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久不见……雪莉。”贝尔摩得抽出绑在脚踝上的袖珍手|枪,对准了她。
灰原哀脸色苍白,虽然恐惧得手指都冰冷僵硬,但声音却没有颤抖:“我是来结束这一切的,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其他人吗?”
“啊,除了那个fbi的女人,其他人我都不会动。”贝尔摩得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手指就要扣下扳机。
“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毛利兰竟然从车子的后备箱里钻出来,扑向灰原哀。
所有人都傻住了,直到一发子弹打在毛利兰脚下。
“住手!卡尔瓦多斯!”贝尔摩得回头吼道。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另一边的枪声——
“波本。”贝尔摩得的脸色沉了下来。
“好久不见,贝尔摩得……看起来现在是你的真面目?克丽丝小姐。”降谷零走出来,枪口指着她。
贝尔摩得看了一眼屋顶,没说话。
“我这里,可没有狙击角度。贝尔摩得,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枪谁快?”降谷零微笑着,一手悄悄示意了一下。
灰原哀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状抬起手臂,轻轻抱住了用身体护着她的毛利兰,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毛利兰的气一松,随即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灰原哀也愣了一下,她知道她们现在应该马上躲到掩体后面,但是这女孩……晕过去了怎么办?她可搬不动啊。
降谷零皱眉,随即又慢慢松开。也罢,接下去的事,本来不适合被普通人看见,不过涟的妹妹……胆子也不知道是太大还是太小。
真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波本,你果然没死。”贝尔摩得却笑了起来,“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你还活着的消息也会传回组织。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份上,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我就是好奇。宫野艾莲娜的实验事故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稍稍触碰就会被组织当成叛徒追杀?”降谷零歪了歪头,又看向灰原哀,“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那个小姑娘能给我了,所以不能让你杀掉她,贝尔摩得。”
“既然逃过一死,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自己凑上来。”贝尔摩得叹了口气。
“抱歉,我这人就是喜欢
打破砂锅问到底……情报贩子的任性呢。”降谷零一耸肩。
“但是,我们僵持下去有意义吗?”贝尔摩得轻松道,“你我对决,胜负未知……不要太自信了,波本。但是……卡尔瓦多斯随时可以结果那个女孩,你没有胜算。”
刚刚是波本出现得太突然,但现在,如果他要阻止卡尔瓦多斯开枪,就会移开枪口,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那你叫他开枪。”降谷零的表情很无辜。
“……”贝尔摩得看了一眼完全被毛利兰的身体挡住的灰原哀,顿时噎住。
降谷零一挑眉,勾起了唇角。
赢了。贝尔摩得刚才那一声“住手”,就是露出了致命的软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很在乎毛利兰,以及……工藤新一。
一个犯罪分子有了感情,那绝不是什么精神寄托,而是走进牢狱的枷锁。
当然,从这方面来说,也算是救赎没错了。
“卡尔瓦多斯,杀了那个fbi的女人!”贝尔摩得只思考了一秒,立刻说道。
降谷零一愣,暗骂了一句fbi没用。虽然心提起了,但脸上却露出一丝嘲讽:“贝尔摩得,你不会觉得我和fbi有关系吧?他们死活关我什么事?”
“关不关你的事,试试不就知道了。”贝尔摩得毫不示弱。
虽然波本是以叛徒的名义被处决,但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如果波本是卧底……他进入组织前在美国情报界活动,加上他的外表,很有可能是来自美国官方机构的卧底!
“卡尔瓦多斯,动手!”她毫不犹豫地喊道。
就算错了也没关系,多杀一个fbi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还能绝了后患,怎么都不会亏。
降谷零眼底闪过一丝迟疑,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却听天台上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原来这家伙叫卡尔瓦多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真没品。”
“……”
“………………”
除了昏迷的柯南和毛利兰,双方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
降谷零瞪圆了眼睛,差点叫出来,又一咬舌尖,把声音死死压回去。
“花山院涟!你怎么会在这里?”贝尔摩得一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
耳机里依旧传来幽灵船上的实况转播,毛利小五郎正在指责再次假扮工藤新一的服部平次,其中还夹杂着花山院涟时不时的附和,绝不可能是录音。
而且伏特加就在船上,亲眼见证了花山院涟确确实实还在船上。
“我?”花山院涟坐在天台边缘,双腿还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手里拿着一张弓,指尖拈着一支羽箭。
他一身黑色的T恤长裤,外面披了件皮质短外套,浑身低调得和幽灵船上那个闪闪发光,举手投足吸引所有人视线的阴阳师判若两人。
“我为什么在这里呢?”花山院涟笑眯眯地拉开弓,箭尖对准了贝尔摩得,“哎,克丽丝小姐,别动哦。你应该了解过我的成绩,这个距
离之内,我就算闭着眼睛,想射你左眼就不会伤到右眼……哦,说起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件事啊。难得的假面舞会呢,不让我参加一个的话,你们好过分哦。”
“假面……舞会?”贝尔摩得的表情裂了。
所以,幽灵船上的那个花山院涟,究竟是谁?
降谷零歪了歪头,若有所思。
假面舞会,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又和花山院涟有关系的,只有一个人——
该死的,他只要求黑羽快斗进行违法活动前要通知公安报备,可扮成花山院涟去参加万圣节舞会这件事不犯法!
两个臭小子!
幽灵船上。
同样听着另一边动静的服部平次一边应付毛利小五郎,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嘴边。
直到听见贝尔摩得一句“花山院涟”,下意识回头去看站在眼前的阴阳师:“你……”
“啊啦,暴露了啊。”黑羽快斗眨眨眼睛,有点遗憾,“我还没玩够呢。”
“你到底是谁!”服部平次厉声道。
“哈哈哈……”黑羽快斗一声长笑,手一撕,面具和那套华丽的狩衣都飞向空中。
月光下,白衣的魔术师优雅地鞠躬谢幕:“各位女士先生们,玩笑结束,再见,祝大家晚安~”
“……”降谷零听完从窃|听器里传来的最后此起彼落的“基德”、“是怪盗基德”的惊呼声,面无表情地摘下耳机,直接捏碎了。
贝尔摩得咬了咬牙,拳头捏得死紧。
“不就是假面嘛,谁没有呢?”花山院涟轻飘飘地说道。
“你把卡尔瓦多斯怎么样了?”贝尔摩得咬牙道。
“哦,你说这个叫‘烂苹果白兰地’的男人吗?”花山院涟一脸无辜,“我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不知道被谁打断了双腿躺着哀嚎,觉得他太痛有点可怜就好心把他打晕了——别这么看我,我发誓不是我干的!我可是奉公守法好市民,怎么会干打断别人的腿这么残忍的事呢!”
贝尔摩得……一个字都不信。
“她冤枉我。”花山院涟偏过头,看着降谷零的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降谷零咬牙切齿:冤枉你?你猜我信不信啊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