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宿时漾在私底下促进了主角攻受合作,听系统说他们两个已经接头了,也就是指任务还是有搞头的,连带着系统在这几日对他也很放纵。
而且这几日萨纳尔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根本无暇管他。
是以宿时漾既不用去蹲马步苦练武艺,也不用急着去当主角攻受的红娘,那什么兰烈和萨仁也没有来骚扰自己。
于是他日日在王帐中吃了便躺着在脑内玩游戏看电视,人都胖了好几斤。
连十鸢劝他出去走走,他都不听,对方生怕他在王帐里憋坏了,没成想殿下在王帐里越呆越快乐,一点都不像是郁结于心的悲痛模样,让她满腔的担忧都憋回了肚子里。
约摸一旬左右,宿时漾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大夏王召见。
这一回还不是萨纳尔亲临他这里,得是他穿戴一新,然后把自己倒腾得干干净净去等候对方的临幸。
宿时漾听完脸都黑了,手中的羊肉一下就不香了。
他抓着十鸢的袖子,苦哈哈地问;“我真的要去伺候他吗?”
那个老男人的年龄都比他还大一轮了,虽然依然相貌英俊不显半分老态,浑身的肌肉看着也比他结实有力,可宿时漾依然很难接受自己即将被撅的事实。
“殿下…
…”十鸢泪眼涟涟,也给不出任何方法,只能平添几分忧虑。
这一回该怎么推脱呢,直到走到了萨纳尔的王帐前,宿时漾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黑夜吞噬了万物,只有各路帐篷里点着昏黄的灯将前路照亮,仿佛是一粒粒在黑暗中闪着光芒的萤火虫,至少让路途不会太过黯淡。
其中王帐是最耀眼的那一顶,亮光刺破了帐篷透出来,隐蔽性也极好,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摆设。
宿时漾不敢磨磨蹭蹭,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大王……”他怯怯地望了对方一眼,落入对方那危险的眼眸中时,心中警铃大作。
——后.庭岌岌可危。
于萨纳尔而言,他和宿时漾行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是他的夫,是他的君主。
他本不是性急的人,也按捺住自己的冲动等宿时漾的水土不服的病痊愈。之后对方又坠马,他安抚好人后,又赐下了一堆流水似的赏赐。
宿时漾这十日过得那么舒坦,有冰鉴在王帐中放着,每日瓜果不断,肉食不缺,茶奶奉上,当真就是因为他名头上的和亲皇子之称么。
大魏来的皇子根本无任何实权,除了大王的宠爱之外,他无所依仗。
萨纳尔算着时间,耐心地等了十日之久,才把人接了过来。
平日只沐浴,今日还特地熏香,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宿时漾同那黑沉的眸子对视一眼,就想瑟瑟发抖。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完全没有找到任何脱身的法子,难不成清白就在今天毁于一旦了吗?
手腕叫萨纳尔攥住,感觉到了他的瑟瑟发抖,萨纳尔都被气笑了:“本王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你用得着这般畏惧?既不会吃了你,也不会让你痛苦,为何会害怕成这样?”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宿时漾欲哭无泪,他实话实说:“大王,我无任何经验,从未有人教导过我,也不理解此事,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萨纳尔比上一回的兰烈还要吃惊,他眼中有明显的疑惑:“你可是大魏的皇子,你的母妃应当会替你张罗此事。本王可还记得,听闻在你们十几岁时就会准备宫女教导你们。”
宿时漾愣愣摇头:“我不知,我的母妃未做过此事。”
他成天到晚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就算跟朋友看片也是羞涩得闭眼,更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脱裤子。
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反正自己就是拉不下那个脸。只能了解个大概,要亲手去做那还是不敢的。
即便是原主那嚣张骄慢的天真性格,也不愿意去了解这些对方认为粗鄙的事情。郑妃宠溺他,从来不去强迫。
于是就拖到了现在,造成了宿时漾如此畏惧,不说一问三不知——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是怕得慌。
萨纳尔沉吟片刻,就去自己的书架上翻找起来。不过片刻,他就拿来了一本小册子。
二人盘坐在床榻上,就在宿时漾不明所以之时,男人才径直翻开那本小册子。里面有花花绿绿的小人,他们姿态各异,却无一不是缠绕在一起——赫然是传说中的避火图。
宿时漾的脸色就如同被打翻了的调色盘,精彩极了。
而萨纳尔似乎是诚心实意想要教会他这些,正目光灼灼地将上面的小人指给他看:“此为本王收集来的龙阳之癖者画的图,可还清晰?”
宿时漾憋屈:“……清晰,非常清晰。”
今晚看了这个,还跑得掉吗?
他是真诚在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