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久,诸伏景光才不敢置信地开口,“你居然把狙击枪扔在车子后备箱里,招摇过市?”
“这算什么招摇过市?”花山院涟歪了歪头,“只要我没违反交通法,又不会有交警扣我的车,谁会没事搜查我的后备箱。”
“那万一呢!”诸伏景光瞪他。
“没有万一。”花山院涟笑了笑,“如果别人打开后备箱,只会看见一把吉他。我可是阴阳师。”
诸伏景光心累:阴阳术不是让你干这个的啊!
“还有时间,Hiro,你给我讲讲那位fbi搜查官的事呗。”花山院涟岔开话题。
“你对他很好奇?”诸伏景光意外地看他。
“嗯嗯。”花山院涟点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也许会是很好的盟友嘛。”
——单方面的盟友,暂时。
“好吧。”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神色间带着一丝怅然。
于是,花山院涟听了一个整个小组都是卧底的离谱故事。
“赤井君当时是想救我的。”诸伏景光有些遗憾。
“太温柔的人不是最好的卧底。”花山院涟摇头,“对了,你说……宫野明美是他的女朋友?”
“对。”诸伏景光点头,“赤井君虽然利用宫野明美进入组织,但应该是真的有感情。”
“那太好了。”花山院涟露出笑容,很乐观地说道,“你看,我救了他女朋友,那让他帮忙背几口锅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是一条命呢。”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
“所以,Hiro,你拿着枪去找个狙击点吧。”花山院涟理所当然道。
“你让我继续狙击琴酒?”诸伏景光问道。
“有松甜甜跟着,皮斯科肯定没有下手杀人的机会,那琴酒就要接手任务……”花山院涟说着,忽然觉得不对,“琴酒应该不能光明正大走进追思会现场吧?他那气质,只怕进门就会被报警,哪还能搞暗杀。”
“所以,组织在会场里还有一个帮手。”诸伏景光脸色一变。
花山院涟立刻重新调出出场名单,先划掉能确定没有问题的人。
“没用。”诸伏景光阻止道,“如果组织还有接应的人,很可能是贝尔摩得。”
“贝尔摩得?”花山院涟听到一瓶新的酒,微微挑眉。
“贝尔摩得在组织里有个称号——千面魔女。”诸伏景光说道,“她的易容术千变万化,能模仿成你身边的任何人,从容貌到声音,完全一模一样,连最亲近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这么厉害?”花山院涟的兴趣一下子被挑起来了。
“如果是贝尔摩得,她就有可能是这里除了孩子之外,任何一个人。”诸伏景光指着名单说道。
“那就麻烦了啊……”花山院涟思索了一阵,合上笔记本,往座椅下一塞,开门下车,“我进去里面监控情况,Hiro照我说的,找个地方猫着。只要有机会狙击到组织的人
,无论是谁,都能打乱他们的计划。”
“OK。”诸伏景光答应下来,抱起枪包,左右看看监控摄像的位置,悄悄飘上了屋顶。
毕竟,式神能隐身,枪包不行。这会儿要是被看见或者被拍到,就是枪包自己在空中飘的灵异片。也幸亏冬天天黑得早,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花山院涟拉了拉领带,淡定地走进了酒店。
一进门,暖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雪天的寒意。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柯南和灰原哀穿过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笑了笑,他别开眼神,故意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VF虽然很有名,但平时出面的都是姬城千春,倒是很少有人认识花山院涟。这让他能安安静静地站在能纵观全场的角落里,没人过来搭讪。
“毒杀吗……”花山院涟打量着那些谈笑风生的社会名流。
追思会上的来宾基本上每人拿着一杯酒或者饮料。
“不对,琴酒说的是‘必要时可以使用那种药’,那说明毒杀不是第一选择。”花山院涟摸着下巴,目光落在大门口被一群记者围住的人身上。
6点左右到场,明天就会被警察逮捕——目标多半就是这个卷入受贿风波的政治家吞口重彦了。
可是,这么多记者簇拥着他,要怎么下手?皮斯科可还带着松田阵平在会场另一边和人聊得兴头上呢。
就在这时,目暮警部带着搜查一课进入会场。
花山院涟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两个孩子,轻轻一笑。
知道报警,借用警视厅的力量给与凶手压力,不错的主意。弄得他都想找博士要个变声器来玩了。
“阿嚏!”
被惦记的阿笠博士打了个喷嚏。
“博士?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吗?”安室透轻声问道。
“不会的,感冒哪有这么快传染!”阿笠博士连忙安慰,又拿了床毯子给他裹上,“再休息一会儿,我让外卖员送了商业街那边有名的鸡蛋粥过来,多少吃一点。”
“嗯。”安室透乖巧地应了一声,裹着毯子缩在沙发里,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困了就再睡一下,等粥凉好了我教你。”阿笠博士摸了摸他的脑袋。
“谢谢博士。”安室透揉了揉眼睛,决定听话地睡觉。
最好的不给人添麻烦的方法,就是赶紧好起来。
“好孩子。”阿笠博士给他掖好毯子,转身继续去组装自己的新发明。
安室透因为感冒药的关系,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一声惊呼把他惊醒过来。
“真的吗?新、新一!”阿笠博士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走到客厅角落里去接电话。
“啊,动手的应该是皮斯科,但幸运的是……”柯南看着正被搜查一课的警察们从巨大的吊灯下面救出来的吞口重彦,抽了抽嘴角,“人没死。”
“没死?组织失手了?”阿笠博士也愣住了。
“事实就是,皮斯科失手了。”柯南也是一头黑线。
吞口重彦还在呻|吟,下半身都是血,看起来很是凄惨。然而想想,原本应该砸死他的水晶吊灯不知道为什么,掉下来的时候砸偏了,只压到了他的双腿,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是,那是组织的元老级人物啊,就这?也不是他觉得组织暗杀失败了不好,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可思议。
“抱歉,把人拉开的时候稍微慢了一点。”松田阵平双手插兜飘过来。
“问题不大,没死就行。”花山院涟看着被抬走的吞口重彦一脸嫌弃,“都不是什么好人,招供只需要脑子和嘴,腿无所谓。”
松田阵平“噗”的一下笑出来:“嘛……其实我是来得及推开枪口的,只是这么做的话,枡山宪三会怀疑当时站在他身边的人看见了他的动作。把普通人牵扯进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