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花山院涟把手机从脸旁边拿开了些,揉了揉耳朵,这才说道,“降谷警官,你和赤井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既然都合作了,不如谈一谈,说开了比较好。”
“……”安室透怔了怔,答道,“没有误会。”
“哎?”花山院涟迟疑,“气话?”
“不是气话,我和他,没有误会。”安室透重复了一遍。
花山院涟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
他听得出来,对面的语气很平静,确实不是跟他怄气。降谷零是真心认为不存在误会。
“离赤井秀一远一点,听到没有?”安室透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了听到了。”花山院涟回答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室透按了按眉心
,深吸了一口气:“说吧。”
“啊?”倒是花山院涟呆了呆,下意识问道,“说什么?”
“你不是要说服我吗?理由,拿来听听。”安室透说道。
“……噗。”花山院涟回过神来,愕然失笑。
都快30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可爱啊!
“不说我挂了。”安室透面无表情。
“别嘛。”花山院涟笑嘻嘻的,声音里含了一丝撒娇,“你不就是怕贝尔摩得对我不利?但是,全盛时期的贝尔摩得都打不过我,何况现在?降谷警官真的担心过头了,要是你抓的是琴酒要见我,我还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
安室透:……你可真直白?
“贝尔摩得最难对付的是她千变万化的易容术,可一旦被拆穿了真面目,其实她本身并没有太大威胁性。”花山院涟说道。
“你一定要去?”安室透叹了口气。
“我要去。”花山院涟坐起来,书本从胸口掉到榻榻米上。
“降谷警官,这条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路。”他冷静地说道,“你也知道了吧,京都的事有组织的手笔。他们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既然不死不休,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身后有必须要保护的人,不能后退,只能一直往前走。”
安室透哑然,因为他心里清楚,花山院涟“必须要保护的人”,就是他自己。
一瞬间,眼眶有些发热。
那个少年,明明还没成年,但是单薄的肩膀在他现在的身高抬头看来,依旧显得如山岳一般沉稳高大。
“降谷警官,多相信我一点啊。”花山院涟微笑。
——总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的依靠。
“我让风见联系你。”安室透叹了口气,直接挂了电话。
“结束了?”灰原哀转身,嘲讽道,“真不知道你打这个电话意义在哪里,是想说服他,还是希望他能说服你?”
“我不知道。”安室透沉默了几秒,摇头。
“说起来,你们一向是这么相处的?”灰原哀突然问道,
“我们怎么了?”安室透一脸迷茫。
灰原哀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许久没说话。
“怎么了?”安室透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事。”灰原哀叹了口气,指指窗外,“比赛结束了,你赶紧收拾好。”
安室透摘下耳机,只觉得女人真的莫名其妙,尤其是年纪小的,难不成有代沟?
灰原哀摇摇头,转身掩饰自己惨不忍睹的表情。
两人的年龄差摆在那里,原本她以为……算了,还有什么原本以为。她是确定了,降谷零早就栽了,哪还需要等以后。明明这么犀利的性格,怎么到了花山院涟面前就自动软了呢?该不会是被当做小孩子养久了,就……养熟了?
呸呸呸,又不是真的养猫。
灰原哀一耸肩,干脆懒得管了。
只是……居然是年纪小的那个更宠……啧,堂堂一个公安警察,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被一个未成年宠着啊。
不是安室透,是降谷零。
另一边,花山院涟放下手机,也若有所思。
诸伏景光跟着安室透去学校了,伊达航和娜塔莉去约会顺便盯梢fbi……不对,是去盯梢fbi顺便约会。家里只剩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
然而,他想了想,还是没喊式神。
这件事,就算找松田他们也没用,除了当事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谁也不清楚。毕竟,当时别说萩原和松田,连诸伏景光都死了——他也无法知道自己死后那几年里,两人又发生了什么,只能凭着天台上的对峙猜测。
不过……总觉得诸伏景光还有什么事瞒着他没说。
不是误会,总不会是迁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