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嘉洋约定好学武之事后,我还挺兴奋的,回家先和许梦说了这事,许梦却很是有些担心,说,自古以来都是人过四十不学艺,你现在虽然还不到四十,可年龄也很大了,腿脚还能不能行,你的筋骨还可不可以给力,这都没准啊,要知道学武那事可挺耗劲儿的,你的身体素质还能行吗。
我说,没关系的,我可以,能行。我去练武,虽然说年岁是大了一点,但也还不算太大,还完全可以盯得住。我听说古代就有那么一位创立了什么武术门派的大宗师,人家就是从五十多岁才开始练的,也成功了,所以不用担心这个岁数问题。一个人,他只要是下了决心要做什么事了,就肯定会做到。
再者,我现在病得是多重啊,还好,遇到了吴老中医给开了些好药,有这么个良方,把这个病多少控制住了一些,但什么时候才能好个彻底还是个未知数,我真怕它会遥遥无期,一个人,他面对疾病时最被动的办法,就是现在的这个不停的煎汤熬药;而最主动的好办法,就是主动出击,强身健体,让自己自身强大起来,这个是最好的策略。所以,我的决心已定。
见我这么坚定,许梦自然也就不再劝我了,让我好好地去练,我知道,她又是何尝不希望我快快地好起来呢。
第二天是正月的十九,离我们开学还有几天,这段时间里我正好入一入武术之门,先学学太极拳最基本的动作,打好基础再说。
早上的5点半,我已经洗漱完毕,然后全身戎装,出得门来,骑了辆自行车直奔“彩虹画廊”。
我们家离“彩虹画廊”并不近,骑车得有个二十来分钟,这个倒没什么,主要是我一出来我才发现我穿衣服穿得太少了,这可是正月的十九,冬天还没有过去,特别是早晨还挺冷的,我觉得我穿得已经是不少了,但仍然觉得奇冷无比,有句古话叫做“太阳冒嘴,冻死小鬼”,说明了这个时间段的严寒之重,现在太阳虽然还没有冒嘴,但这个冷劲儿仍然够凶。
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出来了,自然也不能打退堂鼓,我咬牙忍着,坚持向前,就这么顶着寒冷又骑了很远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彩虹画廊”门前的小广场。
方嘉洋已经早来了,正在小广场上自己做着热身动作,我一见方嘉洋,顿时大吃一惊,我们两个人的对比,实在是太强烈了。
看我的这一身,头上厚绒帽,脖子上系着长围巾,上身是厚厚的羽绒服,下身着一条大皮裤,脚上一双大厚毡子鞋,可以说是“全副武装”,蠢笨之极,猛一看和一个南极的企鹅也差不多,因为我真的是很怕冷啊。
但方嘉洋则不然,昨天他和我在屋里喝茶时的那一身便装,简简约约的,今天出来还那样儿,还是那么一身轻盈的衣服,看着顶多算是春秋季节的衣服,绝不可能是冬装。头上连个帽子也不戴,更没有围巾什么的,脚上一双薄运动鞋,整个人看着就那么利落。
天呐,他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