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帝……他有皇后啊。
而且也没有在别国做过质子,前半生堪称是顺风顺水。
而他与首相江茂琰联手改革的事情,倒有些像是秦孝公跟商鞅?
不对啊。
施龄龄迟疑着问了出来:“当今天子,今年多少岁了?”
这个李尧臣还真是不太清楚,犹豫着说:“应该过了四十五岁,但是又没超过五十。”
那这应该不是始皇帝。
施龄龄心说,始皇帝就活到四十九,剩下这么点时间,他来不及灭六国了。
天呐,三十七度的人怎么能对偶像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
【把木鱼敲烂.jpg】
等等!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对标始皇帝的人,岂不就是——
施龄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张美貌绝伦的面孔,冷冷的,像是一汪清泉,一岭冬雪。
哇哦!
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你真的好帅喔!!!
(原地打滚)(兴奋大叫)(贴地蠕动)(被当成刺客)(秦王绕柱走)(哈哈大笑)(乐)(被车裂掉)(幻想暂停)(悻悻的擦掉口水)
之前是怎么回事?
居然把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当成胡亥那个杂种了!
我真该死啊!
李尧臣无法理解施龄龄忽然涌现出的强烈干劲儿,这姑娘在跟自己经历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忽然间精神大振,叫上蔡国太子一起出去,俩人一上午耕了三亩地。
连他这样忠君爱国的人都有些蚌埠住了:“倒也不必如此……”
“不,你不懂!”
施龄龄兴奋不已,眼冒星星,心说:“那可是秦始皇哎!活的秦始皇!我居然在给秦始皇打工!!”
啊啊啊啊啊!!!
可恶!
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李尧臣看得好笑,又看她好像对这些颇感兴趣的样子,难免多说了几句,绕来绕去的,就把话题转到最近国都中风风雨雨的造反案上了。
他着重的同施龄龄提了李炎:“此人乃是当朝宰辅,位高权重,只是权欲之心过重,较之首相,有失心胸,故而始终不得进。其为人心性,这次的事情便可见一斑……”
施龄龄若有所思。
姓李啊。
且还是宰相,性格又如此的微妙。
难道此人便是李斯?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呀!
时间上对不上。
不,也不对。
没看见连公孙仪都改名换姓,投到始皇帝门下了吗。
既然如此,李斯的年岁与始皇帝的年纪对不上,也就不算是稀奇了。
李炎姑且算是李斯,那么赵高又在哪儿?
胡亥呢,他还会出生吗?
现实毕竟不是历史书,不能跨越时光,从后世得到答案,施龄龄身在局中,猜不到未来如何,只觉恍若身在雾中,难以辨别前路。
忙完这一天的工作之后,她回到住处,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终于披衣起身,出门来到了那位巫者的住所。
如同施龄龄被安排了工作一样,那位巫者也被塞进吏部得了个编制,施龄龄骑马赶到的时候,就见他呆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双目无神,一副已经被掏空的模样。
施龄龄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
巫者:“……好累。”
静默了几瞬,又有气无力的补充道:“上班真的好累。”
施龄龄:“……”
施龄龄问他:“你没有俸禄的吗?”
始皇不像是会小气的人啊,他又不是朱元璋。
巫者双目无神道:“太子殿下问我,相面观人,一日要多少酬金?我说,要有半两金才行。”
施龄龄马上大声为自己的偶像正名:“太子殿下才不会吝啬于这点钱!”
巫者麻木的点点头:“对。他说以后一天给我三两金,但是晚上也要干。”
施龄龄:“……”
施龄龄马上大声道:“又不是没给钱,别太不知足!”
巫者:“……”(拳头握紧)(狞笑)
巫者:“施龄龄,你有事吗?”
施龄龄在他面前坐下,小声道:“我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想让你帮我算一卦。”
……
作为蔡国来客,施龄龄也好,蔡国太子也好,乃至于那位巫者,身边都有专人陪同,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今日施龄龄有所异动,这消息难免就报到了宫里,如是等到嬴政晚间将要安寝的时候,就见刚刚汇报完工作的双红忽的折返回来。
“对了,那个施龄龄……”
双红道:“她今天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仿佛同殿下有些关系。”
嬴政抬起眉毛:“什么话?”
双红微微皱起眉头,道:“她说,原来太子不是胡亥啊……”
《原来太子不是胡亥啊!》
嬴政:“……”
表情慢慢凝固起来。
空间里其余人:“……”
啊这。
一阵诡异的安静。
刘彻抄着手,瓮声瓮气道:“有一说一,她骂的好脏啊。”
嬴政:“……”
其余人:“……”
其余人默然良久,终是附和的点了点头:“是,是挺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