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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农场守则

带着那些疑问,一夜好眠。

虞照晚睡得舒舒服服的,也没有这床白天被不知名的东西躺过的心理阴影,也不去管消失不见踪影的娃娃脸,他挤在这张床上,快快乐乐的好眠。

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他才被从窗外照进的刺目阳光与遥远的钟声所唤醒,于是只能无奈地起床,下去拉好了窗帘洗漱一番。

既然这个老旧电视机在这间房里摆了两天都没出事,那证明这些画挂在这里也不会有问题,虞照晚轻而易举地躲过人群,朝着这一栋楼外面的出口前进。

他在找那幅画上女人所在的位置。

所以他要把自己代入进那个歪着长长脖子的男人——不知道这究竟是画家的风格还是什么,假如真的有这种人,那他一定是非人类生物,和他站在一模一样的位置与角度,才能知道那一栋黑黢黢的楼上,女人究竟位于哪个方位。

毕竟在画上那一栋楼全是黑的,只有女人的房间透着黄橙橙的温暖光芒,真的看不出来是位于几楼几间。

直到终于找准了合适的位置,周围的风景也都一模一样,虞照晚站在路的边角,惊觉歪脖子男人站的地方正是那栋楼其他人的视野盲区,只有女人能看清他。

周围大大小小的树或巧合或故意,都遮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而画家的位置……他要是想把这些都画下来,那肯定是一个能俯瞰全局又或者和这两个人呈一条线往后延伸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虞照晚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那么……画家又是怎么样画出这样一幅画的呢?

暂时将画家抛在脑后,虞照晚躲避着草丛里不经意看见的银色闪光——一个挂着血肉的捕兽夹,确认好了女人的位置,便埋着头朝员工宿舍楼里跑去。

他可能必须得赶在那些白天居住在这栋楼里的生物回来之前,找清楚那间屋子。

这一栋楼总共只有十一层高,而身份疑似亚当博物馆馆长的女人,居住在七层第三个房间——不要怀疑虞照晚的数数能力。

如果是普通人,上完七层楼恐怕只能爬着走了,可虞照晚依旧健步如飞,径直来到了七楼的第三间房间。

这一层楼都是灰蒙蒙的,墙壁上还扑簌簌的往下掉粉,地上有的角落里还长出了斑斑青苔和霉斑,分外潮湿。

门没有锁,虞照晚估计是为了方便白天他们进屋。

里面有一张篆刻有雕花和仙鹤的红漆木板床,还有暗红色的梳妆台,精致的窗纱,墙上贴了一层雪白的墙纸,风格和地下室房间里的大同小异。

这里处处都透露着一种知性女子的婉约和简洁,虞照晚终于能确定,这间房间的主人就是亚当博物馆左下地下室的主人。

就是不知道这间屋子和地下室那间屋子有什么区别?或许地下室那间房是拿来临时居住的,在这里的房间是女人真正的住房?

和走廊上的潮湿糜烂不同,房间里格外干净整洁,虞照晚甚至不怎么愿意动手去翻动,就怕把原本整理好的东西给弄乱了——原谅他比较欣赏整洁,虽然他没有洁癖,但干净是人类都喜欢的。

首要寻找的就是梳妆台,虞照晚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都是一些化妆用的物品,虞照晚瞪了瞪眼睛,没认出那一排排是什么东西。

而后转到衣柜,拉开柜子,里面全是各种款式风格千秋的衣服,虞照晚站在那里想了半天,还是秉持着男女有别的态度,尊重别人的隐私,没有去翻动。

最后的目标只能是床头柜了,里面零零散散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虞照晚把这些东西清理出来,发现下面压着一张表格,应该是登记表。

【赫特兰斯小镇外来人口登记表】

外来人口登记?

【姓名:江梦生】

【地址:亚当博物馆,路牌号艾莎街011。】

【因亚当博物馆巡展,在赫特兰斯小镇暂住,由赫特兰斯小镇镇长分配住址——怀特小楼第七楼第三号。】

所以,这个名叫江梦生的女人,果然就是亚当博物馆的馆长了。在一群外国名字里混入和自己一样的国人名,一时间虞照晚还觉得有点画风突变,不是很适应。

赫特兰斯小镇做外来人口登记应该是正常的,但是这个表格没有交上去,为什么?

虞照晚突然在心里生出一个疑问,既然江梦生这个亚当博物馆馆长真的如狗H所说,是因为亚当博物馆巡展来到赫特兰斯小镇的外来人口,那么怀特夫妻呢?

新闻上和报纸上都没有提到过怀特夫妻是否为外来人口,可副本里有这么明显的着重提示,虞照晚不会把它当作沙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里已经找不到其他线索了。

虞照晚环视一周正准备下楼,却已经听到了楼下说说笑笑的声音,他试着在窗户上探出脑袋往下望,只看见一群红眼睛黑眼睛的巨型兔子们在楼下露着大板牙,三瓣嘴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那大得恐怖的眼睛还闪着无机质的光芒。

被一群兔子围着的兔里,有一只格外引人注目,那种大方婉约的气质让它脱颖而出被虞照晚注意到。

这只兔子身上穿了一件雪白的雪纺纱裙子,轻飘飘的随着风飞动,虞照晚心念一动,这该不会就是江梦生这个亚当博物馆馆长吧?

楼下的声音逐渐安静,看样子是兔子们都已经走进了这栋楼里面,分开回去各自的房间了。

虞照晚被架在这里,不论上下肯定都会遇见这些“兔子”,于是最好按兵不动,爬在了窗户边上。

脚下腾空的感觉又刺激又危险,虞照晚抓着栏杆的手动了动,只听刺耳的“嘎吱”一声,与此同时,房间门被打开,那只穿着雪纺纱连衣裙的红眼睛兔头人走了进来。

它那三瓣嘴动了动,嘴里吐出一阵气流,直接坐在了暗红色的梳妆台边,开始摘掉身上的首饰。

首饰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接连不断,虞照晚扒拉在栏杆上,面无表情地听着栏杆细微的响动声,微微探头看了看房间里面。

梳妆台边的兔头人此时已经消失不见踪影,等过了好一会儿它才重新出现在视野里,换了身衣服,和那幅画里面一模一样的睡裙,再次坐在梳妆台上边,用那些瓶瓶罐罐开始上下涂抹。

被窥视的感觉自上而下贯穿了整个背脊骨,虞照晚头皮上的发根炸开,警告似的转头看向下方,瞳孔微缩,他看见一个浑身漆黑的东西站在之前他探查过的地方。

那漆黑的东西身材瘦长,细细长长的样子堪比一条面条,那要掉不掉的脑袋歪在一旁,脖子如同长颈鹿一样,透过黑色的发丝,两颗眼睛死死地盯着虞照晚这边,眨也不眨。

和【窥视】这幅画里一模一样的场景,这算什么?

虞照晚试着移动一下,却发现那个歪脖子男人压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瞬间明白,这诡异东西的目标果然就只有江梦生一个人。

现在有的身份已经能对应上了,江梦生等于亚当博物馆馆长等于这个白天会变成兔子,晚上会变成人的女人,还等于画像上被【窥视】的对象。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栋楼里面,白天时分,居住的都是赫特兰斯小镇半个城区——外城区的人?

等到手脚酸麻,后面锋芒在背的感觉也渐渐麻木后,虞照晚听到咔哒一声,江梦生关上门走掉了。

他三两下爬回去,打开门偷偷往外溜,一路上遇见好多兔子,都长着一副恐怖的大板牙和圆溜溜的眼睛,和之前被虞照晚打扁的纸兔子毫无差别。

这些人变作的兔子被拆穿时也会变成一张轻飘飘的纸。

等到下了楼,就差临门一脚出去时,虞照晚发现有人,不,兔子堵在了那里,似乎是正在争吵。

后面还有啪嗒啪嗒的行走声,虞照晚低声啧了一声,随便找了个没有声音的方向奔去,心满意足地发现那正好是这栋楼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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