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你怎么逃过琴酒的追杀的?”枡山宪三问道。
“因为琴酒是我的内应啊。”降谷零的语气里满满的理所当然。
枡山宪三:……???
“把枪扔在地上,立刻。”降谷零冷冰冰地接道。
枡山宪三明显感觉到顶着自己后脑勺的东西用力戳了两下,没怎么迟疑,手一松,手|枪掉在地上。
降谷零弯腰,勾起手|枪,正要说话,身后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是柯南过来了,他推了推枡山宪三,低声喝道:“走。”
枡山宪三无奈,一边思考着脱身的办法,被胁迫着走进了岔道尽头的洗手间。
“可以转过来了,不看着你的表情我不放心。”降谷零往后退了两步。
枡山宪三发现后脑的硬物消失,松了口气,慢慢转身,随即目光凝固了。
只见威胁自己的青年右手持枪——枪是他扔的。而左手,居然是一把不知道哪里顺来的勺子。
所以,他刚刚,明明拿着枪,却被人用一把勺子给威胁住了?
“皮斯科,你年纪大了,胆子越来越小了。”降谷零一声嗤笑,嘲讽道。
枡山宪三咬了咬牙,压抑着愤怒说道:“波本,我不知道你怎么逃过琴酒的追杀的。但是,你放下枪,有什么误会的话,我以组织元老的身份为你担保,不会有事的。”
“你有资格?”降谷零不屑道。
“只要你不是卧底,仅仅是触碰了组织机密的话,只要解释清楚,未必不能通融。”枡山宪三安抚道。
降谷零听到那句“只要你不是卧底”,微微一怔,却不动声色地试探:“你知道我触碰的是什么机密?”
“银色子弹……只要你的地位上升,迟早会接触到的,何必心急。”枡山宪三果然不疑有他地回答。
降谷零心底一震:居然……不是因为卧底暴露?他没有暴露身份,被追杀是因为无意中碰到了组织的绝密。银色子弹……他被琴酒追杀之前,查的是……导致艾莲娜老师死亡的实验事故!
对了,琴酒追杀他的时候,一直叫他“叛徒”,而不是“老鼠”。
他没有暴露,所以问题并不是出在公安!是他太心急了,也不够重视艾莲娜老师的研究对组织的意义。
“波本……”枡山宪三见他沉默,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闭嘴!”降谷零没好气地喝道。
无论是暴露还是背叛,反正他都回不去组织,boss不可能再信任他,琴酒也只会想弄死他。何况,白干恢复的身体还只是暂时的。相反,抓到了皮斯科这个组织元老也不算太亏。毕竟当年赤井秀一叛逃前想抓琴酒是功亏一篑的。
想着,他毫不犹豫地一枪擦着枡山宪三的肩膀过去,就在他躲闪而失去平衡的一刻,一记手刀敲在他后颈上。
“噗通”一声,沉重的身体扑倒在地。
降谷零扯下他的领带,把
人的手紧紧捆绑在背后,又在清洁箱里找了块抹布,用力塞进他嘴里。
这一通操作下来,他更感觉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头痛欲裂。
缓了口气,他拎起枡山宪三,丢进最角落的一个隔间里,顺手用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手机拨了个熟悉的电话:“……风见,是我。”
“降、降谷先生!”刚下班回到公寓的风见裕也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几l乎热泪盈眶,“降谷先生,您还活着!我就知道……堤无津河的尸体肯定不是……啊,您活着可真是……”
“闭嘴,仔细听我的话。”降谷零皱了皱眉,直接打断。
“是!”哪怕是一个人在公寓里,风见裕也还是一个立正,挺直了腰背。
“我抓到了组织元老成员,代号皮斯科,立刻带人到杯户城市酒店旧馆地下一层的男士洗手间最里面的隔间回收,速度要快!保密!”降谷零说道。
“是!”风见裕也一阵兴奋。
组织的元老成员!降谷先生真是太厉害了!
“降谷先生,您什么时候……”回公安……
“嘟——嘟——嘟——”一句话没说完,手机里传来的已经是忙音。
风见裕也:……???也不必……这么急?
降谷零毫不犹豫地挂电话,拆出电话卡折成两段,和掰成两部分的手机一起丢进马桶里,按下了冲水键。
皮斯科的手机里或许有信息,但也可能有定位装置,不安全。横竖有本人在这里,而看起来这也不像是个视死如归不招供的硬骨头。
果真是年纪大了,好日子过得太久,早就没有年轻时的血性了。
走出洗手间,他就听到了柯南的喊声和砸门声。
“灰原!灰原!”柯南心急如焚。
烟雾不停地从下方的门缝里漏出来,整个走廊都弥漫着刺鼻的气味。酒窖大门上了锁,甚至已经被烤得滚烫,想撞门都会被烤熟的程度。
“咳咳咳……”柯南被烟熏得连连咳嗽。
“怎么了?”身后传来声音。
柯南猛地回头,泪眼朦胧中,只看见一点金发。是……那个公安警察?
他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降谷零的衣袖喊道:“救命!我的朋友被困在里面了!”
降谷零一手捂着口鼻,眉头狠狠地抽了抽。忘了在枡山宪三身上找找有没有钥匙了——果然高烧已经快让他神志不清了。
“怎么办?”柯南喊道。
“退后。”降谷零平静地开口。
酒窖内,灰原哀静静地躺在一块没有沾到酒的地板上,旁边的火焰靠近她一米,就仿佛碰到了无形的墙壁,被轻柔地弹开。
成年体的松田阵平坐在她旁边,身上发出蒙蒙的灵光,忽明忽暗。
“这时候真的好想来一根烟啊……”他喃喃叹息了一声。
“你一个排爆警早就该戒烟了。”随着一声吐槽,花山院涟从壁炉里钻出来。
松田阵平看到他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让我跳烟囱。”花山院涟擦了把脸上沾到的黑灰,可他下来的时候,衣服上也是灰,擦了两下反而更脏,干脆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