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勍还有话没说出来,若要将事情做绝,他就废了林金潼的武功。可他不会说的,也希望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
好在林金潼服软:“我以后不点你穴道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轻一些。”
李勍将他整个抱在怀里,林金潼想睡觉,头颅靠在他的肩头,一波又一波的极限让他精神跳
() 跃,陷入失神。
这种起伏像在骑马又像是酷刑还像是追逐云端。皮肤绯红如煮熟了一般,说不出话来,还要克制声音。
事了后,李勍让太监进来清理。他侧着将金潼揽入怀中,手臂箍紧道:“你心里还因为李瞻的事记恨我么?”
林金潼想睡觉,故此答:“明敏说,他是自愿传位给你的……”
李瞻没有乱说话,这很好。李勍暂且打消了杀他的主意。
“你认得明敏,却又不肯认我?假装失忆好玩么?”李勍道。
林金潼闭着眼睛说:“已经不好玩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如果你能忘记我就好了。”
李勍问:“这次想起我来了?”
“嗯……”他轻轻点了下头,眼睛闭得很深。
李勍变得高兴,嘴角露出微笑,再次翻身起来:“那你该怎么喊我?”
林金潼不堪其扰地说:“四叔……”
“这样不对。”李勍再吻他的嘴唇。
林金潼偏头,将脸压在枕头上,声音变得很闷:“四哥。”
“也不成。”李勍改为含着他的耳垂。
林金潼不愿再理他:“陛下……”
李勍低沉的声线说:“寻常人家喊自己男人是喊相公的。”
“哦,知道了……”林金潼这次真不理他了。
他入睡了。李勍再怎么喊,林金潼也不肯醒。
但李勍却无法入睡,诚然再疲惫,也害怕林金潼再来一次,给他点两下穴道,让他无法动弹。
以林金潼的身手,自由出入他的军营不成问题,应当无人能拦下他。
他害怕林金潼再次离开,昨日一早的恐惧,李勍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
李勍睁着眼,什么也不看,只凝视林金潼睡颜的安静模样,一直看着,直到天亮。
晌午,林金潼苏醒,李勍伸手问他:“潼儿,这里疼么?”
林金潼还没睡醒,墨发凌乱而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给你上了药,疼的话要说。”李勍摸了摸他的肚皮,又问,“饿不饿?”
林金潼被他整个抱在怀中,侧着身拥抱,身影交叠,被撞得清醒了:“四哥、不……不想要了。”
御帐外。
杨献来了十几次了,知道里头大概在干什么,他严肃下令让守卫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把嘴缝死。若让我听见什么,小心你们的脑袋!”
天又亮了,太监禀报道:
“杨公公,太上皇哭了,喊着要见陛下。”
杨献一个头两个大,太上皇是怎么回事,他急忙跑到李瞻的帐中一看,果真是在哭,眼下两行清泪,仿徨着问他:“杨公公,你告诉我,皇后是谁?是他么?”
杨献躬身道:“虽然陛下还未正式册立,但奴婢想啊,应当是那位姓林的公子。”
说完便见太上皇呆呆地坐在锦垫上,万念俱灰地闭上了眼睛:“金潼一定是被强迫的,可我……”
自己又斗不过李勍。他脑海中闪过无数次被李勍控制,自己如木偶一般,走在对方写好的本子里。
杨献惶恐:“太上皇您可不能说这话,林公子可不是被强迫的。”
李瞻魂不守舍:“他说他和陛下不熟。”
杨献:“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只是在闹脾气,爱人间如此,岂非天经地义?”
李瞻固执道:“他一定不是自愿的,我要见皇帝,我要见金潼。”
然而李勍是第三天才来看他,问他:“瞻儿又闹什么?”
态度又恢复如初,十分平和。
李瞻强忍着对他的恐惧,即便是站起身,也远比他矮小瘦弱,仰头问:“陛下可有强迫金潼?”
李勍脸上似笑非笑:“此事与太上皇何干?”
李瞻:“我是金潼的、朋……朋友!”
李勍俯首说:“床事你也要听?”
李瞻霎时白了脸。
李勍拍了拍他的肩膀:“和皇叔斗,瞻儿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