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 阳光大好,透过门窗错落分散。
光线柔和地追在宋伯雪的身后,一步一步走近。
江梵音的呼吸缓了缓, 衣袖中的手指轻轻发颤, 紧握。
在自己被抱在怀里的刹那, 她体贴的转过身去, 露出自己的后颈。
宋伯雪看着乖巧又紧张的江梵音, 呼吸微滞, 而后缓慢又坚定的扶着怀里的人转过身来。
“江姐姐, 我觉得今天可以试一试另一种效果怎么样。”
话落, 她微微扶着江梵音的下巴, 盯着那令人肖想的红唇, 低下头, 吻了上去。
都已经有了决定, 怎么还可能甘心浅尝辄止的安抚。
更何况她现在并没有觉得腺体躁动,那些隐秘的想要不是因为信息素, 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渴望。
怀里的人或是因为太过紧张,又或许是在这之前不知晓要怎么调整呼吸,轻轻挣扎着想要退开。
宋伯雪手腕用力,收紧怀抱, 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拿着糖果的那个人,却不想真正诱人的糖果一直在江梵音这里。
是她前世今生二十多年都不曾尝过的美味, 软糯,迷人。
挣脱无果, 反而引来更汹涌的占有。
江梵音的脑子混混沌沌, 呼气声断断续续, 身体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仿佛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耳边的心跳如暗夜惊雷,似是要迎来一场暴雨,把她淋个通透,揉进风雨里。
“乖,慢慢呼气。”
江梵音趴在宋伯雪的怀里,眼尾轻红,环着她的双臂依旧紧密,彼此贴合。
良久,待到呼吸平复,她抬起头,呢喃道:“我方才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是一种被暴风雨席卷,完全身不由己却又让人忍不住沉溺的感觉,很奇妙。
宋伯雪扬唇,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我也是,以后多练习就好。”
江梵音轻轻应声:“嗯,好些了么,还渴吗。”
她还记着宋伯雪是在发病,而自己是宋伯雪的药,莫名的,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乱。
“渴,更渴了怎么办?”
江梵音愣了一下,在看到宋伯雪眼底明晃晃的笑意时,才后知后觉道:“不是那种渴对吗?你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隐隐的,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人并没有发病,因为现在回过头去想,似乎和之前发病时不太一样。
相比之前,那眼神太过清醒,所谓的发病似乎是一戳就破的谎言。
可是宋伯雪为何要撒谎,为何要与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宋伯雪,眼里浮现一抹惊疑,原本就身在迷宫的人走得更深了,四处全是墙壁,仿若那困住自己的迷宫根本就没有出口。
“嗯,方才就已经清醒了,但我不想停下来。”宋伯雪答得理直气壮。
这样的话,你是否能领悟,领悟到我对你的想要。
“你…”江梵音自觉抓住了什么关键,却又似坠在了云雾里,看不真切。
宋伯雪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我怎么了?嗯?江姐姐想问什么?”
她似乎还是忍不住操之过急了,忍不住此时此刻就把内心剖白,坦诚自己卑劣的心思。
娘亲有句话还是说错了,喜欢一个人是做不到把握好分寸的,在感情里没有智者,没有人能完全理智又克制的置身事外。
“你为何对我--”
江梵音红唇微张,到了嘴边的话又觉得难以启齿,她们都是女子,这个人会是那种想法吗?万一是自己会错了意呢。
“对你什么?”
“没什么。”江梵音轻声道,这才反应过来,她们两个人一直抱在一起,紧紧抱在一起。
她轻轻挣脱,这次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宋伯雪顺势松了手,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好想现在就把女主标记,可是在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前,她不想单方面的去进行什么。
有些事要相互才足够好。
不过今天的事也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启发,那就是江梵音不排斥和她亲密。
不管江梵音是因为要帮她缓解病情,还是把她当作了姐妹,这都是一个好开始。
也给了她一个好的方向。
有些东西换种方式去领悟,是不是会更快些。
“江姐姐,今晚搬到我院子里来吧,我担心自己最近会失控,尤其是晚上。”
江梵音一听,微微睁大了双眼:“我们还没有成亲,这于礼不合。”
她方才似乎并没有猜错,这个人好像对她确实有着…有着非分之想。
宋伯雪又握住她的手:“我们都是女子,有什么于礼不合?”
真想今晚就拜堂成亲啊。
可是不能着急啊,太过急切,她怕惊到了江梵音,毕竟是言情文女主,万一不能接受和女子相守一生,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江梵音眼中有闪过不确定,都是女子…
所以自己是猜错了吗?这个人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因为发病?
她还是摇头拒绝道:“你在外人眼中是男子,被别人看到了多有不妥。”
“那我晚上如果觉得渴了,就悄悄去找你好不好?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了。”宋伯雪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