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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谢音楼放任傅容与把她的手发朋友圈,反正没露脸,她回到谢家,把石榴果和芙蓉玉镯都藏在了古董收藏阁楼里,见天色越晚,便叫管家重新安排车出门。

白天去颜老板的古董店,夜晚谢音楼跟顾家的伯伯约好了在北香阁会所见面。

换了一身古典的刺绣长裙坐在车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精致雕花木盒,里面是顾家提亲送来的玉观音。

若是要把婚事退了,这玉观音自然一并得退回去。

管家亲自送她去,在旁边低声劝:“这顾家的掌权人虽然终身未婚,却跟你父亲是至交好友,将来的祖业都是交付给亲侄子的,又知根知底……”

是想劝谢音楼考虑清楚了,要是把玉观音退回去,便错过了桩好姻缘。

“要论起知根知底,我爸怎么不把我许配给迟林墨好了,还是自幼长大的青梅竹马呢。”谢音楼对顾伯伯的亲侄子不感兴趣,甚至是面都没有见过。

她态度决绝要退掉这门婚事,管家便不再说。

等到了北香阁,管家等人

都在外头候着,谢音楼抬手轻敲开茶厅的门进去,隔着扇屏风,视线看到坐在主位已经久候多时的顾明野。

到了这个年纪又身居高位的男人,总会自带强势气场。

不过他看向谢音楼时,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柔和下来,将那股子凛厉感压在眼角眉梢:“小观音来了,瞧着又长高了不少。”

谢音楼走过去,自然地露出笑:“顾伯伯,我已经这么大了哪里还会长高。”

顾明野捧起茶盏喝了口,嗓音低沉醇厚:“是啊,你们这些小孩,一转眼都长大了,想起以前你爸追老婆那会,你妈妈也是你这个年纪……”

如今谢音楼都亭亭玉立,到了适婚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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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野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一步跟谢家商议好联姻,谁知命侄儿费尽周折把谢阑深那关通过了,这婚约有效期都没满一周,这个小人儿就亲自登门拜访来退婚。

他觉得有趣,将茶盏搁在旁边,意味很深问了句:“小观音,你真要退婚?”

谢音楼轻轻点头,清透明亮的眼眸里没有半丝犹豫不决:“要退,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父母包办婚姻了,顾伯伯。”

顾明野被她逗笑,指腹摩擦着玉戒,朝左侧的隔间一指:“你不见见我那侄儿思训,兴许见了会改变主意。”谢音楼循着望去,隔间的门是半开的,被珠帘遮遮掩掩住了许多,隐约能看见一抹修长的年轻身影就在里面候着,没有不经召唤就走出来唐突了她。

顾明野膝下无子,这些年都精心培养着自己亲侄儿顾思训做下一任继承人。

倘若谢音楼愿意点头联姻,传到外界,只会是段金童玉女的好姻缘。

但是终究来晚一步了,谢音楼收回目光,当着顾明野的面,声音很柔,却没有刻意压低:“顾伯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话在茶厅里飘着,只要是有耳朵都能听见。

顾明野眯起眼,仔细端详着谢音楼表情,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你是为了喜欢的人,来退婚?”

谢音楼垂眸微笑,随即将盒子里的玉观音慢慢放到茶桌上。

这个举动无疑是承认,倘若换做别的世家长辈,可能没那么好说话,但是顾明野年轻时因为迫于家族压力跟世家名媛联姻,间接失去了此生最爱的女人。

所以谢音楼说已经心有所属的时候,顾明野适可而止,不会做出拆人姻缘的恶事。

他轻屈起修长指节缓慢敲了盒面两下,沉思片刻道:“行,伯伯最疼小观音了。”

谢音楼唇角微弯,一句谢字还未说出口,又听顾明野语重心长问:“婚可以退,那你也要跟伯伯透个底,是哪家公子哥入了你眼啊?”

“这是能说的吗?”

“怎么不能,你担心我跟你爸告状?“

顾明野换了个随意的坐姿,英朗的脸庞浮出笑容,在暖黄光晕衬托下显得平易近人,不似长辈的威严跟她,如同开玩笑般哄小孩玩:“这样好不好,你爸要是反对你自由恋爱,你就认伯伯做爹,顾家给你办婚事。”

“还没到谈婚论嫁那步……”谢音楼足音极轻上前,戴玉镯的手挡着唇角,走到顾明野耳边说悄悄话的姿态,与儿时像极了,小声嘟囔:“他叫傅容与,是我很喜欢的人。”

顾明野侧目,盯着她极美的脸蛋半响,忽然问道:“这小子哪里好,怎么就招……”

下半句戛然而止,像是记起什么般不能直言。

谢音楼并没有读懂顾明野的复杂眼神,双手垂在身侧,矜持地微笑:“喜欢啊,一眼就喜欢了。”

……

木盒里的玉观音被光透着,倘若细看,会发现底下刻着谢音楼三个字。

顾明

野长指端着陶瓷茶杯,看那茶慢慢变成淡绿色,隔间传来脚步声,他连眼皮都没掀起,说出的话连个修饰词都全无:“这婚退了,思训啊,世上所有生意买卖都是价高者得,唯独感情啊,是最难解的。”

“大伯,不试怎么知道输赢呢?”

顾思训清透润泽的声线传来,不看容貌,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个性情斯文儒雅的。

顾明野将这杯茶递给他,听了一笑:“孩子,感情里从来没有输赢二字,何况啊,她喜欢的那位,要不是当年从云端里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如今两人怕是也该结婚了,病了一场又如何?他还是他,有本事能让小观音重新爱上。”

“谢叔叔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谢阑深啊?”

顾明野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神色像是回忆过去,深沉目光盯着缭绕着的茶烟:“你知道当年颜老出面给小观音和傅容与定下那婚事,她是怎么回家跟自己父亲求来的么?”

十年前,谢家早就在豪门里封嘴,不允许有人提起当年旧事。

顾思训早年心慕于谢音楼,只能从长辈口中偶尔听到,嗓音低了下来:“不知。”

“是小观音,在谢家祠堂跪了一夜,求她父亲认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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