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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嫁衣7

然后就被俞嘉禾挡住了,俞嘉禾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大堆零食,就是他们来时背包里的。

旺旺饼干、吸吸果冻、x君雅小丸子……

“你别听他的,不就是零食吗?多吃点。”

陈江月脸色更黑,他背包里的零食这几天全喂给面前的小馋猫了,一点也不剩,只能看着小馋猫被自己不要脸的队友被几包零食骗走。

陈江月一脚踹向俞嘉禾的小腿肚,然后在唐霜意面前,把这些零食全部抱起来,回了屋子。

几秒后,他空手出来:“先干正事儿,回来再吃?”

用着问句,但看着陈江月两手空空,唐霜意也知道自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俞嘉禾有些无语,陈江月倒是真会,用他的东西来讨好唐霜意,借花献佛很有一手。

“你嘴角还有些碎屑。”陈江月想伸手帮唐霜意擦掉,然后看到唐霜意自己伸出舌头舔了舔。

“还有吗?”

陈江月喉咙有点发干:“没,没有了。”

“咳咳。”黑袍男轻咳两声,提醒他们回归正事。

“小霜。”黑袍男的眉眼遮掩在黑帽之下看不清楚:“我们想去昨天结婚的新娘那里看看,但我们单独出去可能……”

唐霜意明白黑袍男的未尽之言,但是,唐霜意想到自己昨天的遭遇,觉得自己也不是很靠谱,他自己连路都找不到。

而且他还有点心理阴影。

唐数的脸在他面前一晃而过,还有昨天院中的血,唐霜意咬了咬下唇:“那我带路吧。”

唐家村的屋子都是挨家挨户挤着,唐霜意家位于最边上。

唐霜意凭着记忆往外走,他中间穿过一片槐树林,俞嘉禾在后面帮忙驱散着雾气,这也是唐霜意一直没迷路的原因。

“好奇怪,为什么都没人出来啊?”唐霜意一路过来没发现一个人,就和他之前去村外接陈江月他们时一样,不过这次有人陪着,他倒没那么害怕了。

“小霜,你爹居然愿意放你出来了?你这是想通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夹着烟枪往他这边过来。

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陈江月皱了皱眉,他没想到真的会遇上原住民,这说明他们的行为可能违背了村规。

男人手指夹着烟枪,用嘴咬着滤嘴,吐出烟圈,露出一嘴的大黄牙,让人瞧着恶心。

唐霜意下意识回避。

男人瞧见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屑地撇嘴,“难怪会去搞那种不三不四的事儿,丢尽咱唐家村儿的脸,我要是你爹,准得打死你这侮辱门楣的不孝子。”

唐霜意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他很本不记得面前人是谁。

男人转头就对着陈江月三人发难,他用烟枪指着陈江月,说话间不时露出他的舌头,陈江月隐约看见男人的舌根处似乎是用细线缝合的。

“这种衣服就该脱了!来我们唐家村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想招男人吗?”

唐霜意有些尴尬下,他想维护陈江月,想起离开前陈江月和他说的话,耳朵都红了:“我,我和江月订婚了,马上,马上就要结婚,我带他出来走走。”

他姐姐和他讲过,唐家村的人是不能指点别人的媳妇的,这样是会被其他人认为是觊觎别人的老婆,是会被打的。

男人果然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手脚都哆嗦起来。

“嗬!”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烟枪掉到地上,他垂着头,似乎从嘴里吐出了什么东西。

陈江月反应很快,赶紧捂住了唐霜意的眼睛。

唐霜意睫毛在陈江月手心扫了扫:“怎,怎么了?”

地上赫然是一小块舌头。

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打滚,他的身体似乎是被一块一块的线缝合的,此刻所有的缝线都崩裂了,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碎尸。

肉块还在地面上蠕动了一会儿,最后渐渐消失。

很像吸血鬼遇光消失的故事。

“他一直在说些污言秽语,你不要听。”陈江月微微低头,在唐霜意耳边说到。

“是,是吗?”唐霜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陈江月的手很热,怀抱也很暖和,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快烧起来了。

“可是他没说话呀。”唐霜意提出问题:“而且他骂人你为什么要遮住我眼睛。”

陈江月那点旖旎的心思全部消失,支吾了半天,最后先把手放下了。

“他人呢?”面前空空如也。

“走了。”

唐霜意看着陈江月三人都不太好看的神色,想方设法转移他们注意力,他猜测陈江月三人大概是听到那个男人的侮辱不开心。

这个村庄里大部分男人都很恶心。

“我姐姐说,在背后嚼舌根的人都会烂舌头的。”唐霜意想到第一次遇到大哥时唐数说的话:“我大哥不能说话,我姐和我说的。”

唐霜意自己说着说着都红了脸,手指攥着衣角来分散注意力,他眼神瞟向其他地方:“你们听到这个是不是心情会好些呀?”

半晌没人应答,唐霜意回头看他们。

陈江月三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那个,我就随便说说。”唐霜意小声开口,他有些不好意思,这种话一般都是拿来骗小孩的,他面前是三个大学生呢。

这次并没有出现鬼打墙,只出现了那个夹烟枪的男人这个意外,后面一路都很顺。

昨日还大张旗鼓办婚礼的人家,此刻院门紧闭。

只有门前贴着的

“囍”字证明着昨天的热闹。

“怎么,怎么进去啊?”唐霜意抿抿唇,墙好高,他肯定爬不上去。

“上来!”陈江月弓背蹲下。

“踩着我上去。”

“我……”唐霜意还有些犹豫。

“那你趴上来,我背着你上去。”

“可以吗?”唐霜意轻轻趴到陈江月背上,然后双手环住陈江月脖子。

陈江月翻到院内时还隐约感觉有些不真实,耳旁是唐霜意呼出的热气,他感觉自己耳朵肯定红了。

“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哦,好……”好轻,好瘦,难怪腰那么细,陈江月想着背上人的触感,一时有点舍不得把人放下来了。

俞嘉禾紧跟在他们后面跳下来,声音很小。

“血腥味儿是从左边的屋子传过来的。”俞嘉禾的鼻子很灵,这也是他的异能。

唐霜意手微微抖了抖,下意识去寻求陈江月的庇护,他小声重复着俞嘉禾的话:“血腥味……”

陈江月抓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唐霜意的后背:“别怕。”

村里的人白日似乎都在田地里,家中不怎么能见着人。

俞嘉禾寻着味儿过去后,站在了那间屋子门口。

熟悉的铁门,熟悉的红砖房,唐霜意昨日在小黑屋里的回忆浮现在眼前。

手指和膝盖的伤隐隐作痛。

他就像告状一样,和陈江月小声说话:“我昨天就是在这里摔的,还有手指。”唐霜意可怜巴巴地把指尖已经结痂的伤口递到陈江月面前。

陈江月在美□□惑前仍旧抓住了关键词:“你昨天来过这儿?”

唐霜意点点头:“我昨天看着他们把新娘送到这儿的,但我进去却没看到人,门还被村里的小孩儿锁上了。”

陈江月抓着唐霜意的手,把他揽进怀里,轻声安慰着,但几人又都想到了目前的局面。

按照唐霜意的话,那这个屋子恐怕大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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