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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小美人?

虞了皱了皱眉头,这是在说他?

陆邀将虞了密不透风地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居高临下看着下面还没有分开的两个人,语气微沉:“这里不是你家,说话做事注意分寸。”

王文嫣笑着:“陆老板,瞧您说的,我不过是在这方面好为人师了点儿,应该说不上......”

砰!

楼梯外头猝不及防传来一声闷响打断了王文嫣,紧接着就是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

楼道里四个人安静了两秒,默契终止了谈话,转身下楼。

到了檐下一看,不得了,关证和周斐不知怎么打起来了,两个大男生又是扯衣服又是垂拳头,檐下堆的几个木盆和簸箕被掀翻落了满地。

弄乱了一处还不够,两个人互相辱骂着打进了院子角落,团居的绣球花们生命严重受到威胁。

虞了大惊:“我去,我的小粉!”

“待着别动。”陆邀将虞了留在可能被波及到的危险范围外,只身朝着风暴中心大步走过去。

两个大男生打得太猛了,虞了有点担心陆邀会挨揍。

然而他的担心仅持续了十秒不到,就在看见陆邀一手一个捏着他们脖子轻轻松松将他们分开之后,哗啦啦碎成了渣渣。

事实证明,在绝对悬殊的力量压制下,任何拼尽全力的挣扎都会变成无能狂怒。

这不比抓鸡还简单???

陆邀:“闹什么。”

关证和周斐也傻眼了。

拿捏他们的人力气极大,关证甚至不敢用力挣扎,一挣扎卡着后脖颈的手就会收紧,毫不怀疑就算余着劲,也足够一把将他脖子拧断。

“这狗比玩意儿他妈的嘴贱!”关证不敢反抗陆邀,但是敢骂周斐:“不揍一顿脑子清醒不了!”

“你骂谁狗比?老子看你才是个狗日的栽种!”周斐拎不清事态,这时候还想冲上去动手。

陆邀眼里闪过不耐烦,手腕一拧就将他面朝里摁在墙上,脸被压进茂盛的爬山虎里,被水泥墙挤得变形,哇哇大叫,像只翻不过身的老乌龟。

“啧啧,可真帅。”王文嫣对同窗的惨状视而不见,为只为陆邀拍手叫好。

别的不说,至少在这一刻,虞了觉得王文嫣是个完美嘴替,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看来赵小松为陆邀宣传的那段丰功伟绩是一点不掺水。

“你们打架我没意见,只有一点,别在客栈,要打滚去外面打。”

陆邀松开关证,警告:“客栈里的东西弄坏一样,通通照十倍价赔偿,听得明白吗。”

关证喘着粗气,狠狠瞪了周斐一眼,扭头往楼上走,路过檐下时不忘一声不吭把木盆都捡起来堆了回去。

陆邀手底下还剩一个:“你呢。”

“知道了知道了!”

周斐又怂又不服:“你先撒手,我脸都要蹭秃噜皮了!算你厉害行了吧,老......我不打了还不行吗!”

陆邀一松手,周斐立刻原地蹲下龇牙咧嘴地揉脖子嘀咕:“妈的,痛死了,什么力气这么吓人。”

陆邀听见了,本懒得搭理,却又在下一瞬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去看虞了。

后者视线刚跟他对上就飞快挪开了,原地蹲下去检查他心心念念的小粉有没有受伤。

陆邀视线落在虞了发顶,甩了甩手腕,若有所思。

-

入了夜,虞了收拾完毕,抱着pad刚爬上床,门刺啦刺啦直响,不知道是什么在划拉。

他放下pad下床拉开门,水财叼着一朵粉绣球在开心地冲他摇尾巴。

虞了震惊又心痛:“水财,你把小粉杀了?!”

水财听不懂,以为虞了在跟他玩,抬起前爪搭在他身上,尾巴晃得更欢快了。

虞了心系小粉,接了花带着水财匆匆下楼,到了院子里,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花,而是闲坐在树下摇蒲扇的那个男人。

确定小粉只少了这一朵花其他完好,虞了才放下心,朝陆邀走过去:“干嘛这么晚还不上楼?”

走近了发现陆邀一手在摆弄着一副跳棋,脑袋缓缓冒出问号:“你大晚上一个人在这儿下棋啊?”

陆邀夸奖似的摸摸水财脑袋:“你来不就两个了。”

隔着棋盘,虞了在另一边坐下,端详着已经摆放整齐的棋盘:“我还不太会这个,上次和小松下我一次也没赢。”

“没事。“陆邀随手拨了下,粉色弹珠的棋格正对虞了,他是蓝色:“多输几次就会了。”

虞了无语望他:“我还以为你要让让我。”

“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陆邀眼底略过笑,把扇子递给他:“要不要再加个赌注?”

虞了接过扇子睨他一眼,边摇边哼哼:“故意欺负人是吧?行,什么赌注?”

陆邀:“就按小松他们的规矩,输的人被磕脑瓜崩。”

磕和弹,一字之差,虞了不了解,只以为是各地方言差异的原地,摇着扇子满口答应:“行,你先我先?”

陆邀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虞了也不跟他客气,按照赵小松教给他的万能起手公式走了第一步。

跳棋六个位置,最多可以六个人玩,两个人玩的优点就是速度快,当然,虞了输得也更快了。

他玩不过赵小松,陆邀就更不可能,看自己的棋都费劲,更堵不住陆邀的棋,三两下就被别人入住了家门,自己的棋子还全不上不下卡在正中央。

“……”虞了心情复杂:“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尊重我的。”

陆邀帮他把棋子摆好:“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虞了叹口气,闭了眼睛视死如归:“你来吧!”

他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脑瓜崩却没有到来,刚疑惑睁眼,额头就被轻轻地,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

眼前是陆邀放大的浓烈的一张俊脸,隔着不过一拳的距离,连对方的睫毛都瞧得根根分明。

眉目深邃,好像一眼......能望进最深处。

中了蛊似的,虞了喉结动了动,呼吸的拍子忽然间门稍显凌乱了。

“怎么?”陆邀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口吻带笑:“磕疼了?”

陆邀声音很好听,虞了一直知道,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被载着槐花香气的夜风递进耳朵,抚得耳膜又酥又痒。

虞了摇了下脑袋,有点走神。

水财困了,趴在他们脚边睡觉,尾巴尖用尽最后的清醒一摇一摆。

陆邀眼神柔下来,慵懒放松,指腹轻轻蹭了蹭虞了额角:“白天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虞了抓着蒲扇:“你又没凶我。”

陆邀唇角弯起弧度,收回手:“嗯,不凶你。”

虞了抿唇不说话了,眼睛还在盯着他看。

陆邀噙着笑问他:“在看什么?”

虞了透亮的眸子装满了他:“陆邀,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真的很好看。”

好看得像多往前走一步就能落进去。

他认真到显得有点呆,陆邀目光闪了闪,笑意更深:“你也很好看。”

“其实王文嫣没说错。”

可能是夜里风太凉,也可能是只有他们两人在的气氛烘得他有些头脑发热,虞了喉咙滚了滚,话就不知轻重地从嘴边滚了出来:“我的确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

“陆邀,那天晚上,你亲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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