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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一直都是简北寒、凌忘和唐平在抢话筒唱歌,黄轩和Liquor偶尔会唱一首,而纪拾烟和陆朝空就像两个局外人。

前者捧着旺仔牛奶在发呆,后者在抽烟。

简北寒和凌忘面前的啤酒瓶已经空了好几瓶了,大概是有些喝上头,凌忘突然碰了下纪拾烟:“诶时言,你去敬下陆队。”

纪拾烟一愣。

“不想喝酒的话就用旺仔牛奶,陆队不会介意的。”

顿了顿,凌忘补充:“这是我们新队员入队的传统。”

“狗屁的传...

——”

简北寒胳膊被凌忘拐了一下,顺着后者的视线望去,见他们刚才给陆朝空拿的啤酒一点也没动。

连最不爱喝酒的Liquor在这种刚拿了冠军的庆祝时候都空了三瓶了。

“——啊,是啊,传统!”

简北寒一秒改口:“我和凌忘入队的时候,都跟陆队喝了一晚上呢,你可不能搞特例哦。”

“……”

纪拾烟表示自己并不太相信。

但他也注意到了陆朝空连酒碰都没碰,突然就想到了下午陆朝空语气平淡的那句话。

纪拾烟望去,包间里灯光很暗,烟雾缭绕里陆朝空的侧颜看不真切,只有指间的香烟、在明灭着星火。

顿了几秒,纪拾烟弯腰,从购物袋里翻出了那瓶草莓果酒。

“这个……”

他研究了一下:“怎么开啊。”

“来来来。”

简北寒和凌忘跳了起来,抢着给他开。

纪拾烟试着小抿了一口。

确实没有多少酒精的味道,倒有点气泡的感觉,也是甜甜的。

他走到陆朝空身边,坐下:“队长,那个……他们说要敬你一下。”

陆朝空抬眸,淡淡望了一眼偷摸瞅向这边看热闹的简北寒和凌忘,早已经知道是这两人的主意了。

他没有说话,单手拿过面前的一瓶啤酒,抵在桌边磕了一下、瓶盖应声而落。

见纪拾烟迟迟没有反应,陆朝空开口:“不是要敬么?”

纪拾烟从陆朝空熟练的开瓶盖手法里回神,睁着眼望向他,更茫然了:“啊?”

坐在陆朝空另一边的Liquor没忍住笑出了声。

空气静了几秒,陆朝空索性主动,碰了一下纪拾烟捧在手里的果酒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他把空酒瓶放回桌上:“我喝完了,你随意。”

Liquor给纪拾烟翻译:“你抿一口就行。”

“哦。”

纪拾烟于是很听话地抿了一口。

见简北寒和凌忘朝他招手,纪拾烟小声给陆朝空道了句:“那队长我先过去了……”

然后逃命似的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干得漂亮。”

简北寒给他咬耳朵:“陆队酒量很好的,你要是愿意,可以多灌他几瓶。”

“不……不了。”

纪拾烟认真道:“那可能我自己先倒了。”

简北寒:“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忘:“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递给纪拾烟一瓶旺仔牛奶:“酒量这个东西是可以练出来的,本来陆队不抽烟不喝酒,也就是纪拾烟死后,他天天都在喝,之后我们所有人就都比不过他了。”

简北寒突然压低了音量:“时言,你觉得纪拾烟和CJ老板真的情投意合吗?”

纪拾烟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纪拾烟刚死之后CJ的那个祭奠仪式,能看出来他们老板、奥就是池眠,心情和状态很差,他应该是真的哀痛。但纪拾烟……”

简北寒耸了下肩:“队长说过他和纪拾烟很早前就认识了,但就是因为池眠他没法把纪拾烟带来KPG。总感觉队长不像那种强拆鸳鸯的人...

,看纪拾烟的状态,也更像是……因为什么而被迫留在池眠身边。”

这么明显的么……

连对家战队的人都能看出来,池眠还一直自欺欺人着。

纪拾烟垂了眼,默默捧着旺仔牛奶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简北寒接着道:“本来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但今天队长不是说池眠不让他身边出现和纪拾烟有关的东西么,我就想他两关系是不是很差。诶。”

他碰了下凌忘的肩膀:“纪拾烟死的第二天,队长去找的是不是就是池眠,然后回来住了好久的院?”

纪拾烟一惊,抬眼:“什么?”

“是。”

凌忘语气有些不屑:“谁知道他在祭奠仪式上是不是装出来的,这些资本家,一个比一个会演。”

纪拾烟并不关心自己死后池眠是什么状态,他只关心陆朝空。

他下意识扯过简北寒的衣袖,又重复了一遍:“你刚说队长为什么住院?”

“不知道。”

简北寒诚实道:“那场春决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放假回家了,只有Liquor和经理还没走。这事儿沈哥哥知道的多,还不告诉我们,你好奇的话可以问问他。”

纪拾烟下意识抬眼看向那边,却正好和Liquor对上了视线。

“我猜……”

停顿片刻,Liquor对陆朝空道:“他们在聊你。”

陆朝空“嗯”了声。

“这个时言怎么样?”

陆朝空:“什么?”

Liquor笑:“能看出来你对他有些不一样。”

陆朝空不置可否:“是么?”

Liquor说:“旁观者清。”

陆朝空沉默了片刻:“总感觉对他有些熟悉,但他身上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是。”

Liquor道:“我记得时言是你亲自选进二队的,之前你和他见面时,他对你的……怎么说,作为粉丝的那种崇拜与热情,是特别外露的。但这次他压根不是这个态度。”

陆朝空:“嗯。”

“还有池眠。”

Liquor说:“他为什么会那么怕池眠?这是最奇怪的,池眠对外人从来都是伪装出最完美最神圣的性格,你看CJ的队员都说他是个好老板。——除了最极致的爱恨下,对纪拾烟是偏执,对你是发疯。”

陆朝空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Liquor接着问:“你有让人去查时言的生活轨迹吗?”

陆朝空:“嗯。”

他还要继续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陆朝空低头看了眼,说曹操曹操到。

“接个电话。”

他对Liquor道,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那边纪拾烟按了按快被震聋的左耳,纠结了一下,还是在陆朝空走后,坐到了Liquor身边。

他没想好怎么开口,Liquor却先出声了:“在和简北寒聊陆朝空?”

纪拾烟一怔,而后点了下头。

“想问我他的什么?”

一下就被看穿,纪拾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就是……三年前他为什么住院?”

...

这回轮到Liquor怔了一下,他没想到纪拾烟居然关心的是这个。

但沉默几秒,他还是道:“抱歉,这是陆队下了封口令。”

“哦……”

纪拾烟也没想着能一下就问出来:“没事,他不让说我就不问了。”

Liquor笑笑:“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知道最好。”

这句话一出,纪拾烟顿时更好奇了。

但他还是没有再问,也不知道该继续问什么,于是两人间一时无话。

片刻,Liquor开口了:“时言,冒昧问一下,你和池眠……”

话还没说完,纪拾烟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的提示音。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面部识别自动解锁屏幕,就进入了短信界面。

这一眼,纪拾烟整个人如坠冰窟。

[好久不见,时言。]

发信人的电话号码他无比眼熟,无数次噩梦与疼痛、都由此拉开帷幕。

心脏剧烈跳动着,纪拾烟手指颤抖地都快要拿不稳手机,然而下一秒,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适时简北寒这首歌结束,整个包间安静无声。

就听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又一下,随即催命般滴滴滴持续响了起来,清脆又短促,就像炸.药包的倒计时。

[好久不见,时言。]

[好久不见,时言。]

[好久不见,时言。]

[好久不见,时言。]

[好久不见,时言。]

[好久不见,时言。]

[……]

密密麻麻的同一句话铺满了整个屏幕,纪拾烟再也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扔掉手机,抓着Liquor的胳膊,把脸埋进了自己手臂间,身体颤抖不止。

整个包间的人都愣住了,Liquor最先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那个电话号码还在刷屏般重复发着这一句短信。

Liquor脸色一沉:“时言,跟我去找陆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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