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里……”怎么还没回来?
或许是因为想到关里随时会推门回来的可能,楚千泽的身子有些僵硬。
谢辰心中好笑,为着对方迟钝的反应,他坏心眼地回道:“他刚刚发消息告诉我,马上就回。”
手心揽着的腰身越发僵硬。
谢辰全当不知,执意往深了吻,直到逼的楚千泽抖着呼吸试图推开的时候,才咬着对方唇肉交代了实情。
那个随时可能会推门而入的关里,终于在这次三人行的饭局中,没了踪影。
正任劳任怨给未婚妻钟妙拎着包的关里打了个喷嚏,他疑惑摸头,不知道哪个狐朋狗友在骂自己。
……
楚千泽因为一丝莫名的不安,直到关了灯,谢辰拥着他却真的什么都没做的时候,才真的相信了对方似乎真的没有那个想法。
他轻轻阖眸,身边有着另一个人的气息,第一次与其他人眠,心里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反倒有种莫名的舒心。
虽然谢辰真的什么都没做,但是因着心底深处奇怪的直觉,原先那丝不安始终没有散去。
谢辰向前挪了下,胸口几乎贴着楚千泽后背,“睡吧。”
“嗯。”楚千泽应声之后也不再多想,放任自己陷入梦乡。
或许是因为身边躺着的人是渴求之人,所以这一夜被对方的气息包围着,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昏沉的黑暗之中没有乱七八糟的梦境。
第一抹晨光透过窗帘的空隙斜着落到眼皮上时,楚千泽眼睫轻颤,似乎在无梦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而他彻底清醒,却是因为身上连绵不断的刺激,眼帘掀起,眸中睡意消散在晨光的明亮中。
光线能亮到这个程度,约莫是七点左右。
楚千泽心中模糊得出一个结论,而等覆在他身上的谢辰失笑俯身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他才倏地瞪眼,狭长凤眸受惊般撩起,几乎是慌着抬手止住了对方向下探去的手。
“我的衣服……”楚千泽语气有些慌,话一出口就放弃纠结自己身上衣服的踪迹,顿了下试图冷静,“谢辰,你在做什么?”
空调在吹着冷风,不知什么时候浑身衣服都被脱了干净的他,身上压着青年,两人身上也只盖了一层薄薄的夏被。这样连空气中都带着火星子的情况下,再如何保持冷静说出的话,尾音都会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慌促。
难掩慌乱的楚千泽如今在谢辰眼里就像是一只洗干净待宰的羔羊,又白又嫩,张口就可以咬着吞入腹中。
即使一只手被按住了,但是还有另一只手不是吗?
谢辰低低笑出了声,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不着痕迹锁住了身下人挣扎的空间,“做.你啊!”
“一夜时间,休息的怎么样?”他垂眸,眸中含着星子,张扬又兴奋。
好似逮住了喜爱之物的熊孩子,再恶劣的行为也会因为喜爱而多了难以这样的愉悦,让人又爱又恨。
楚千泽精致肩骨一处酥麻不断,他不用去看,几乎就能猜到在他醒来之前对方怕是已经占足了便宜,他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试图理清大早上还有些混乱的思绪。
这一幕是他没有想过的,太刺激了,青年几乎将秋后算账的打算瘫在了明面上,想也知道若是松了口,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但是谢辰有些打算向来随性由心,即使是喜欢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改变。
窗帘掩着,只有外面逐渐刺眼的光线照入了尚且昏暗的房间,他就着这样的光线,在暧.昧缠绵的气氛中,几乎一眼就看出了楚千泽的打算。
看来还是他太收敛了些。
谢辰笑了下。
而楚千泽几乎是措不及防地被整个翻了过去,他分寸大乱,语调再也保持不了冷静,有些发颤地出声叫道:“谢辰!”
谢辰垂眸含笑,慵懒出声,“慌什么,昨日还说什么都随我,我今日还没打算做些什么过分的。”
说着,一只手不轻不重压在了他窄瘦的后腰处,轻松压制了所有挣动的动作。
谢辰亲昵地压下,在那修长细腻的后颈处不断落下吻痕,舌尖好似含着糖,说出的话甜滋滋的恍若撒娇。
“楚老师,说话要算话的,第一次我们就不玩什么花样了,说起来我昨日忘记买套了,这次你先忍着些。”
谢辰就像没有察觉到按着的人蓦然僵硬,又笑着开口。
“好吗?”
一只手按着人,一只手肆意撩拨。
楚千泽浑身无力,手指紧抓着身下布料,耳边轻缓笑语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他闭了闭眼,哑着声音抑着喘息低低回道:“好。”
他说过的,都可以。
谢辰得了回答,浑身燥热愈盛,他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软的不行。
此后低泣不停,喘息不止。
明亮灿烂的光线也似被屋内景象给羞住了,几次躲在了窗帘之后,将满室旖旎春光置于昏暗,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