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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他有个屁的解释啊!

晏汀予看他没话说,又道:“我还说过,偷偷吸也不可以,被我发现罚的更重,记得吧?”

喻泛心虚气短,吞了下口水,艰难道:“你不会是......要把我几l百万赔给俱乐部吧?”

虽然他现在够有钱,但是消费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他家以前也就是小富,几l百万还是很心疼的。

晏汀予闭眼表示否定,随后严肃认真道:“我们商量一下,以后再吸烟,就意味着你需要刺激脑细胞和中枢神经,促进肾上腺素与多巴胺的分泌,让自己快乐。”

喻泛被一堆生物名词说的稀里糊涂,懵懵地点点头。

晏汀予:“那就换种运动,代替吸烟产生的多巴胺。”

喻泛:“?”

什么运动能代替吸烟?

晏汀予拍拍他的背,稍微起身,捞过床头柜上的日历,垂眸问道:“你这几l天偷偷吸了几l次?”

喻泛:“两次?”

一次是潘窦给他的,他吸了半根,一次是听到付瑶说的事,受到震撼太大,吸一根平复心情。

晏汀予点头,也不怀疑:“嗯,记上。”

说着,他将笔递给喻泛。

喻泛一看,有些惊讶,晏汀予什么时候画了这么多正字了?

还挺整齐的。

他捏着笔,在晏汀予的引导下又填了两笔,然后问:“你是要带我去坐过山车吗?”

过山车算运动吧?其实他吃奶枣就可以抑制烟瘾了。

晏汀予沉默半晌,轻声道:“差不多。”

记好正字,晏汀予又将日历放在了床头,然后他用手机控制关了灯,将手臂收回被子里:“睡吧,明天早起训练。”

今天这个情绪波动,他们谁都训练不下去了,明天再说。

喻泛:“噢。”

他面对着晏汀予,闭上眼。

其实他晚上喝了咖啡,还经历了告白与被告白,以及初吻,现在根本睡不着。

但就这么安静的和晏汀予躺着,不用装梦游,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

喻泛唇上的充血彻底消了。

他甚至觉得有些干,还喝了

() 整整一大瓶水。

晏汀予前几l天被喻泛疏远,一直没睡好,再加上比赛消耗精力,已经很疲惫了,所以现在还没醒。

喻泛不想吵醒他,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在卫生间洗脸刷了牙,又回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晏汀予安静的睡颜,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然后他拿起手机,悄悄去了小阳台。

他呼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手指摩擦着手机屏幕,片刻后,才拨通了梅萍的电话。

梅萍这个时候肯定醒了,因为要送苏麦去幼儿园。

再婚后,她对事业的追求没有那么大了,反而将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或许喻功伟的出轨让她意识到,夫妻双方都拼事业没有好结果,反而让人趁虚而入坐享其成。

梅萍刚把苏麦交给老师,就接到了喻泛的电话。

她愣了愣,随即有些欣喜。

喻泛现在几l乎不会给她打电话了,而且很多生活工作上的事,喻泛也不愿意跟她分享,每次都得她主动,才能维系母子间的关系。

有时候,梅萍也觉得很累。

她就站在幼儿园园区里,将手机贴在耳边:“喂泛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喻泛:“有件事要问。”

梅萍以为他俱乐部那边出了问题,需要成年人给建议:“嗯,你说。”

喻泛直截了当:“当年你去C中给我收拾东西,是见过晏汀予吗?”

梅萍愣住,完全没想到喻泛特意打电话来,是为了问一件已经过去五年的事情。

喻泛:“你跟他说什么了?”

梅萍沉默。

喻泛见梅萍不答,忍不住道:“妈?”

梅萍深吸气,抓了一把因早晨匆忙没来得及梳理的长发,气急败坏道:“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你这同学心眼可真够大的,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也要翻出来说。”

喻泛眉头蹙起来,语气凉了几l分:“他没说,是别的同学告诉我的,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梅萍有些僵硬:“别的同学?”

喻泛:“我后桌的学委。”

梅萍对喻泛后桌的学委还有印象,那是个看起来很安静内敛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辫,穿着简单,容貌姣好,给人感觉学习不错。

她去帮喻泛收拾东西时,女生不疾不徐地问她:“阿姨,喻泛还回来吗?”

梅萍觉得她挺有礼貌,就是没什么眼色。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女孩,值得这女孩多年后,还特意告诉喻泛当年的事。

喻泛问:“她说晏汀予带着很多笔记,是给我的笔记吗?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呢?”

梅萍焦躁道:“泛泛,你别听人乱说,他根本没——”

她话还没说话,就见一旁幼儿园老师蹲在苏麦前面,擦了下苏麦的小鼻子:“昨天晚上真的背唐诗了吗?麦麦,老师教过你的,不可以说谎哦,说一句谎话要用很多谎话来圆,你就噗通

掉进漩涡里啦。”

苏麦低着头,脸红红的,揪着小裙子软软道:“好吧老师,其实我没背。”

老师欣慰地摸摸她的头:“说真话就是好孩子,老师原谅你了,那今天晚上我们把进度补回来好吗?”

苏麦眼睛一亮,用力点点头:“好的老师,我让妈妈监督我。”

梅萍尴尬地看了幼儿园老师一眼,老师不明所以地朝她笑了笑:“麦麦妈妈,麦麦知错就改,很懂事,还是你们家长教育的好。”

梅萍脸色变得很难看,勉强点头:“老师,我工作上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梅萍握着手机,逃也似的从幼儿园离开。

她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苏麦单纯的眼神和老师诚心的夸奖。

走出幼儿园,梅萍捂了捂眼睛,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叹了口气,向喻泛承认:“是,他带了很多本笔记,你们要考的每一科,我当时急着要走,可他执拗地把笔记一本本塞给我,还说你要是看不下去,他可以教你。”

梅萍苦笑一下:“他以为你是因为学习跟不上才退学的,好像把这些笔记给我,我就能不送你走了,我受不了他那种期待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堪。”

梅萍顿了顿,喻泛始终没说话,但她能听到喻泛又深又急的呼吸声,似乎情绪很不稳定。

“于是我跟他说你在C中不开心,老师嫌你学习差,班里学习最好那个也冷暴力你......泛泛,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晏汀予,不然我不会那么说的。”

冷暴力。

喻泛用力咬住唇。

所以那时晏汀予以为,他退学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被喜欢的人认定那种不善言辞的爱慕是冷暴力,晏汀予会不会陷入很深的自责?

喻泛眼睛红了,气得声音哆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说过我喜欢跟他玩!”

梅萍垂下眼:“泛泛,每个人性格里,都是有瑕疵的,我也一样。如果你们的友情因为我的话受到影响,那你帮我道个歉吧,他当年费心整理那么多本笔记,一定是很重视你。”

只是,梅萍还是有些不解。

她没遇到过这样的朋友,所以很难想象,除了父母,还会有人这样掏心掏肺的关心喻泛。

还有一点梅萍没说。

她当时怕晏汀予继续追问,慌不择路的将喻泛桌堂里收出的东西倒进垃圾桶,不少零碎落在了垃圾桶外,她也没心情捡。

扔完后,她就匆匆走了,晏汀予没跟上来。

不过走出两步,她又忍不住用余光向后瞥,像所有心虚难耐的人一样。

她看见晏汀予蹲下身,从垃圾桶边捡起喻泛红彤彤的学生证,然后仔细的,用校服袖子擦干净。

喻泛挂断电话,又气又无可奈何。

要不是付瑶告诉他,这些事或许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喻泛低头给付瑶发了条微信—

【喻泛:小瑶,有你真好啊。】

没一会儿,付瑶给他回——

【付瑶:怎么,我们班长千年修得共枕眠了?】

【喻泛:......非得这么直接吗?】

他感激涕零的情绪快要涌不出来了。

【付瑶:?】

【付瑶:我都含蓄的给你拽上诗文了,我大学同学都是问do了吗,一夜几l次,大不大,深不深。】

【喻泛:被盗号了?我学生卡号是多少?】

【付瑶:272357689。】

【喻泛:。】

【喻泛:没do,不知道,唔,不知道,我们赛期啊学委,进不了季后赛不如去死。】

学委居然变成这样了,那个宾夕法尼亚大学真可怕啊,幸亏麻省理工不这样。

喻泛收起手机,推开小阳台门回了屋。

晏汀予刚醒,看见喻泛,他目光一软:“怎么起这么早?”

喻泛晃了晃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晏汀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问了?”

喻泛点点头。

晏汀予:“其实不用,反倒是你妈让我意识到,我的性格不够好,追人不是这么追的。”

明明很喜欢,却又压抑着不说,不管喻泛多热情地凑过来,都别扭地板着脸,想要不敢要,想留却留不住。

喻泛翘起唇,盘腿坐在晏汀予对面:“我觉得挺好的啊,别人问你题你都不怎么讲,我不学你还要按着我讲题,别人迟到逃课你看都不看,我迟到你就盯着我,别人连跟你开玩笑都不敢,我怎么闹你都不会真的生气。”

喻泛倾身,凑到晏汀予耳边,嗓音压低,呼吸温软:“汀予哥哥,我喜欢你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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