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起来:“天痕大哥……”
天痕看向他:“又怎么了?”
林金潼:“好像有埋……”话音未落,一支箭破空而来,直取马匹!
马儿嘶鸣长叫一声,霎时失控狂奔!裴桓根本拉不住马,当机立断割掉绳子,身后的天痕纵马追上来:“王爷!”
突然,夜空中传来破空之声,细密的箭雨疾速而来!裴桓提剑打下大半,可仍然免不了有箭失直接扎入了马车!马车剧烈颠簸下,李勍一把将林金潼按下去:“别动。”他侧头躲开利箭,声音如常:“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然到达燕京了。”
林金潼却不听话,立刻起身拉弓搭箭,李勍的眉头紧锁,低声喝道:“躺下!”
然而,紧接着的破空声并没有击中任何东西。反而林金潼以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瞬间挪到了李勍的身前,直接用手一抓,竟将飞驰而来的箭头握在了手中!箭尖几乎贴着他的鼻尖,风声呼呼。
诧异之色从李勍眼中一闪而过,看林金潼镇定自若,将木箭搭在弓上,犹如在听声辩位一般闭上了眼睛。
木箭从他手中弓上骤然飞出,有如流星之势,旋即便听见“咚”地一声巨响,仿佛有重物从树上掉在了雪中。
林金潼偏了下头,从箭袋中再次摸出一根木箭,冷静道:“还有五个。”
李勍再看林金潼时,目光已然不同。这下才知道裴桓说的,林金潼的箭术可比拟他大哥是什么样的评价。
只见林金潼的手指轻轻地拨动了弓弦,清晰可闻的“嗡”声在马车内回荡。而他似乎能够通过微小的声音,判断出敌人的位置与数量,说时迟那时快,搭弓一瞬,林金潼身体调转方向,两箭连发,便见树枝上又有两道黑影坠落。
林中便传来逃窜的声音,裴桓担心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一时不敢去追,喊了声:“王爷。”
李勍沉声:“追。”
裴桓这才施展轻功掠身追上前去。
林金潼却还未放下弓箭,捡起地上箭失看了一眼道:“这些刺客似乎没打算杀人,只打算伤人。”
“你别说话。”李勍抬手就抚触在他细瘦的脖颈上。
林金潼浑身倏地紧绷,脑袋微微后仰,抓着凤翼弓的手指都微微捏紧了。
怎么又摸他喉结?
李勍看着他脖子上长长的血痕,叹了口气:“别动,流血了。”
“我、我流血了么……”林金潼一脸的茫然。他毫无感觉,甚至也不觉得疼,这对他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受伤。
“嗯。”李勍手指上抹了一点红,给他看,而后去翻找抽屉,“所幸车上有金疮药。”
他找出一青瓷瓶,让林金潼躺下。这道伤口很长,但不深,李勍将药徐徐地洒在伤口上:“疼么?”
林金潼专注望着他,轻轻摇头。马车外,天痕撩起帘子喊:“王爷,属下检查了那几个尸体……”
话到一半,便看见车中不同寻常,少年躺在车厢中,王爷单手压着
少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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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放下帘子。
李勍将金疮药瓶收回袖袋,出声:“尸体怎么了?”
天痕慢了半拍才说话:“分不出是哪路人马,身上没有明显标记。”
李勍好像并不在意这个,继续问:“天色已晚,附近可有落脚地?”
天痕说:“小汤山的山庄就在不远,可去山庄休息一晚。”
林金潼这下好像才反应过来,坐起身来喊:“小玉!”
他迅速爬出马车,探出脑袋:“天痕大哥,我的小玉可还好?”
“小玉受了轻伤,被我安抚住了。”天痕说,“刺客攻击马,却不如何攻击人,恐怕他们本就不是为杀人而来。”
天痕所言和林金潼说的话差不多,李勍点了点头:“裴桓已经去追了。”
“王爷,马车已经损坏,”天痕检查一番道,“现在没有马,不能行动了,看来只能走到山庄了。”
李勍披上大氅先下了马车,林金潼坐着穿好鞋袜,随即跟着下来,雪地有些深,一脚踩进去就没过了脚踝,林金潼有些忧心地回头道:“马车上的东西怎么办啊?”
李勍道:“等会儿让人来搬,不会弄丢的。”
林金潼方才松了口气,他总是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雪地在夜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前方,天痕正牵引受伤的马儿,每一步都能听到踩雪的嘎吱声。
林金潼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跟着李勍,问:“王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李勍道:“小汤山别苑。”他回头看了林金潼一眼,见他两手插袖,脸色苍白,不由伸手去牵他:“将手给我。汤婆子可有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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