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的艾尔罕德拉一大早就早早起来规划好去费米尔星的路线。
上次权宴的质问被维安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刚想着能松一口气继续糊弄过去的他,哪想转眼就出来个权褚。
这两个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还好他们马上要启程去费米尔星了,身为上将的权褚总不可能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跟着他们吧!
享受着早点的艾尔罕德拉,听到动静回过头就见权褚抱着维安坐到他身旁平静的打了声招呼。
艾尔罕德拉颔首回了他的招呼后,伸手要接过维安,却见他没有一丝要放手的迹象。
权褚抬眼直视他,"雄主,身为雌父很少有陪在维安身边的机会,这会让我很愧疚。"
听出他言下之意的艾尔罕德拉放下手,随他去了。
权褚夹起桌上的菜有点生疏地喂到维安嘴边,第一次被雌父喂的维安高兴得长大嘴巴"嗷呜~''-口全吃了进嘴里。
"雌父喂的好吃,维安还要。"腮帮子还鼓囊囊的他就迫不及待的嘴甜道。
看他那高兴嘴甜的小模样,艾尔罕德拉咀嚼的力度都重了不少。他喂他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那么高兴?
餐桌上的克利夫伊捂了捂额头, 完了,虫设没立住,以往竖立的形象全毁了。
自从艾尔罕德拉有了维安后,那是一天比一天不在意自己以往立的形象,也难怪艾尔罕家族的雌虫起疑心。
早饭刚吃完,帕帕尔星,商赢,克利夫伊他们均被快要忙疯了的安格斯一阵夺命连环通迅,强制喊了回去。
抱着他们不能继续游玩,小崽子们也别想继续道遥的想法,商赢他们提着商酉他们的衣领将虫拎走。
离开时候的场面那叫一个生离死别,但是任商酉他们嚎得再怎么撕心裂肺,商赢他们还是面无表情的将他们带走了。
其实带他们离开最主要的是,艾尔罕德拉他们下一站是费米尔星,那是一颗临近战场的军事星。商赢他们不放心自家雄患离开他们视线去这么一颗星球,更何况自家惠子他们是知道的,从小就被惯得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性。
褚一考虑了一番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卡拓星,他还要去为了生存努力,还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放松的这两天已经够了,该回到他正常的生活中了。
权弋也因为还有事要处理离开了。
启程前往费米尔星时,艾尔罕德拉看向抱着维安站在他身后,没有丝毫打算离开的权褚,绷不住的开口问,"你不走?你平时不是要职在身,军务繁忙吗?"
"这段时间军部暂时没有非我不可的事。"权褚有问必答。
"那雌父是不是可以陪维安很久?"待在他怀里,因为和小伙伴们分开有点低落的维安听他这样说,仰起了小脑袋,湛蓝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嗯。"权褚点头。
得到答案的维安高兴地撑着他的肩膀用脸去蹭他的脸,浑身都洋溢着喜悦。
原本想强制要求权褚离开的艾尔罕德拉见到维安这幅模样,咽回了要出口的话,转身上了星船。
星船上,黏糊糊待在雌父怀里一上午的维安,突然有点想念雄父的怀抱了。他从权褚的怀里跳下来跑到雄父的位置,垫着脚一看,才发现雄父睡着了。
"真不让虫省心,睡着了都不知道盖被子。"维安一边小声道,一边轻手轻脚地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小衣服盖在雄父的肚子上。
衣服盖上去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太小,不能将雄父全部盖住。
他盱了眨眼,陆续从空间里拿了七八件衣服出来盖在雄父身上。
忙活了一阵,终于把艾尔罕德拉全身盖得严严实实的维安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后,打了个小小地哈欠。
有点想睡觉的他犹豫了会,就动手爬到艾尔罕德拉肩膀处,掀开盖在上面的小衣服,整个虫钻进去满意地靠着肩膀蹭了蹭,闭上眼睛睡觉。
旁观了全过程的权宴笑着把这一幕录下来。嗯,可可爱爱的,想拐走!
费米尔星,刚出战一身戾气回来的权闫迎面就看见向他跑来的维安,还来不及惊讶就下意识地伸出指尖抵着他的额头不让他靠近,声音低沉"别过来,脏。"
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维安皱着小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沐浴露味,"哥哥骗虫,才洗完澡一点都不脏。"
收回抵在他额头上的手,权闫蹲下身用袖子帮他擦了擦额头。
他的确在星舰上洗了澡,但也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上很脏,那股萦绕不散的血腥味,让他连靠近维安都有种无所遁形的罪恶感。
看着他脸上那道横贯面容的狰狞伤疤,维安板着小脸,"哥哥,你这道伤为什么还没好?你是不是没好好擦药药?"
对上他干净的眼眸权闫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脸上这道伤疤是在一次与星兽的战场上受伤的,那一次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也留下了这道除不掉的伤疤。
这些他都不想让眼前这个干净柔弱的小家伙知道。
星际并不像表面那样祥和平静,在远离星际中心势力的外围,许多小种族每天都在发生战争。
EY物质的出现,和随时命悬一线的感觉,让大部分种族的星民性格都十分极端,狠戾。
这些亡命之徒的目光往往都会放在虫族,他们像是暗地里的毒蛇一样,等待着虫族露出破绽的那天,冲破防线将雄虫分食。
尤其是帕尔冥族,仗着身后有数十个种族支撑,再加上虫族临近的星兽域这几年不平静无法顾及他们的原因,光明正大地觊觎雄虫。
想到这权闫的眼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旁的权宴出手将维安抱起来,"你呀,惯会为难你大哥。"
"没有为难。"维安小脑袋摇得飞快,"没有为难,是关心呀。"
话还没说两句,艾尔罕德拉就和权闫进了机甲对战场打了起来。
烈日炎炎下,权褚站在场外眯着眼看着空中两架型号,外形都相同的机甲迅猛地撞在一起。
雄主对战时的气势和他本身的形象大相径庭,既有孤注一掷的决绝,又有平静如水伺机而动的耐心,非常多变的风格。
权褚想起了古一军校校长提起他时的感叹,他说,他从来没想过艾尔罕德拉这样一个,对战场局势和时机变化都敏锐到极点的存在,最后会选择懒散在家。
这是虫族军部的损失,也是他的遗憾!
"哇!"待在哥哥怀里的维安看得两眼发光,小手肉时不时因为激动握得紧紧的。
权宴摊开他的手,发现指甲剪得非常圆润,没办法伤到他自己后才放下心来。
权闫和艾尔罕德拉打完下来的时候,维安第一时间从权宴怀里下来,跑到权闫身边比了比自己和他腰间的高度。
哥哥说过等他长到他腰间的时候,就送给他一架机甲,维安这段时间可是有好好吃饭的呢。
才刚到权闫大腿的维安,就算鼓着腮帮子垫足了脚尖,也还远远到不了权闫腰的高度。
艾尔罕德拉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上前一把将他捞起抱进怀里,"还没到你开机甲的时候,急什么?"
"维安想要嘛~"维安抱着艾尔罕德拉的脖子软软地撒娇。
拿撒娇的他最没办法,艾尔罕德拉将维安抱直,仔细的打量一番后张嘴忽悠,"快了,快了,再努力吃点饭,下次来就有权闫哥哥腰高了。"
"真的吗?"维安扑闪着湛蓝的大眼睛期待地看他。
面对着这样的维安也只有艾尔罕德拉下得嘴去忽悠。
"真的。"说完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