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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二十章麻烦

吃完了甜嘴的大白兔奶糖,两个人去漱口,孟晚秋回来就脱掉衣服,穿的是一件淡蓝色肚兜,长度到大腿的短裤,裸着光洁的背爬上床。

孟晚秋有背心式的内衣,不过晚上她还是喜欢穿肚兜,又清凉又舒服,她给自己做了很多件。

这一幕露在裴行之眼前,他不像之前一样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而是自然地迎上去。

眸色暗了暗,裴行之换上睡觉的衣服,熄灭了煤油灯,房间变成一片昏暗,裴行之手摸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裴行之躺上床后,孟晚秋就翻身过来,侧着身体看着裴行之。

注意到孟晚秋的动作,裴行之也侧过身子,手绕过枕头撑着下巴看她。

孟晚秋弯弯嘴角,眸光闪烁,学着裴行之的动作,也将手臂绕过枕头撑着下巴,“你是哪里的人啊?”

结婚那么久,她除了知道他是知青,懂得很多东西,其他都不知道,之前觉得无所谓,不过今天突然就对他好奇了起来。

昏暗的光线下,裴行之扶额,“首都人。”

他朝孟晚秋挪了一点,几乎都能感受对方的体温,咬牙道:“你之前不知道?”

他当初提亲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孟家长辈,难道孟晚秋一点没问,连他什么人都知道,就这样嫁给了他,是不是太草率了。

孟晚秋往里一缩,僵硬地转移话题:“哇哦,那你是不是去过tian安门?”

裴行之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跟他猜得一样,无奈叹了口气,算了,问不问都已经成定局了,况且他一开始就打算跟她好好过日子。

虽然,现在的婚姻生活跟他一开始想得不太一样,但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甚至有点喜欢。

裴行之并不否认,他确实对孟晚秋有了好感,甚至这种好感还在加深中。

自从八岁祖父母离世后,裴行之孑然一身,再也没体会过有人在等待他回家的感受。

在深夜里村口,听到孟晚秋的那一句‘你回来了’那一刻,裴行之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都由黑白色,变成了绚烂的彩色。

孟晚秋似乎掌握了,唯一一把可以打开裴行之心中那扇门的钥匙。

一只肉乎乎的手在裴行之眼前晃了晃,拉回了他跑丢的思绪。

“你在想什么,还没有回我话呢?”孟晚秋软糯地声音在响起。

“去过。”

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裴行之不再纠结。

“那你有见过zhu席吗?”

孟晚秋撑着身子,凑了过来,她对那位伟大的领袖可崇拜了,孟父孟爱国四九年的时候参加过大阅兵,远远地见过zhu席一次。

但是就这一次,也成了孟父一辈子的骄傲,每次提起这事,孟父都能滔滔不绝讲一宿。

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得裴行之心中一动,“小时候见过一次

。”

“哇哦——”

孟晚秋张大了嘴巴。

裴行之凑近,摸摸孟晚秋的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tian安门。”

孟晚秋闻言,激动地揪住了裴行之胸前的衣服,“真的?”

裴行之笑着点头,大手附在了软乎的小手上。

黑暗之中,两人目光相视,一双水润清纯的圆眼,一双深邃复杂的凤眼,鼻间温热的气息交叠,空气里带上了暧昧的气息。

裴行之握住孟晚秋的手渐渐用力,孟晚秋就倒了下去,裴行之也顺势压在孟晚秋身上。

孟晚秋被压得‘嗯’了一声。

裴行之撑起身体,喉结攒动,望着仿佛倒映入了星辰的明眸,手渐渐放到了孟晚秋的脸上,指尖滑动,最后停留在了粉嫩的唇瓣上。

裴行之低头,薄唇停留在上方,似乎在等孟晚秋的反应,半没响有动静后,他缓缓地贴了上去。

跟他想的一样,很软,有点凉,像果冻一样。

裴行之闭上眼睛,慢慢吸吮这两瓣软肉,舌尖撬开贝齿,小心翼翼却又不容拒绝地探了进去。

孟晚秋闭上眼,抬手环住了裴行之,配合着他的力道张开了唇,从一开始的无措,到渐渐适应,最后主动迎合。

这种唇齿相依的感觉,让孟晚秋感到很新奇,原来接吻还能这样,感觉灵魂都跟着荡漾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躲到了云层后面,漆黑的房间里,床上高高隆起,被子滑落到腰间,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呼吸急促,等身体内那一阵阵的酥麻感过去。

“怎么样?吓到了吗?”

裴行之把孟晚秋鬓间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轻轻捏了一下她肉肉的耳垂,声音沙哑低沉。

孟晚秋还在喘息,亮晶晶地看着裴行之。

“再来一次!”

裴行之先是一愣,随即勾唇一笑,捏住她的下巴,再次覆了上去。

这一天,孟爱国正在去村委会的路上,今早大队长江河就突然找他,说下午要开个会,商量点事情。

清河村的形状有点像个扭曲的“目”字,孟家在最左下角的位置,而村委会在最右上角,孟爱国去村委会都要经过很多村民的家门口。

这不,就遇上了村里的副队长老刘刘成根,也是刘爱民的父亲,“爱打听”刘婶的丈夫,对方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褂子,手里拿着旱烟,腰上系着烟袋,正好从家门口出来。

“咳咳,老孟去村委啊?”

“都说让你少抽点,看你一天天的,走哪咳嗽哪。”孟爱国蹙眉,一米八的大个子站的笔直,哪怕离开部队多年,当兵时的习惯依旧保持得很好。

孟爱国跟刘成根岁数相当,但是孟爱国看起来却比刘成根年轻了五六岁。

刘成根正想反驳,结果嗓子里又是一口老痰,嘴巴一张,就是撕心裂肺地咳嗽,孟爱国看得心烦,直接上前拍了刘成根的背,顺便帮他把烟灭了。

刘成根:……

两人往村委会走去,刚到门口时,就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

“老江啊,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怎么要你办个事那么费劲呢?”

这是会计老吴的声音,上次距离他跟江河说要加个记分员岗位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中间问他考虑地怎么样,总给他打哈哈。

“哎呦,着什么急吗?放心,考虑好了,就按你说的办。”江河坐在老吴对面,脸上赔笑,内心却烦得不行。

同时对女儿江秀秀也恨铁不成钢,让她去学算盘,结果学了那么久都没动静,害他每天都得应付老吴这个老家伙。

“说的什么啊?”孟爱国推门进来,疑惑地问。

“那就好,这么点事情你要想那么久。”老吴抱怨道,见孟爱国跟刘成根进来,解释道:“咱村里的会计跟记分员一直以来就是我在干,太麻烦了,所以我寻思着,找一个人专门干记分员的活。”

清河村生产队接近一百五十口人,五六十个劳动力,每天出工的情况都要随时记录下来,老吴实在顶不住了。

江河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不耐,这个老吴,都说同意了,还在揪着他不放,早晚找机会给他的会计职位撤了。

刘成根:“就这点事啊?”

江河:“不止呢,除了增加一个记分员的岗位,还需要一个人去养猪的岗位,之前养猪的一直是周婆子,老人家年纪大了,要割猪菜,又要煮猪食,隔几天还要铲猪粪,体力撑不住。”

孟爱国点头,这件事合情合理,周婆子岁数大了,找一个人帮忙是应该的。

江河又继续说:“但是记分员这个活呢,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首先家庭成分必须得是贫下中农子弟,其次是要有文化,能写会算是必须的,算盘必须会,最后,一定要有责任心,工作要认真负责,做事得光明磊落,不能以权谋私。”

刘成根、孟爱国和老吴点点头,江河这番话说的有道理。

“这是必须的。”

“老江这话说的有道理。”

江河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见在座的都认可地点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嘴角处的皱纹很深。

“但是呢,记分员这个活大家也知道,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地,吃香得很,到时候我打算在咱们村举办一个比赛,谁的成绩最好,谁就上岗。”

刘成根:“咳咳,可以。”

老吴:“早该这样了。”

孟爱国:“同意。”

“那就这样定了。”江河转头看向老吴,“等下开完会,我就发广播通知大家这个事,待会儿你留下咱们商量一下比赛的内容。”

老吴;“没问题。”

见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孟爱国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爱国,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一下。”江河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孟爱国。

闻言,孟爱国又坐回了位置,点头示意江河说话。

江河靠在椅子上,放在

桌上的手也换到了膝上,姿态悠闲,甚至有点嚣张,“刚才提养猪的那个名额,我心里有个人选。”

孟爱国眉头紧蹙,眼神冷了下来,犹如一道利剑,直直地朝江河而去。

“你家姑娘怎么样?”

第二十一章教学

“什么,叫我姑娘去养猪?他江河怎么不叫他女儿去?”

孟母气得狠狠拍了桌子,孟延春跟董含韵也是一脸气愤,心里暗骂江河这个老畜生不做人。

虽然小晚不上工,但他们家也不缺她那一份工分,照样养得起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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