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每个世界,如果改变关键角色的命途就可以获得高额度原石奖励。】
空若有所觉地抬头,刚好对上哄好了可莉正牵着小女孩的手抬起头来的凯亚以及望来的迪卢克的目光。
【而这个世界的关键角色,】
【你们早已遇到过了。】
————
在横滨世界,说来也离奇,拥有异能与众多灰色、黑色组织的横滨应该是充满战火与硝烟、格外危险的地方,然而实际上拥有必死命途的角色却似乎只有织田作之助一人。
然而,尽管如此,系统直言,织田作之助的死亡是格外重要的,大概就是那种小说剧情中之后一切铺展开的剧情的开端,因此要改变他的死亡就像是要做小说最关键的片段里把主角抠
出来一样困难(),这也是在【书】中无数个太宰治都铩羽而归的原因(),如果要让空他们去拯救织田作之助,在现在这个时间线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好在太宰治已经全部做完了,而太宰治的计划里又有他们的参与,所以空能白嫖一份原石奖励。然而还是不够。
而在这个没有咒力也没有异能的中介世界——暂且把它成为米花町世界吧。
则有三位拥有必死命途的角色,其中两位空已经遇到了,就是他刚刚坠入这个世界时,捡到了他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由于两个人都在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处理小组,在原本的命途中,两人都会先后因为某次爆炸犯报复事件而死在报复中,另一位则是他们二人警校时的同级,诸伏景光,在毕业后与自己的另一同级潜入黑色组织做卧底,因身份暴露自杀而亡。
听到空叙述着系统讲述的原有剧情,凯亚扣着唇,低头微微沉吟。
“唔,最后一个人的事倒好办。”
虽然自荧被移交到愚人众后,凯亚实际上也算脱离了黑色组织,不过似乎在那段短短的黑色组织工作生涯中他也有着自己的情报网和人脉。他应该也能看顾着那位卧底的警官。除此之外——
“虽然普通人社会的犯罪行为并不属于异能特务科的业务范畴,但是凯亚提交的情报资料也会被我们移交给日本公安以及他们组建的世界间反恐小组,加之异能特务科会另派一些拥有追踪、追溯过往记忆等等异能的特务潜入该组织,去扫清所有旅行者妹妹在组织里的痕迹,所以——”
空还听得愣愣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的艾尔海森就抱着胸点点头,“那这个组织的消亡应该是迟早都事,固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削弱了这个组织,那位卧底警官的安危应该也能轻松保障,更何况还有我们愚人众盯着——”
艾尔海森顺手把身后站地离他最近的五条悟刨来敷衍地拍了拍肩膀,“喂,我们愚人众什么时候说——”
“愚人众的精英都足够优秀,做保镖绰绰有余了吧。”
如果换个人在对五条悟讲这话,五条悟肯定会因为把他这种天才特级当成一个普通人的保镖而炸毛。
而说话的人是艾尔海森,所以五条悟只听进去了【精英】、【优秀】两个词。
然后咳着,磕磕绊绊地别过头摸着鼻子。“嘛,小事一桩。”
空:......
现在已经对【我们愚人众】接受良好了啊、
“所以说麻烦的是那两位□□处理小组的警官。”
凯亚笑了笑,在可莉攥着他手指疑惑抬头时温和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帽子。“如果原命途中他们是因为爆炸而死亡,那是不是也有我们处理完这个爆炸犯,他们还是可能因为别的爆炸而身亡的可能呢?”
迪卢克没有反驳凯亚的说法,垂眸点点头。“他们平时都工作就很危险。而且是明面上的,我们不好出手。”
【没事的。】系统的声音在空的脑海里响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只会因为特定
() 的爆炸犯而身亡。】
空眼睛一亮,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时,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然而现在的时间线,原本命运线里爆炸犯还没有开始犯罪,没有抓捕他的理由,而等到他开始犯罪后,你们或许会来不及,就算提前控制了他,也会有别的爆炸犯出现。】
【就像剧情里已经设定好了,一定会有那样的爆炸犯出现,为他们带来死亡,如果你们抓走原本那位,之后也可能会出现新的爆炸犯,只是说——】
空复述着系统的声音。
“剧情发生的时间段是固定的。”
空把刚刚系统讲的内容又讲了遍,闻言凯亚倒是轻快概括道,“也就是让【剧情】发生的那个时间段里东京没有一个爆炸犯就好了对吧?”
迪卢克为此倒是蹙起眉来,他现在进入了政府部门,比谁都清楚东京地下有多少炸药走私,更何况现在这边的世界与横滨合并,一个混黑的人手上没两个炸弹都不敢在民风淳朴的米花町和横滨出行。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到凯亚声音的可莉倒眼睛一亮,突然抓着头顶凯亚哥哥的手跳起来笑道,“那我们把所有炸弹变成糖果炸弹就好了吧!”
“什、”
迪卢克还没回神,就看见凯亚已经低身笑眯眯地摸着可莉的脑袋,“可莉真聪明,就按可莉说的办吧!”
“炸弹太危险了。还是糖果最好啦——”
“说起来可莉你的嘟嘟可应该好好被琴团长保管着的吧?”
“......”
————
而另一边。坂口安吾下班时已经很晚了。
一方面是处理那个让他汗流浃背的三方会谈事后的文书整理工作,另一方面则是像异能、咒术这些东西都是绝不能被普通人社会涉及的东西,他需要带组驻入那个黑色组织清扫干净所有有关荧的资料以及研究成果,他调取物品存在记忆的异能是这项工作扫尾最好的保障。
因此这几天他都忙得脚不着地,嘴里舌头似乎已经彻底被腌成了咖啡的涩味。
等他从车上下来时枯叶色的西装也皱皱巴巴的,他腋下夹着公文包,有些疲累地推开小巷中的木门,等他跨过门槛时,头顶那块写着【LUPIN】的灯牌刚好在深深夜色里刺啦一声,然后又被压在他踩下的木质楼梯的吱呀声中了。
为何找到银座这家如此僻远的酒吧并成为这儿的常客,那是坂口安吾也有些想不起来的久远记忆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在港口黑手党卧底时就习惯下班后在这儿喝上一杯,港口黑手党公务人员的作息和异能特务科的加班下班时间一样令人窒息,只有这个安静的、有如獾穴一样灯光昏黄,慢慢播放着纯音乐的酒吧能够在深夜接纳他这个疲累的社畜。
原本他也只打算在这儿喝上一杯就返回异能特务科继续处理工作,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在他刚刚踏下最后一级阶梯时,木板似乎不堪重压嘶哑出了濒死一般的刺耳声音,同时,吧台前一修长的手指一弹杯壁。
威士忌里的冰球便随着酒液一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冰球反射的清凌凌的光映在转过头来的年轻男人的脸上。
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用着那种自然得仿佛喊过来无数遍的语气与他打着招呼。
“呀。安吾。”
“好久不见呀。”
他这样说着,而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