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老太太不重要?还是人物不属于线索?
“如果扮演你这个人物的乘客不会画画呢?”
“问得好。”聂松曼笑着一拍手,“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画画。”
会画画的乘客在总人数里肯定占少数,他们八个人当中都未必有一个会画,那这条任务要怎么完成?
这就很难办。
陶盛的角色就更有意思了。
尽管一脸不情愿,陶盛还是带闻酌他们进去了,他竟然住十九栋,且在二楼,只跟席问归隔了一个楼层,且是上下的户型。
陶盛昨晚到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钥匙,还好窗户没关,他堪堪在倒计时结束前从一楼外墙爬了上去。
察觉到闻酌看过来一眼,陶盛恼怒地说:“上次就说了我不是偷东西上的列车,我不会开锁!”
闻酌并不是这个意思,在层高三米多的情况下,外面只有窗户,还不是那种老式的防盗窗,能爬上二楼也是很强了。
不过他懒得解释。
屋里乱糟糟的,还混着一股说不清的味儿,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地上的袜子东一只西一只,只不过都是白色的,但穿得很脏。
陶盛嫌恶地说:“原主人是个同性恋,他之前发信息约的那些人昨晚一直找我聊天,只要我一想卸载软件手机就说我ooc。”
聂松曼:“ooc?”
陶盛顿时卡了壳,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ooc的意思。
闻酌平淡地解释道:“指脱离了原有人设的范围。”
聂松曼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尾音拉得很长。
这套房子应该是小区的小户型,只有两室一厅,站在门口,所有的程设一目了然。
陶盛昨晚已经把原主人的社交软件翻了一遍,里面除了约pao还是约pao,也暂时没发现他是什么工作,电脑的游览记录都是黄色网站。
聂松曼走进卧室,捞着旗袍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摆件问:“这是什么?”
陶盛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一把夺过扔进垃圾桶,耳根涨得通红:“你装什么不知道!”
闻酌看了他俩一眼:“仿真生zhi器。”
聂松曼一顿,难得沉默地走近卫生间,洗了好一会儿手。
这玩意儿还不知道被原主人用过多少次。
卧室也乱得不像话,闻酌扫了一圈问:“你平时会带人回家?“
陶盛格外厌恶这个角色:“那不是我——我哪知道他带不带人回家,不过看他聊天记录,基本都约在酒店或民宿,就这环境,谁进来了都得掉头就走吧!”
他踢了一脚床边的纸巾。
“那这是谁的?”
闻酌当然不是故意问出来恶心陶盛的,他在床头柜发现了一条男士内/裤,尺码偏大,和外面沙发上的大小很不符合。
“可能买错码子了?”
“买错码不可能只有一件。”
闻酌拉开衣柜,里面一切正常,但有一个上锁的抽屉。
他刚想找工具就看见一盒针线,心里冒出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今晚就可以把席问归的嘴缝起来。
陶盛和聂松曼只见衣柜前的颀长身影顿了会儿,随后轻巧地将针插入抽屉锁孔,咔哒一声,几秒钟就拨开了。
看到抽屉里的东西时,三人都沉默了。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抽屉了放着一条条堆叠的大小不一、款式不一的男士内.裤。从客厅和房间来看,房主人应该比较邋遢,但这个抽屉却十分整洁干净,没有异味。
陶盛后退一步:“他是有什么收集癖?”
闻酌瞥着抽屉:“是有——不过收集的不
是内.裤。”
而是象征着人的纪念品,里面的每一条内.裤都被订上了标签,比如最上面的一条就是2栋1101室。
下面每一条也都有一个门牌号的标签,尽管不是很想碰,但为了弄清楚他们八个人之间的联系,三人还是翻看着记门牌号。
陶盛夺过聂松曼要看的那一摞,不自然地说:“你去看看其它地方吧。”
“……盛盛真好。”
即便聂松曼又一次读错了音,陶盛也懒得反驳了,反正她也不会改。
这些内.裤并不全属于秋香园,还有其它小区的。
但秋香园占比最大,要说这是约pao后的战利品也不尽然,一个小区总不能这么多同性恋吧?
“应该是偷的。”闻酌大概圈出了陶盛所扮演角色的人设,同性恋,有收集癖,平日里应该很喜欢入室盗窃,盗得不是别的,而是每户人家男主人所穿的内/裤。
“……操。”陶盛爆了句粗口,“我今晚就是睡大街也不想回这里了。”
“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回这里睡觉。”聂松曼似笑非笑地说,“一点之前。”
闻酌瞬间明白了什么,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太特别的事,但任务却在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发起了回家的倒计时,也就是一点之前必须到家。
就像门禁一样,如果不照做,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那如果不仅仅是昨晚呢,而是往后的每一晚都要在一点之前回家……或许,这就是这个副本的禁.忌。
他顿了顿,继续记内.裤的标签门牌号,倒是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其中一条灰色内.裤上,标签的门牌号为“十九栋二单元301”。
是席问归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