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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

天知道,他们现在有多么巴不得凌燃能取得更多更好的成绩,把亚洲男单这块给撑起来。

m国和其他几个冰雪强国现在可都蠢蠢欲动,一肚子坏水地天天在琢磨着什么,他们虽然没打听到内情,但总感觉自己作为被歧视且没有高贵国籍的亚洲国家,最后肯定也落不着什么好。

他们本国的选手支棱不起来,隔壁也就凌燃这一根独苗,他们怎么会害他呢,连以前总有的嫉妒都不敢有了好不好。

也就是夸张了点,考虑不周了点,再顺手蹭了点流量而已。

r冰协憋了一口气,但到底也没发作。

自家选手拿不出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r国人骨子里慕强的本质发挥了作用。

他们甚至开了个小会,讨论了一下怎么安排才能让华国运动员能得到更好的接待。

毕竟只针对凌燃一个太打眼,干脆把华国队这边的待遇都提上来,反正就是小恩小惠的事情,如果能换来凌燃的好感,常来r国比赛,以后的门票和收视率根本就少不了。

但这些就不是凌燃所能知道的了。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赛方工作人员对他热情得过分,他在后台热个身的功夫,就不停来问他需不需要热毛巾,要不要喝水。

自己上回来r国有这个待遇吗?

好像是有一大堆r国媒体堵着,自己根本没来上冰来着,这回赛方倒是提前清了场,根本就没什么人。

凌燃也没多想,让薛林远在一旁帮自己拦住回绝这些。

他在空荡荡的后台里热身,小跑小跳,活动关节,一刻也没闲,比平时多加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把因为坐飞机和长时间午睡变得疲惫的身体调整过来。

可算舒服一点了。

把筋骨都活动开,凌燃坐在围栏边换鞋。

不过,冰场好像冷清得吓人了。

偌大的冰场,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凌燃奇怪地看了看入口。

阿洛伊斯他们早就来了r国,居然没有来上冰吗?

他有点想不明白,但这到底不是眼下要关注的事,凌燃摘掉冰刀套,从冰场入口滑了进去。

空荡荡的冰场,一整块洁白平整的冰,说实在的,这感觉简直太好了。

就像是自己拥有了一整个世界。

这个说法有一点点夸张,但在凌燃心里,的确就是这样。

一块冰,一双冰刀,

他就可以在冰上演绎许许多多的故事和人生,谁说这不是冰雪国度里的一整个世界。

舞台就是人生,冰面也是舞台。

冰刀划过冰面的熟悉声音在寂静的场馆里回响。

其实仔细来说,用“唰”这个拟声词来形容破冰声并不是十分的准确。

冰面的平整总归是有限的。

而且冰场的冰从来都不是冻得结结实实的一整块,早些年总用加牛奶的制冰方法就是为了让冰面变得更加松糯,拥有更好的弹性和抗冻能力,也能减少划痕。

所以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并不是齐整整的一道,而是夹杂着一些很细小,很零碎的尖锐声。

硬要比喻的话,有点像人穿着鞋,在平地上碾过沙子的声音。

很特别,也很好听。

还有一种特别的安心感。

至少场里的少年现在就在俯身加速几步后站直了身,微微合上了眼,就像是享受场里的风和冰刀的声。

薛林远远远看着,就有点好笑,这也太享受了吧。

他甚至觉得自家徒弟在这一瞬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感,就跟只正在后院屋顶晒着太阳的猫一样。

但腹诽归腹诽,薛林远也心知肚明,这样的慵懒感,来自于凌燃对身体和冰刀的绝佳把控力。

要不换个不怎么会滑的人来试试。

保准上了冰就是一脸的紧张惊恐,就算表情能控制到位,浑身也会不自觉的僵直。

君不见好些专业的运动员滑了好些年了,在冰上还僵得跟什么似的。

上半身僵也就算了,有的连膝盖都僵,别说捻转躬身转什么的,连个双乔克塔步都做不好,膝盖就跟抬不起来也弯不下去一样。

裁判技术手册里可是明确规定了,膝关节动作韵律是作为滑行技巧的小项来打分的。

就算是不规定,僵成那个样子,节目能好看吗?能跟凌燃一样轻松,就像流动的水和云似的有生命,看着就有让人心情舒畅的感觉吗?

可即便如此,凌燃的p分还是很低。

虽说这两个赛季都进入一线男单的p分标准了,但薛林远却觉得,单单就节目内容分这一块,自家徒弟绝对被压了不少分数。

毕竟虽说一直有人冰迷戏称p随t走,就是说技术分t分高了,节目分p分也会高,但说实在的,节目内容分其实是有严格的评级标准的,跟t分关系不大。

滑联的官方文件里将节目内容分从白金级、钻石级、黄金级,一直到绿级、橙级、红级,划分成了足足六个等级。

除去白金和钻石是单一分数范围,其他四个级别里又再度细分成两个分数范围,其中分差甚至精确到0.75。

按理说,p分虽然有主观意识给分的成分,却也绝对不该是全由裁判随心所欲地给分。

但这样的现象,确实就是存在了。

光从凌燃的小分表上就能看得出来。

薛林远一想到这儿就心情郁卒,他们如果也是花滑强国,凌燃说不定早就不停地刷新世界纪录了,就跟玩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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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也没用。

薛林远收回思绪,继续紧紧盯着场里的少年。

凌燃也在冰上彻底放松开了每一寸神经。

他在冰上滑行着,随心所欲地变换着步法,找寻着身体的重心,预备把节目里要用到的跳跃都练习一遍。

先从每个跳跃的低周数跳起,一点一点往上加,也好给身体一个预热。

凌燃不紧不慢地在冰上后滑着,在速度合适时一个转身,换足的冰刀贴着冰面扫过优美的弧线,压入左刀内刃。

随即便是

一个轻轻松松的3s跳。

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跳跃简单且早已掌握,就开始放松。

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最标准。

落冰时,上半身重心要压到恰到好处的位置,双臂要自然舒展地拉开,绷起最优雅有力的弧度。

少年认真极了,一遍遍地在冰上不厌其烦地练习着每一个跳跃。

这就是他真真切切的训练日常。

说实话,挺枯燥的。

但对凌燃来说已经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跳跃绝对是花滑里最有趣的部分。

每一次跳起落下,都是一次及时的反馈,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很快就能显示是否已经通关。

为什么那么多人沉迷于游戏,还不是现实生活里很多事即使做了,努力了,也未必能很快看到效果,等待总是漫长乏味的。

但游戏则不同,大部分游戏都能很快给出结果,不需要等很久,晋级的进度条都能被看到,过程中自然就会变得更有耐心。

对凌燃来说,练习跳跃就是游戏的一种。

跳得不好压根就不能正常落冰。

当然了,如果想要做到更好,就还要结合着视频录像来一点点修正自己的姿态动作才行。

凌燃在场里一遍遍地练习,薛林远就在旁边一遍遍地看,力图找到哪里还有需要修正的问题。

说实在的,薛林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能找出什么问题来。

但他还是在场边一目不错地看着。

训练是运动员的职责。

盯着运动员训练,指出错误并纠正,则是教练的职责。

师徒两人无声且默契地在场内外配合着。

空旷的场馆里时不时就响起“啪”、“唰”的起跳落冰声。

直到有人轻轻叩了下挡板,薛林远才从专注的状态里抽出心神来,看清楚来人,就露出了个笑,“竹下先生,阿德里安,你们怎么来了?”

场馆里可算来人了!

要不然薛林远都要有点怀疑人生了。

竹下俊微微笑着,“听说凌桑来了,我就跟冰协打了招呼,也想带着阿德里安过来看看,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阿德里安直接就趴到了挡板边上,在场中身影再度落下一个相当漂亮的4f跳时,小小地惊呼一声。

“凌跳四周跳的样子很轻松!”

他是真心实意地发出感慨。

作为同样在发育期窜高一大截的运动员,阿德里安比任何人都清楚,长高这样接近180的高度,在冰上想要跳起落下,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不说跳起落冰,能在半空中高速转满四圈,就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了。

4f还是一个高级四周,曾经还是凌很难掌握的跳跃。

凌是真的厉害!

阿德里安一如既往的星星眼。

竹下俊也没有阻止徒弟一副追星的神往表情,毕竟现在随便到什么冰场上去溜一圈,问问冰上在训练的小运动员,十个能有七八个都说自己的偶像是凌燃。

年轻,帅气,强悍到可怕的实力。

就像是不世出的天才。

凌桑已经具备了成为一名现象级花滑运动员的实力。

如果下个赛季凌桑还能继续他的辉煌的话。

想到自己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青年心里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但小道消息毕竟是小道消息,现在还做不得准,竹下俊收回自己的思绪,笑着回答薛林远疑惑的询问。

“当然要跟冰协商量。”

他顿了顿,“这个场馆是冰协单独为凌燃准备的,只允许华国和r国的运动员进出训练,其他的运动员都会

被带去别的场馆训练。”

青年甚至有点好笑,“你们就没有发现这个场馆没有其他人来,工作人员也格外热情小心吗?牧野千夜他们今天被叫到冰协开会,等到明天你们说不定就见到他们了。”

薛林远晕晕乎乎的,“哈?”

他以为机场的花车操作就够绝了,r国冰协还能搞出这样的新操作。

提供给运动员的训练场馆都是分开的?

啊这……薛林远挠挠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挺奇奇怪怪的。

三个人正说着话,场里结束一轮训练的少年向着出口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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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挡板上的水,喝了几口,笑着跟来人打招呼。

“你们来了。”

阿德里安眼巴巴地看着他,神色有点激动。

“凌,好久不见!”

他其实前阵子还在奥运会现场来着,但这会见到凌燃还是有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

如果不是隔着挡板,阿德里安甚至想给凌来个拥抱,如果不是凌上次的鼓励,他可能早就放弃滑冰了,而不是咬着牙坚持下去,一点点地恢复自己的技术难度。

阿德里安就像是跟家长汇报好成绩的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下个赛季我就要参加成年组的比赛了,凌!”

凌燃也有点替朋友高兴,“祝贺你。”

阿德里安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凌燃却觉得没什么,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即使没有我,你也会坚持下去的。”

他还鼓励了阿德里安一下,“我很期待在赛场上跟你对上。”

这话如果换别人来说可能会显得有点虚伪。

毕竟少年已经站在了花滑的金字塔顶尖,尖上甚至只有他一个人的姓名,而阿德里安却倒在了发育关前,哪怕正在慢慢爬起,也还没有参加过成年组的比赛。

但凌燃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真诚。

阿德里安也不是多心的人。

闻言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好!”

年纪相仿的两个小运动员甚至还隔着挡板握了下手。

这样纯粹干净的友谊看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竹下俊的视线落在凌燃身上,难免就有点出神。

入目的少年只穿了件黑红相间的训练服,整体是黑色,只有锁边的位置用的是红色的沿边。

黑色和红色,本来就是极衬肤色的颜色。

但凌燃的肤色本身就白,比其他花滑运动员的肤色都白,又白又冷,被穹顶上挂着的大灯一照,简直白到了半透明,就像是冰雪雕出的人像一样。

他还很瘦。

正常来说,白且瘦的人,总会有一种病弱,亦或者精气神不足的感觉,但少年头发乌黑,眉眼明亮,因为刚刚经历过剧烈的运动,脸庞还带着淡淡的,气血充沛的好颜色。

怎么看都是那种自带亲和力,让人看着就不由自主生出好感的模样。

就像是一束光,让人总是不由地想去靠近。

维克多的预言都成了真。

从华国荒漠里生出的少年已然成了花滑天空里最闪亮的那颗星。

也不知道他会为花滑带来怎样的未来。

竹下俊在心里感慨了下,然后就日日带着阿德里安来这里打卡。

他有私心,希望阿德里安能学到点什么。

阿德里安的想法就简单了,能跟凌在一块冰上训练,简直是梦里才有的事情。

凌燃也不排斥他们。

毕竟竹下先生和阿德里

安是很有分寸感的人。

他还是照旧早出晚归,一边训练,一边补学习,即使是华国队的其他人来了,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作息。

r国冰协开始还坐得住。

知道凌燃不喜欢被打扰训练,就把之前获准进入冰场的媒体都拦在了外面。

可随着比赛的逼近,媒体们的意见越来越大,他们想了想,就在短节目前把几个合作关系最密切的媒体放了进来,让他们瞅着运动员们训练的间隙才能行动。

于是媒体们就采访到了这样的画面。

【比赛前大家都在干什么?】

阿洛伊斯:听音乐,看书,训练。

卢卡斯:吃饺子,跟教练争执,训练。

西里尔:念念有词,消失一会,训练。

安德烈:发呆,消失一会,训练。

……

网友们看见这篇采访简直都要笑死了,他们迫不及待地翻到了最后,想看看凌燃在做什么。

然后就只看到了——

凌燃:训练,训练,训练。

网友们:???

网友们:!!!

这难道不是赛季最末的世锦赛吗?

凌的节目不是在奥运会都拿到了冠军吗?

所以他为什么还这么卷?!

凌是对自己的节目还有什么不满吗?

凌燃倒也不是不满。

毕竟这套节目本身就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他只是习惯了用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

而且,凌燃有一种敏锐的直觉,总觉得这一次的世锦赛,或许会出现,亦或者说是,会留下些自己现在预想不到的深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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