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苏回神,“处理完了。”
容越点头:“那去拿衣服,我给你放点洗澡水,可以泡一会儿澡,去去身体的疲劳感。”
“好。”
俞白苏转身翻出自己的行李箱,买的新衣服,包括睡衣还没洗过,晚上他还是穿自己的衣服。
等他抱着衣服过来的时候,容越也从浴室里走出来。
“洗澡水再等几分钟应该就满了,你先刷牙洗个脸。”
俞白苏点点头,走进浴室,看到浴缸有两个水龙头在注水,一个好像是热水,一个是冷水,难怪速度那么快。
他把衣服放在篮子里,看向洗漱台,上面并排放着两只牙刷,一只看上去还有点水迹,另一只则干干净净的。
他盯着容越的牙刷看了一会儿,不行,不能像个痴汉一样,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等洗完脸刷完牙,浴缸的水也刚好满了,测了一下水温,温度刚刚好。
俞白苏有点感慨,还是有钱好,以前住在大房子的时候,他就很喜欢泡澡,有时候一边泡一边看别的东西,特别舒服,经常一泡就忘了时间,等起来后手和脚都泡白了。
后来换到几十平的小房子,厕所的空间很小,加个浴缸几乎不可能,他就再也没有泡过澡,算算时间也有七八年了。
俞白苏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把脏衣服丢到另一个篮子里。
满缸的水在他进去后溢出了不少,被水流包裹的感觉,舒服得他眯起眼。
身上的疲劳感也慢慢的褪去,剩下温温暖暖的感觉。
俞白苏靠在浴缸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他清醒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容越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浴缸里的水瞬间又溢出去了大部分。
水打在地面上溅起的水渍把容越的睡裤弄湿了。
俞白苏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重点部位,满脸通红:“你怎么进来了?”
“我敲门了,喊你没回应,怕你出事就进来看看。”容越的目光落在他红彤彤的脸上,又缓慢的往下移,越过他的胸口,在上面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移,眼里顿时多了点笑意。
“挡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俞白苏被调侃得耳朵也红了,不自在地撇开脸:“谁让你突然搞袭击的。”
容越莞尔一笑,“这你可冤枉我了,是你没听见敲门,好了,泡澡别太久,等会儿手脚都要泡皱了。”
“嗯,我这就起来。”俞白苏这次没带手机进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感觉手指和脚确实有点要变白了。
“脏衣服我先帮你拿出去。”容越顺手把他的脏衣服也带上。
“哦,好。”俞白苏脑子还没转过来,泡久了有一点迟钝。
等容越出去后,门关上了,俞白苏才起来,全身泡得红彤彤的,扯下墙上的毛巾随意擦了几下,换上自己的睡衣走出去。
在卧室里没看到容越,俞白苏看到桌子上有一条叠得四四方方的干净毛巾,猜测应该是容越给他留的,拿起来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过了一会,容越进来了。
“你把衣服拿去洗了?”俞白苏听到声响,回头看到他两手空空。
容越上前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顺手,反正有洗衣机。”
俞白苏同意跟他同居后,他就给生活助理打过电话,让对方以后都不要过来息。
不过怕被人发现,而是他更喜欢两个的生活,这样才显得更有生活气息。
“好了,不用擦了,再擦下去头皮都要被撸出来了。”俞白苏感觉头发已经很干了。
听到他的形容,容越忍俊不禁,“那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一下,晚上睡觉头发不能湿的,不然第二天你头会疼。”
“好。”
卧室内开着空调,等吹完头发,还有点暖呼呼的感觉,也不会热。
容越把吹风机收好,走过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对了,这是我从你脱下来的裤子里发现的。”
俞白苏随意一扫,只见躺在容越掌心上的东西十分眼熟,尤其是上面润滑剂三个大字,印得相当清晰,顿时脸都僵了,他脱衣服的时候忘记提前把东西拿出来了,后面泡澡泡的太舒服,也压根忘了这件事。
容越仿佛没注意到他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看着润滑剂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之前那个快递吧,什么时候买的?”
对上容越打趣的眼神,俞白苏一脸窘迫的解释:“不是买的,是许子峰送我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就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打的那个电话,就是他打来的,说给我寄了个好东西,我之前也不知道,真的。”
“你想要的话可以早点说。”容越靠近他,“忘了跟你说,我已经买了。”
俞白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又很快被他搂住腰,两人调换了下位置。
“你应该往这边后退。”容越说。
俞白苏后退的脚抵到床的边缘,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床上:“……”
没等他开口说话,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仰起头。
对上容越黑黝黝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退缩,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死死的摁下去了,目光盯着容越□□的上半身,极致而优越的肌肉线条,过于吸睛,眼睛粘上后几乎就移不开了,俞白苏还偷偷吞了下口水。
两人接吻过几次,俞白苏虽然幻想过很多次,但是真正实施的时候,心跳的还是很快。
树梢上的月亮已经悄悄爬到更高的地方,月光像朦胧的纱,透过卧室的窗户照进来。
屋内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到的人影,夜色带来一丝淡淡的凉意,却无法驱散屋里的热度。
这天晚上,俞白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然而大脑一片混沌,已经令他完全无法思考。
次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俞白苏趴在枕头上,眼皮依旧很重,但动一下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扭头看向一旁,容越早已起床,不见了人影。
枕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有上面的褶皱看得出来有人睡过。
在床上缓了一会后,俞白苏驱散了所有睡意,昨晚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里。
那一个个羞耻的画面,还有他缠着容越的画面,每一帧都像放大镜一样,越来越越晰。
俞白苏头一次不喜欢自己的记忆力,简直让他无所遁形。
不过他也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出力的那一个反而那么生龙活虎,他现在却跟一条死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