而我,因为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在近三十的年纪里,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被鞭打了一顿。”

耳朵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气,刘雅民听到耳边的人说:“原来是这样……所以最开始你才没有远离我的靠近,因为我足够理解你,没有打着对你好的名义管你……我很像你喜欢的那个女上司,能满足你的慕强心理,又足够包容,只是我的性别不对,是吧?”

刘雅民像是没听到一样,往后一靠,冷冷地盯着欧文医生:“所以,我杀了他们——我的父母。”

“我再也不想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了。”

欧文医生突然笑了,不过因为脸部过于消瘦的原因,笑起来也很可怖。

“虽然,很意外你这样的人会对我坦白不堪的家庭。”欧文道,“我相信你以上说的是真心话,可你真的有勇气吗?”

刘雅民一滞:“什么?”

“你真的有勇气杀死你的变态父母吗?如果有,你还会杀了那个喜欢你的同性恋吗?”

心跳骤然停止,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起来,香薰蜡烛的烛火摇曳着,晃出了重影。

那天是他生日,死变态给他端来亲手做的蛋糕,还有他喜欢却从来不敢买的昂贵摄影机——不是他没钱,而是父母不允许,他们认为玩摄影是不务正业,对继承家里的公司没有任何用处。

他僵硬地接过礼物,听死同性恋唱起生日快乐歌,死变态那样直白热切,从不掩饰自己的不寻常。

他听到了死变态的父母来电,死变态亲切地叫着爸妈,那边好像在问死变态什么时候带对象回家,不论男女,喜欢就好。

死变态笑着说,‘有喜欢的人了,等追到手就再带他回去见你们。”

真好啊。

他很多年没叫过父母爸妈了,他要称呼他们为父亲、母亲,说话时要用尊称“您”。

桌上的烛火摇摇曳曳,他拿起旁边的水果刀,插入了死变态的脖子。

嫉妒与恐惧同时在内心交织着——他永远记得,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是个同性恋,最后因为受不了压力跳楼,当时他的母亲这样说:“如果我的孩子是这种变态,就算他不跳楼,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他的父亲看着杂志,冷漠又刻薄:“死变态。”

他不想被自己的父母掐死,也不想被他们称为死变态,或者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被鞭笞,不许哭,不许求饶,要冷静而从容的认错,说自己再也不会了。

可他恐惧的不仅仅是父亲母亲,还有生日那天的自己。

他吃着死变态亲手做的蛋糕,竟然在想——其实男人也没关系。

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刀刺进了死变态的大动脉,温热的血液溅了他一脸。死变态愣愣转身,清透明亮的眼睛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出现,玷污我的人生?你真恶心,为什么会想亲吻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总想着触碰我,为什么只是看到我穿西装的样子都能硬?”

“你真恶心,死变态。”

说这些话的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耳边有两道属于父亲、母亲的声音,就好像他们操控着木偶一样,远程操控着他,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

欧文医生打了个响指,淡绿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他的一切:“你因恐惧杀人,却没勇气消灭恐惧的源头。”

“你太卑劣。”

“你知道什么!?”刘雅民猛得起身,“你不过是一个活在封闭世界里被创造出来的假人,你什么都不知道,没资格批判我。”

欧文:“难道不是吗?懦弱又卑劣的你,宁愿打着享受刺激的名头永远留在这诡谲之地,也不愿意回到现实——因为他们不可能追到这里掌控你。”

刘雅民猛得抬头:“……你知道列车的存在?”

……

吕想:“这治疗是怎么个治疗法,不会搞电击什么的吧……”

“以前那种电影里不还有切脑子治精神病的吗?”

闻酌:“前额叶切除手术,最开始用于治疗癫痫,精神分裂,后来也被应用于同性恋身上。”

“我们刚好还剩七个人……”柳卿嘶了声,“一天一个?”

如果按照一天一个的顺序,那么第一天的凌晨必须死一个人,才能刚好一天一个。还是说,罪者不在治疗范围内呢?

欧文医生选择治疗的顺序又是以什么为依据?只是凭借喜好,还是看谁先触犯了规则?

许之涟:“你们先跟我去后院看看吧,那边凉亭有点东西。”

“行。”只要不下封闭黑暗的环境,吕想去哪都行。

只有席问归兴致缺缺,对凉亭那边有什么完全没兴趣。

他对看不见的小鱼崽很感兴趣。

需要依赖他牵引走路的小鱼崽,实在太让人喜欢了。

闻酌突然道:“你们去吧,我和001去其它地方看看。”

柳卿点头:“好,你们注意安全。”

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席问归问:“想去哪里?”

闻酌:“你是不是忘记你为什么要进这个副本了?”

“……”席问归确实忘了找‘媒介’的事。

“去阁楼看看吧。”

越是不让人去的地方,越容易藏着秘密。

闻酌则在想,另外五个人当中,除去已经死掉的季账,有几个是冲着毁掉列车与主城来的这个副本。

楼梯还是那个样子,每走一步都会吱嘎吱嘎响。

闻酌看不见,全靠席问归牵着。

不出意外,阁楼根本进不去,锁得很牢,锁摸起来的款式也不像能撬开的。

“那要去外面找他们吗?”席问归唔了声,心里像有蚂蚁在爬,很痒。

虽然失去了视觉,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眼神并不空洞无神。

好想欺负一下,好想在床上……

席问归凑过来亲了下。

闻酌倒是没拒绝,只是席问归刚想继续亲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了三楼传来了一阵巨响。同时,外面的凉亭几人也听到了这个动静。

“医生办公室。”

席问归和闻酌先一步到达,推开门外,席问归微微一顿。

闻酌虽然看不见,但对血腥气格外敏.感:“谁死了?”

席问归:“……欧文。”

跑上来的柳卿他们也惊了,办公室里,欧文医生靠在单人沙发上,脖侧的大动脉止不住地喷血,周围一片狼藉。

而刘雅民阴鸷地站在一旁,手上、身上、脸上全是溅到的血液,他握着刀子,微微抬起下巴,与已经死去的欧文医生对视。

“你也该死。”

柳卿一晒:“虽然我也想过直接解决欧文、可能就不会有危险了的想法,但没想到还真有人付诸行动……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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