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鱼崽嘴上不说,但对于晚上不能睡一起还是很不爽的——虽然还剩三个小时就天亮了。
闻酌踏上吵人的楼梯时,还没看
() 过入院规则的三位女士在大堂停下,细细看起了墙上的告示。()
闻酌走到二楼,搭着扶手俯视道: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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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松曼摆摆手。
旁边的柳卿嗤笑了声:“他换上白大褂,感觉更像这座疗养院的主人。”
聂松曼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想转转的话,我可以陪同。”
许之涟:“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毕竟这可是主城站点,死一个人,就少一个人分奖励。
“这么有自信?”聂松曼并不在意,“可以试试。”
但她们的想法很快被推翻了,刚刚医生离开的方向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狼狈而焦急——不止一个人。
许之涟当机立断:“上楼!”
闻酌之前说过了,单数编号病房在左边,双数在右边。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许之涟和柳卿的病房也被分在了两侧,各占据了席问归和闻酌隔壁的病房,003和002号。
聂松曼是006号,在柳卿与季账中间的病房。
柳卿一口气跑上来,看到闻酌还站在门口,呼吸急促地说:“你不进去在这站着做什么?刘雅民他们好像被什么追赶着过来了!”
闻酌拦住了想要推门而入的柳卿。
“你做什么?”
“我看过左边的病房,从最里面数起,按顺序排列分别是001,003,005,007。”
柳卿顿时明白了闻酌的意思,按理说,她是最小的双数002号,按照顺序,她的病房才是最里侧的那个,但作为004号的闻酌却住在最里面。
“也不一定是按顺序,可能就是打乱的。”
闻酌:“从进院子开始,你对这里的印象是什么?”
柳卿:“……阴暗?”
闻酌:“整洁,对称。”
柳卿一顿,确实,虽然不至于每个细节都完美对称,但大体设施都是对称的,包括这栋别野的外观。
逃窜的脚步声已经到楼下大堂了,那个季账竟然还没死,他喘气声最为粗重:“滚啊!!你们等等我——”
闻酌不再停留,他摘下自己和柳卿的门牌号,语速很快:“换不换由你,但如果病房号真的反了,违反了规则的我们肯定会有一个先凉,你也可以赌先被医生找上门的不是你。”
柳卿咬牙,这怎么可能!
只有中间的楼梯一个通道,如果病房号不换的话,医生五点查房,必然先查到住在外侧的她。
她一把夺过002号牌子,挂在最里侧的病房:“你最好祈祷你的推测是对的,否则我保证你一定死在我前面!”
吕想第一个冲上楼梯,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闻酌偏头看了眼,并没有要提醒他们病房用单双数分类的事,长腿一迈,顺手关上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吼问:“005在哪!?”
病房设施虽然简陋,但胜在干净简洁,床单被褥竟然是纯白色的,并没有脏
() 污。
闻酌躺上去,折腾了这么久的腰舒服多了。
还剩一个小时就查房了,他们并没有多少睡眠的时间,但闻酌还是闭上了眼,准备小睡一会儿。
但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刚跑上来的季账似乎又被抓住了:“滚你.妈的!()”
应该是想踹医生,但却踹到了栏杆上,季账收力不及,重重地砸向了一楼:砰——!!?()?[()”
还伴随着花瓶砸地的哗啦声,噼里啪啦一阵响。
闻酌睁眼,季账应该没死,因为又有狼狈爬起逃亡的声音,只是医生在二楼,所以季账往别的通道逃了。
“嘎吱——”
医生下楼了,皮鞋踩在脆硬的木板上,突兀的嘎吱声砸向每个人的心脏。
从头到尾,这个医生都没说一句话。
短暂的嘈杂后,大堂又恢复了宁静。
闻酌再次闭眼,竟然意外地睡着了,医生到底有没有来查房他都不知道。
等他醒来,时间已经逼近七点,窗外的微光透过正方形的窗户投射进来。
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闻酌走到窗口,发现一个穿着咖色毛衣的男人正在蹲在院子里,给狗喂粮。
那条他们昨晚以为死了的大黑狼狗,竟然活生生站在那,大口大口吃起了肉。
看狗都吃掉了,男人满意地站起身,抬头与闻酌对视一眼。
这人应该就是医生了,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并没有时刻穿着白大褂,他的脸很苍老,布满褶皱,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了,眼神阴暗,令人恐惧。
大堂突然传来了惊呼。
闻酌移开视线,脚尖一转,来到了楼梯的位置。
这会儿所有人都聚在这里,看着大堂中央与二楼平齐的吊灯——季账的尸体被吊在了这里。
季账死得很惨烈,他表情惊恐,眼神瞪得很大,眼白布满红血丝。
他两条小腿都不见了,只剩下血淋淋的膝盖横截面,猩红新鲜的血液一滴一滴地砸向地面。
“嗒……”
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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