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民的卫生面积在二楼左侧,除了四个病房外,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活动室,一个是是摆满杂物的杂物间。
刚走进杂物间,他的余光就瞥见一道白色的裙摆,他心口一跳,猛得后退一步——这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模特人偶。
人偶是少女形态,最多也就十一二岁。
裙子全身雪白,吊带交叉绑在人偶脖颈后,裙子很短,约莫只能遮到臀下,裙摆飞扬,看着很像芭蕾舞群。
一个精神病院里为什么要摆这种东西?
刘雅民皱了下眉,越过它直接走进去。
活动室很干净,没什么家具,看着很空。他打算随便糊弄下就离开,毕竟又不是真来搞卫生的。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所有的光,又不允许开灯,白天点蜡烛未免太诡异了,他干脆拉开窗帘,却发现卫生区域是室外的许之涟被柳卿送出来,分开之前柳卿还搂过许之涟的腰亲了下对方。
“恶心。”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僵住了。
后腰突然一空,仿佛有只无形的手伸进去捏了一把。
薄薄的布料拱出手指曲起的形状,刘雅民并没有露出惊恐,只有忍耐与厌恶,仿佛早知道会有这种局面。
就当被狗摸了。
他这么想着。
可那只无形的手这次却没打算这么轻易离开,又越到前面,伸进衣摆,往上揉去。
刘雅民咬牙切齿,仿佛在自言自语:“你够了!”
耳边响起了一声轻笑:“这可怎么够?原本你多想留在这个世界啊,现在为了摆脱我,都在找毁掉这个世界的办法了……我当然要在消失之前,吃个够本呐。”
刘雅民气得头晕:“现在是白天,我还要把卫生区域打扫干净。”
“脏了才需要打扫干净,可在我看来,你比这所房子脏多了。”耳边的声音说,“让我把你打扫干净,不好吗?”
刘雅民知道反抗不了,他闭了闭眼:“你让我把门锁上。”
“别怕,不是说了吗,不能同行打扫卫生——”裤腰一松,薄薄的病号服落在地上。
刘雅民耻辱地闭上眼睛,却因身体起伏不得不撑住窗台。
他拼命祈祷,在室外搞卫生间的许之涟别抬头——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他撑着窗台,上半身的衣服在没人碰的情况捋到了胸口,那两点又红又肿。
被外人看到不堪的一目,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嘴这么硬,身体却很诚实。”
“……”刘雅民咬紧牙关。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叫声老公,我告诉你一个关于这所疗养院的秘密。”
“滚。”
“真让人伤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怎么也做了月余的夫妻了。”
刘雅民简直不愿意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经历。
自从秋香园那个副本——自
从那个副本!
这个在现实里已经被杀杀死的变态又缠上了他,甚至变本加厉。
现实里明明还只有偶尔的肢体接触,或经常找他聊天——可在秋香园后来的副本,他差点死掉,不得不和已经变成鬼的死变态签订契约,他无法反抗对方想对他做的任何事。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委身于另一个男人身下。
令人作呕。
身后看不见的死变态又笑了声:“看在cao你让我心情愉悦的份上,还是告诉你一个有关疗养院的秘密好了,其实这间活动室里不止我们两个。”
“……”刘雅民猛得回首,可什么都没看见。
身后空荡荡一片,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身后那只能碰到他的鬼。
“哎呀,能毁掉主城和列车的副本总是有点特殊的。”看不见的冰凉嘴唇咬过他耳朵,“所有死在这个副本的乘客们其实都以鬼魂的形式被困在了这里呢,你瞧,你的身后有那么多双眼睛。”
“他们也很喜欢你笔直的腿……”正在弄他的鬼带着笑意喃喃,“要不是无法触碰到你,他们可能就一拥而上了。”
“呀,流出来了。”
刘雅民满目屈辱,浑身发抖——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再凌迟一遍这个死变态。
……
听到身后有诡异的声音,回头去看可能是大多数人的下意识反应。
毕竟未知最可怕。
但闻酌想到了入院规则第三条:如果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你,那一定是你的病情加重了,产生了错觉。
和其他规则相比,这一条从语境上来说,并非是禁止你去做什么,也并非要你必须怎么做,似乎更像一种提醒,提醒他们不要过多关注看不见的东西。
于是闻酌若无其事地给洋娃娃重新盖上白布,移到旁边书架旁开始整理书籍。
书架并不是摆设,真的有很多专业相关的书籍,多是跟研究精神疾病或心理疾病相关。
闻酌还看到了一本和自己专业相关的书——解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