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深给了他温暖,成为他的家人。
脚步悄然稍快,裴语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他想要站在秦深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与秦深热烈地接吻。
裴语走近,眼睛微微湿润,他看着秦深,眸光动然。
秦深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宝宝,我刚才真的好想冲过去抱你,忍得好难受。”
紧张激动的情绪因他的三言两语缓和,裴语忍俊不禁。
他们宣誓,给彼此戴上象征着套牢一生的钻戒,戒指熠熠生辉。
满天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裴语和秦深热烈地拥吻着,唇齿间的温度灼灼撩人。
眼里只有彼此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
摄像机咔咔声响起,外人记录下这一幕唯美又灿烂的画面,片刻永恒。
——
到了抛捧花的环节,亲朋好友竞相争抢。
裴语的室友、高中同学大部分人都单身,蒋一柏、李霜这几年也一直是一个人,就连周悦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裴语心底却有点难言的小心思,因为他并不会随便抛。
秦毅阳先前拜托过他,一定要往他的方向扔。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跃跃欲试的秦毅阳,心想:好像有点难度。
背对着众人,裴语呼了口气抬起手。
白色玫瑰、蓝色绣球捧花在空中划过流畅的弧线,秦毅阳伸手与其他人哄抢着,却被撞偏。
完全够不到捧花,他的眼神微微遗憾失落,捧花像有了自主意识,落到苏衍的手心里。
苏衍都还没回神,周悦大叫起来:“啊啊啊啊,你接到捧花了,恭喜啊!”
苏衍顿了下,下意识看向秦毅阳。
秦毅阳走过来,红着脸说:“我本来想抢的,还遗憾着没抢到呢,没想到你竟然接到了。”
苏衍眨眨眼,轻拂着淡淡香气的捧花,轻声说:“那我好像还挺幸运。”
——
正午的婚礼仪式结束。
裴语都还没和秦深说上几句话,秦深就被催着去敬酒。
按理来说,裴语应该要陪着秦深一起去,秦深舍不得裴语被灌酒,他让裴语去和朋友们玩。
裴语确实也不太想和不认识的人推杯换盏,吃饱饭便和朋友们回房间打游戏。
等到秦深忙完一切,已经快到下午三点半。
尽管喝酒的时候他偷偷倒了许多,也换上清水,可也抵不过合作方亲自递过来的白酒。
宴会快要结束时,林一峰厚着脸皮过来敬酒,也想顺便拉拉投资。
今天婚礼上,他极力装作和秦家关系匪浅的模样,可外人心里都清楚,秦深和他并不亲密,不然凌锋电器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林一峰破产后,过得极为落魄,可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端着酒杯和秦深喝酒,趁机问起资金的事情,他用裴语的身份和秦深拉关系。
秦深喝了不少酒,狭长的眼尾被酒意熏红,身上凌厉的气质也收敛了几分。
可听到林一峰拿着裴语说事,他面色一冷。
“裴语是我的爱人,你当初把他作为筹码卖掉,你觉得我会帮你?”
林一峰忍住怒气尴尬地笑笑,继续说:“可我不那样做,秦总不也和小儿攀不上关系啊,我也算是牵桥搭线的人吧。”
秦深更加厌恶,也无意继续交谈。
他把酒杯搁在桌面上,不屑道:“我和他本就见过面,就算不联姻我迟早也会找到他,无需再多谈,今后好自为之。”
秦深转身离去。
林一峰看着他的高挑背影,沉默了很久。
恼羞成怒、后悔、懊恼各种情绪交织,他弓着脊背,一下像老了十几岁。
——
秦深带着浑身酒气,在休息间里找到裴语。
忙了一下午,又玩了好几把游戏,裴语躺在沙发上浅眠。秦深放轻脚步靠近,却还是吵醒他。
裴语见他走过来,起身抱住他:“你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
秦深用力地抱着裴语,冷峻的面颊晕开浅红。
他低声喃喃:“宝宝,以后我会对你很好。”
“比过去更好,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裴语习惯他哄人的话,轻拍他的脊背,好奇地问:“这么突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深缓慢地摇头:“没有,就是想抱抱你。”
裴语露出笑容:“好吧,随便让你抱。”
回到老宅吃完家宴,一整天匆忙的行程落下帷幕,天色渐渐地黑下。
两人推门卧室门,扫视一周,即使有不少心理准备,还是惊讶、错愕。
大片的红色格外艳丽,氛围极为热闹,墙面贴着各种红色的囍字,红木雕花桌面上,红色的蜡烛燃烧,烛火跳跃。
一时间,秦深和裴语看着对方,皆说不出话。
裴语舔了下干涩的唇,轻咳两声缓解气氛:“爷爷还真是氛围组的好手啊……”
秦深笑笑:“其实,还挺好看。”
他揽着裴语的肩膀走进,一进去就闻到玫瑰香,香味的源头是铺洒在被子上的玫瑰花瓣。
“先去洗澡?”秦深吹灭蜡烛,打开衣柜拿出浴巾。
裴语心情慢慢地紧张起来,因为他和秦深都说好了,要在新婚之夜完全标记。
……好紧张啊。
他轻眨眼睫,声音低低的:“你先去吧,我先坐一会儿,消食。”
裴语晚上其实并没有吃多少,秦深看出来,也不戳破。
秦深一个人走进浴室后,裴语紧绷起来的脊背微微放松,他拍开被子上的花瓣坐下,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起身撩开被子,竟然是枣子、花生、桂圆等东西……
这些东西代表的意思,裴语哪里能不知道,脸蛋羞红一片。
爷爷怎么放这些东西啊。
他直接将被子整个掀起来,整整一张床上全部都是!!!
裴语面红耳赤地将均匀铺洒的干货堆在一起,看了眼,抓住满满一把,分批放到抽屉里。
还剩最后一把,裴语抓起来,手太小有点抓不牢,几颗花生从指缝里洒落,砸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洗完澡的秦深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带着水意,听见声音,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宝宝在弄什么呢,那么响。”
“没、没什么。”裴语连忙把手心藏到身后。
秦深顿了下,视线下移,看见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的花生和桂圆。
“早生贵子……?”秦深说。
裴语面色一红,连忙把最后一把干货塞到抽屉里,嘟囔着:“谁要和你早生贵子啊。”
秦深眼眸含笑:“你说呢?”
他慢慢靠近裴语,漆黑的眼神带着灼灼的深意,裴语被逼着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小腿抵在床铺上,再也没了退路。
秦深倾身而下。
裴语没了办法,只好坐在床上,他被秦深撑在两边的手臂圈住。
“宝宝,老公想亲你了。”
秦深靠近,语速极为缓慢,每个字都砸在裴语的心脏上,声声入耳。
裴语面色一红。
他躺在绣着金线的红色被褥上,脸颊漫开的血色和红被子有的一拼。
“行吗?”秦深问他。
裴语只觉得浑身热起来,再也受不住秦深的眼神,他抬起手捂住眼睛:“你别问行吗?该绅士时流氓,该流氓时又假装绅士。”
裴语被他撩拨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捂住眼睛,不去看秦深,却清晰地听见秦深在笑他。
“好,那我不问。”
秦深握住他的手腕,移开,低声说:“老婆,你真的好可爱啊。”
裴语害羞地抿起唇,正想说话,秦深却含住他的唇。
耳鬓厮磨,唇齿勾缠。
彼此的呼吸声彻底地融合在一起。
渐渐地,裴语因为缺氧,脸颊泛起血色,雪白的颈间也红,盛满水光的眼睛总能让秦深心跳乍乱。
“我、我想要先去洗个澡。”裴语小声地说。
秦深俯首,轻轻吮|吸着少年的锁骨,哑声道:“不用,浪费时间。”
裴语浑身上下都热起来,血液都煮沸了,他很小力气地推着:“要,老公,我要先去洗澡。”
秦深呼吸很乱,他觉得自己等不到裴语洗完澡。
裴语张了张唇说:“今晚我们不是说好要完全标记吗?你就让我……洗洗吧。”
浴室门关上,秦深躺在床上,脑中一片混沌。
他裹着浴巾,呼吸沉得不行。
裴语总能轻而易举地撩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