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江梵音软声重复着宋伯雪的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殊不知宋伯雪听到她的话,眼眸一深,像得到了什么允许一样。
“喝茶…”
窗外,电闪雷鸣,一场夜雨来得悄无声息,裹着秋风胡乱倾斜,下得淋漓尽致。(这里是真的下雨了,谢谢)
清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晨风从门窗的缝隙里溜进来,带来丝丝清凉。
宋伯雪似有所觉,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随后便觉得胳膊酸痛异常。
她下意识地抽了一下胳膊,怀里的人随之“嘤咛”一声。
宋伯雪动作一僵,昨夜的记忆纷纷回笼,她睁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床幔,而后视线一转,落在江梵音的脸上。
美人趴在她的怀里睡得很熟,领口虽然有些凌乱,但衣服还都穿在身上。
宋伯雪轻出一口气,好在没有酒后乱X,衣服还在就好,等一下…
她盯着江梵音的脖子,彻底呆住。
冷白胜玉的肌肤上布满青紫色的红痕,斑驳错乱,隐隐有顺着锁骨向下的趋势。
苍了个天,这是她干的?
她恍惚记起昨夜,柠檬的味道,发热期!
可江梵音并不是Omega,也不可能有信息素,怎么会缓解她的发热期?
但昏睡前闻到的淡淡清茶香真真切切,令她得到了安抚…
不等宋伯雪想个明白,怀里的人在此时醒来。
视线躲避不及之下,两个人无声对视。
宋伯雪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江姐姐你先听我说,我们昨天都喝多了,我昨夜又犯病了,但我们什么都没做,不信你看一下自己的衣服,一件都没脱。”
她语速飞快地解释着,心底仍旧暗自生疑,为何女主能缓解她的发热期。
好在自己什么也没干,顶多就亲了几口,好吧,这情况应该是亲了很多口,希望女主发现了能不计较。
江梵音眼神怔了一下,随后也看清眼前的状况,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正依偎在宋伯雪的怀里,衣服确实还在,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她回想昨夜,好像是自己喝多了,然后有些站立不稳,是宋伯雪扶住了她。
再之后,自己好像就靠在宋伯雪怀里睡了过去。
江梵音想到这些,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无碍,昨夜--我们都喝多了,你…”
“我马上走,马上消失。”宋伯雪三两步跳下床就往外冲,那模样仿佛走慢了就跑不掉似的。
江梵音看着她的作态,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刚挂上嘴角的笑意又在宋伯雪转身跑回来的时候忍住。
宋伯雪瞥了一眼江梵音脖子上的红痕,那是她的罪证啊。
她冷静了一下道:“江姐姐,我昨夜又犯病了,只是有点渴,就那个什么,你这铜镜好像脏了,我给你擦干净再送回来,你这两天也别出门,外面…外面天气不好。”
说罢,她抱起铜镜便冲了出去,只要江梵音不照镜子,就还有救。
江梵音蹙眉望着宋伯雪仓皇逃走的背影,心下莫名其妙,她们都是女子,和衣睡一块也没什么,怎么感觉这人好像轻薄了她一样。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忽地想起自己暗藏在袖中的匕首。
走到窗前,匕首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前夜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那个人也是女子,那些许是因为发病…
这把匕首应当是用不上了吧。
再说宋伯雪正抱着铜镜快步往外走,迎面便撞上宋氏带着两个丫鬟正朝这边来。
“我儿抱着镜子作甚?”宋氏看了一眼宋伯雪跑来的方向,大清早的这是去江梵音的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