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源近到咫尺, 那么再久远的渴望也能够稍微地得到缓解。

顾越吻住重霄的唇，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他的衣物轻轻地褪去。

顾越顺着重霄的脊背, 向下温柔轻抚, 指尖所到之处, 都能引起重霄的颤抖，但双唇被堵住的原因，重霄无法泄出一丝声音，只能急促地喘气, 背部因为紧张，拱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顾越继续亲吻着重霄, 这一次却要想品尝他的每一处, 不止是他清甜的双唇, 还有他细腻的脖颈，带着香气似的肌理, 直到他紧绷的腹.部。

重霄下意识地挺了挺腰，又忍不住缩了回去, 他感觉到他温暖的气息在最敏锐的地方拂过, 随之战栗不已。

直到后来，他们双双陷入彼此，重霄让他纳入自己最深处的地方, 而顾越也到达那处最温柔之地。

从此彼此所在，乃是心之所愿。

云雾搅动，山海变幻, 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人都没有在意，他们全副心神都在追寻着永恒。

直到时空节点即将缓缓回归本位, 诸天万界亦有回应，顾越才渐渐平静下来，重霄仍然躺在他的怀里，脸上还有没有散去的红潮，看着可怜又可爱。

顾越忍不住又亲了亲他，这时重霄睁开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好像也感知到了什么，哑声开口道：“这一天，是你从界外穿越而来的时候。”

顾越闻言露出了不解之色，之前重霄告诉过他，时间节点的事情，顾越也知道该如何运用时空法则，来到过去和未来。

可是关于自己穿越的事情，重霄却并没有解释过，顾越也对此一知半解，虽说顾越有因果法则加身，可他的前世和现世却是看不透的因果。

同样，顾越也看不清重霄身上的因果，可见这因果法则也就那样罢了，当然顾越也没有想过要靠这些法则，所以倒也不觉得失望。

不过顾越模模糊糊感知到重霄的身上和自己也绑定着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宏大因果，就在刚才，还得到了加深......

顾越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亲了亲重霄。

重霄眸光如水，凝视着他开口道：“你之前的世界，在这诸天万界以外，并非此间所有，而这界外除了类似邪族之物，还有一种界外之灵，便是它篡改了你的命运......”

重霄将关于他对界外之灵的了解告诉了顾越，顾越方才明白一切的始末。

界外之灵，莫非是小说世界产生的意识？

此时顾越不由得再次怀疑，到底是现世是真，还是这里是真了。

重霄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挑了挑眉，主动将顾越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道：“你摸摸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早就想说了，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但你的命运却是假的，这界外之灵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知道了在这个世界的上的一些人，虚构出了一些故事罢了。

从始至终，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天才，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了。”

听到重霄如此认真地说自己是天才，顾越尽管在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他从来不敢深想，直到此时此刻，得到了重霄的确认，顾越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抱着重霄的手臂都轻飘飘的。

顾越仍然还有一点不自信地开口道：“重霄，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

一直以来，顾越展望过去，真的觉得自己很平凡啊！

重霄不由得莞尔轻笑，神情灵动，眼神中好像含着几丝恶趣味地开口道：“你可知道，我的话便是大道真理，道法自成，言出法随......”

*

顾越此刻思绪万千地等待着界外之灵的出现，就在刚才，顾越终于知道了重霄的真实身份。

曾经，顾越也曾想象过许多次重霄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一开始，顾越已经以为仙已是自己遥不可及的存在，后来顾越又觉得重霄是传说中的神明，更难以靠近。

可当顾越真正知道重霄的身份时，顾越还是万万没有想到，天道，重霄是天道！

所以重霄的名字就是九重霄的意思？

不过顾越觉得自己不是笨，只是想象力不够丰富罢了！

听到顾越的解释，重霄忍不住瞅了顾越一眼，好像信以为真地点点头。

顾越这才满意地又亲了亲重霄。

就在这时，顾越忽然感知到了一道特别的存在，此物像是一抹不起眼的萤火在界外游移，几乎不作他想，顾越便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界外之灵。

毕竟现在顾越重塑了自己的三观，他知道了自己现在拥有的乃是神界数一数二的时空法则和因果法则。

有了因果之眼，顾越一眼便能够看穿此物的来历。

果然并非是诸天万界所有，想到对方曾经干扰了自己的命运，虽说顾越早已不再为此介怀，但对方的来历是什么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顾越轻展衣袖，那界外之灵顿时被他笼在袖中。

那界外之灵发觉自己被擒住之后，便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很快它就发现这只是白费力气，于是顿时缩成一团，似乎想等待时机再逃出。

如果顾越是此界之人，确实拿它没什么办法，不过顾越因它改变了因果，两人连接的因果之力便如同一道若有若无的丝线相系。

而顾越如今又掌管因果法则，这界外之灵便如同被他拴着绳索一般，自然不能挣脱了。

终于那界外之灵找到了顾越袖口的光亮，立刻一跃而出，然而它就发现它已被什么不可见，不可知之力束缚住了，根本不可能离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那界外之灵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它看向顾越，却更加惊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