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京极君真是太好了呢。”大冈红叶很欣慰。
原本需要大动干戈的花门,京极真一个人就搬过来竖好,轻松得像是个塑料做的模型一样。
柯南一边擦汗一边干笑:不愧是能用手把宾加的装甲车抬起来的怪力,比小兰一拳打碎电线杆还离谱。
“完美。”铃木园子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喊道,“阿真!干得好!”
“红叶,这东西放哪儿?”旁边传来冲田总司的声音。
只见冲田总司和服部平次抬了一张桌子过来。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世良真纯问道。
“一会儿晚宴上用来摆香槟塔。”大冈红叶答道。
“对对。”铃木园子笑嘻嘻地接道,“中午次郎吉伯伯来的时候把他珍藏的香槟酒带来了,晚上正好用上。”
“还有蛋糕。”大冈红叶提醒。
“没问题!”铃木园子点头。
“哈……”世良真纯抓了抓头发,实在有点难以理解大小姐的兴趣。
“算了算了。”毛利兰苦笑,“反正大家高兴就好。”
“也是。”世良真纯一回头,忽的眼睛一亮,“哇,秀哥你换身衣服还是挺帅的嘛,就是那个破帽子能不戴吗?”
赤井秀一换了一身纯黑的西装走过来,身高腿长,帅得天怒人怨……就是那顶针织帽看起来非常之不搭。
他旁边,姬城千春踩着高跟鞋,身后仿佛有愤怒的火焰在燃烧:“赤井君,你难道是青年秃头,所以才不敢摘帽子吗!”
“噗哈哈哈……”世良真纯完全没给哥哥面子,捧腹大笑。
“嘛,习惯了。”赤井秀一一
脸淡定。
姬城千春盯着他的后背,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放弃吧,针织帽才是他的本体。”灰原哀路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姬城千春:……
“给。”大冈红叶拿着一朵花走过去,插进赤井秀一西装胸口的口袋里。
“这个是?”赤井秀一疑惑。
“伴郎。”大冈红叶答道。
“认真的?”赤井秀一的表情裂开,很想说他们是订婚,真的不是结婚啊!
“当然。”大冈红叶理所当然地点头,又说道,“虽然我也考虑了总司和服部君他们,但是到底年纪差得有点大,气势上压不住。你不能输给诸伏警官,懂?”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抬头,遥遥和诸伏高明对望了一眼。
“很好。”大冈红叶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冲田总司、服部平次、京极真,每个打诸伏高明都只需要一只手,但是吧……结婚又不是擂台。光是站着,高中生们怎么都压不住成年男人的气质,要是三打一就太没品了。赤井秀一……刚刚好。而且涟叫他一声哥,身份上也正好和诸伏高明对应。
“只要你不怕我会和另一个新郎打起来。”赤井秀一慢悠悠地开口。
“简单,你只要闭嘴就行了。”灰原哀继续毫不客气地插口。
“哈哈哈哈……”世良真纯狂笑。
赤井秀一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来了来了!涟哥哥和降谷哥哥来了!”元太大喊了一声。
“快快快,花童呢!”铃木园子急忙找人。
柯南生无可恋地拎着花篮走过去。
玫瑰花瓣洒落在红毯上,四周的音响开始播放《结婚进行曲》,宾客自觉地站在红毯两边观礼,只有鲁邦和哈罗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地撒欢。
降谷零站在玄关的台阶上,有点愣神。
这怎么看都是婚礼……
“怎么,事到临头怕了?”花山院涟低声笑道。
“不是怕。”降谷零的表情有些复杂,“只是……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你说这个啊。”花山院涟忍不住笑起来,“大家开心一下罢了,正式的婚礼你得跟我回家,然后在春日大社举行。不过那可能不太有趣……”
“只要你不是想让我穿白无垢去。”降谷零斜睨了他一眼。
“怎么会?白无垢这种,晚上你穿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花山院涟天经地义地答道。
“说什么废话呢?快点!”大冈红叶喊道。
“走吧。”花山院涟牵住降谷零的手,走上了红毯。
前面是负责撒花的柯南和灰原哀,身后是赤井秀一和诸伏高明,再后面是步美带着元太和光彦继续撒花。
父母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长辈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担任了。
红毯尽头,老牧师捧着一本圣经,有点哭笑不得。
这辈子
就没主持过这么离谱的婚礼。
同性先不说,反正日本的同性婚姻法也就快出台了。但是……谁家的婚礼仪式是在黄昏举办的呢?
逢魔时刻。
红毯不长,一会儿就走到底。
牧师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才开始念台词:“新郎花山院先生,您愿意接纳这位降谷……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一句话停顿了两次,总算没说错。
“我愿意。”花山院涟毫不犹豫地答道。
牧师又用同样的话问了一遍降谷零。
“我愿意。”降谷零微笑着开口。
“我宣布……”牧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礼炮的声音淹没了。
不知道是谁拉响了第一个礼炮,引发的连锁反应,炮声响成一片。
牧师:……
“我宣布他们的婚姻成立!”冲田总司喊道。
“你……”牧师刚想抗议,声音又被一片欢呼声淹没,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睛,最终自己笑出来。
所有的仪式都只在心不在形式,而眼前的这一对恋人,显然有着一起走下去的毅力和决心。
夕阳渐渐沉没在海平面下。
草坪上亮起了彩灯和篝火,自助餐的香气飘散开来,天空绽放绚烂的烟花,足足持续了一小时。
除了大冈红叶的安排,还得感谢伊织无我这位万能执事,无论大小姐的要求有多离谱,都能完成得一丝不苟。
花山院涟一手拿着一个盘子回来,又笑起来,“这花碍不碍事啊,先放着,吃东西。”
“捧花放下不吉利。”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着,左右看看。
“啊,要扔捧花吗?给我给我!”铃木园子喊道。
一群女孩子都围了过来。
“扔什么。”降谷零一转身,直接把花束拍到赤井秀一胸口。
“给我?”赤井秀一一怔。
“一把年纪了,少让妹妹操心。朱蒂女士挺好的,也就她眼瞎才看得上你,你就别惦记表妹了。”降谷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赤井秀一:……
旁边投过来两道刀子一样的视线,是灰原哀。
“你这也算是关心我?”赤井秀一无奈。
“少自作多情了。”降谷零一声冷哼,“我只是……觉得有趣。”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认真看他。
“干嘛?”降谷零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不由得警惕起来。
“没。”赤井秀一心虚地扭头。
明明也就小了三岁,这脸怎么长的,就……这不是aptx4869的功效吧?明明从组织里开始就在逆生长了。总是手痒,想摸一把……不过算了,和新郎打起来实在不合适。
“我觉得你有。”降谷零不依不饶,“有话就说,憋得难受!”
“你确定?”赤井秀一问道。
“你说!”降谷零瞪他。
“还是别
吧……”花山院涟弱弱地抗议。
赤井秀一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恳地开口:“其实,我真的只是想说一句新婚快乐,以及……希望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降谷零沉思:……我怀疑你在开黄腔但是我没证据!
花山院涟一脸佩服:这就是赤井秀一,换个人早就不知道被零打死多少次了。
“降谷哥哥,过来一下。”柯南极有求生欲地一把抓住降谷零的手,死拖活拽把他拉开。
花山院涟叹了口气,无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丢过去。
“什么?”赤井秀一接住,晃了晃。
“aptx4869的解药,玛丽女士需要的。”花山院涟答道。
“谢谢。”赤井秀一一顿,收进口袋,准备回头交给世良真纯。
“联合搜查会议。”花山院涟说道。
“放心。”赤井秀一点头。
花山院涟对他笑笑,很有默契地略过。
赤井秀一最清楚什么事该说,什么事该带进棺材。他心里有一本账,底线是公理和道义,从来不是某个国家或者某个人的利益。
倒完香槟塔,切了蛋糕,晚宴进入尾声,只留下一片狼藉交给酒店工作人员去收拾。
花山院涟拉着降谷零回房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摔上了门,反锁。
“你这看起来像是想犯罪。”降谷零啼笑皆非。
“我早就想对你犯罪了!”花山院涟愤愤地嘀咕了一句,勾着他的腰往那张巨型的床上一扑。
降谷零整个人摔进柔软的床铺里,一声闷哼。
“说好的,让我见识一下大人的世界呢?”花山院涟在他上方支起身体,双手撑在他的脸颊两侧,似笑非笑地问道。
降谷零仰头看他,水晶吊灯的光华从他背后照下来,五色缤纷,如梦如幻。
“嗯?”花山院涟发出一声鼻音。
降谷零心里一热,慢吞吞地抬手,扯松了领带,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尾音调皮地上翘:“看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