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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花奴

宁宿、宁长风、方琦和雏葵被带到花神殿六楼。

花神殿六楼有一间很大的会客茶室。

白衣人把他们送到六楼就止步了,指了指六楼唯一一扇门,让他们进去。

走在六楼的走廊上,宁长风问:“你们真的想好了?我无所谓我是不会死的,你们要考虑清楚。”

他主要是问方琦,因为他知道宁宿从那天晚上就决定好了。

他们要处理这批人,就是在跟主要npc作对,这在游戏里不是小事,就算在副本里活下去,离开副本评级时也拿不到多少积分。

方琦:“我考虑好了。”

他转头对宁宿和宁长风说:“我以前就是太懦弱没血性了,所以我活得很失败,还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他又说:“反正只剩下三天了,不如破釜沉舟,说不定能逼出一个答案。”

“好。”宁长风说:“严重违规的事交给我来做,系统不会把我怎么样。”

保护儿子自然是第一位的,连带着对这个看起来和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他也一并纳入到保护范围了。

忽然做了父亲后,他的行事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宁长风竟没觉得什么不好。

他想着有一天,也有一位父亲,会这样多护着宁宿一点。

宁宿抬头看了宁长风一眼,又听到了系统对高玩的让步。

那天晚上在银桦社团,宁宿问系统对顶级玩家能让步到什么程度,宁长风说可能是一个很可怕的程度。

他有点好奇,可怕到什么程度。

雏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们?”

宁宿说:“你等下就知道了,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宁长风推开那道黑沉沉的大门。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们经常见到茶室,或许和花侍离不开水有关,茶室常有圣水溪流。

这个茶室是他们见过最大的,里面一共坐了四个人,国主、王后、野南家家主,浩北家家主,两男两女,围着溪流而坐。

溪流在室内绕了一个圆圈,中间是给花侍坐的。

四个人刚进门,里面四个人就看向他们,目光灼热粘腻。

宁宿身上的视线最多,他手指上长出的那朵血花,四双眼睛看过来时就被血色染红了。

他们痴迷地,疯狂地看着他手指上那朵血花,眼冒红光,兴奋得浑身颤抖。

那个肥胖的国主甚至无意识地站了起来,幸好王后拉了他一把,他才恢复了一点神志,咽了口口水坐下。

“坐,快坐!”

宁宿和雏葵隔着溪流坐在国主和王后面前,宁长风坐在野南望面前,方琦坐在浩北静面前。

和安香一样,他们坐下后就被黑衣人绑起来了。

这种捆绑方法很奇怪,一只胳膊没绑,一只胳膊连着身体绑在一起,跪坐在木凳上的双腿被绑在木板上。

大概是因为他们手上长着圣花,要被拉起胳膊吃。

等他们被这种奇怪的捆绑方法绑紧后,国主迫不及待地挥手让黑衣人离开。

不要打扰他们的盛宴,他们要尽情享受。

国主盯着宁宿不住地咽口水。

旁边的王后盯着他脸色发红,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记

“您前天已经吃过一个了,安全起见今天就不要吃太大的了,把这个让我吧。”她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国主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宿,娇软地说着酥酥的话,中间吞了两次口水。

花侍是侍神国的特有存在。

表面看地位尊贵,除了身体和血管坚硬的,大多选的是身姿容貌上乘的,是侍神国神圣与美好的象征。

在被某一种欲望冲昏头脑时,其他欲望也会滋生。

少年身形绝佳,长发垂在挺直的脊背上,一身清新盎然的,老年人最想拥有的少年气。

即便他脸色苍白,黑红的血管蔓延在脸上。

可怖的血管缠住澄澈漂亮的桃花眼,反而有一种他们侍神国痴迷的诡异美丽。

“不不不。”国王一把推开王后,“已经是前天了,我休息了一天了,可以了,可以了……”

“去年我就吃了两个,今年也可以。”他颤抖着向宁宿伸出手,“我就要,”他粗粗喘了口气,眼珠里血丝绷起,“就要他!”

他盯着宁宿的脸,粘腻的视线顺着他脸上令人心脏狂跳的血管下移,当看到他修长微屈的手指上那朵四瓣血花时,心跳快得全身血液激荡,在他暴露的皮肤上涌出一片不正常的燥红。

他看到那个让他疯狂的手抬了起来。

细瘦苍白的手腕从宽大的黑锦袖中露出。

苍白纤长的手指挑起令人血脉偾张的血花,少年声音清朗好听,还有认真地疑惑,“你们想吃祂?”

“想,想!”

国主紧盯着那朵血花,失神地一点点靠近。

他的伸着胳膊,双手迈过溪流,落在宁宿稠黑的衣袍上。

而他的双腿还在溪流另一边,圆圆的肚子撑在溪流上面,像一只肥硕的狗一样喘着气,伸直脖子凑那只手那朵血。

他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眼睛血红,眼神涣散。

他仿佛看到自己又年轻了二十岁,头发变得黝黑发亮,脸上一点皱纹都没了,身上皮肤不再松垮垮,老年斑再也不会长出来。

他又可以在王座上多坐很多年,王宫里又能迎来一批美人。

宁宿“唔”了一声。

国主颤抖的瞳孔映出他的手在向他靠近,那朵血花离他嘴巴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张开嘴。

他越来越兴奋,即便长大嘴也有一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他真的无法喘息了。

他的脖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攥住,手指刺到了他脖子的血管里。

他瞪大充血的双眼,伸着猩红湿肥的舌头,“呃啊啊啊!”

宁宿那一只唯一能活动的胳膊,举起肥胖的国主,猛地将他砸进了浅绿色的溪流里,红色的血顿时在溪流中晕开。

王后和另外两个家主似乎还沉浸在兴奋中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茫然,以至于他们都没叫出声,反到是雏葵尖叫了一声。

被雏葵&3记0340;尖叫声唤醒,国主张嘴也要大叫。

他嘴巴刚一张开,一只肥硕的红蛇立即钻进了他的嘴巴里。

那蛇实在是有点肥,国王的嘴巴就有点大了,它还把国主的嘴巴撑裂了,一股一股地向他喉咙里钻。

这一幕恐怖又恶心,王后和另外两个家主立即紧紧闭上嘴巴。

在他们闭上嘴时,三条红蛇从溪流里探出脑袋紧紧盯住他们的嘴巴,似乎想寻找缝隙钻进去。

这让他们更惊恐,不仅嘴巴闭得更严实,还用手紧紧捂住。

茶室里传出人体倒地的声音,和雏葵的尖叫声,并没让外面的黑衣人动一下。

他们每年跟着国主来参加花神祭,最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每到这时候国主都不希望人打扰,他们在里面要尽情享受,花侍们的尖叫不算什么,倒地撞击这点小动静也不用管,更大的动静他们都听过。

反正养完圣花,濒临死亡的虚弱花侍们,是不可能挣脱特制绳索的。

宁宿将身上的绳索扯断。

他先看了眼手指的圣花,确保一点都没脏,这才走到国主身边,“这次是红色的蛇。”

宁长风将野南望按进溪水里,跟儿子说:“我有九种不同颜色的蛇。”

宁宿“唔”了一声,原来九头蛇还有九种颜色。

方琦也把浩北静按进溪流里,“他们身体没被改造过,是不是得多泡一会儿?别一开膛就死了。”

宁宿歪头打量着惊恐睁大眼睛的国主。

他的身体被红蛇尾捆住,嘴巴被蛇头严丝合缝地堵住无法呼吸,只能用鼻子呼吸,两个鼻孔睁得大大的,面色涨红,有血管露出。

宁宿说:“说不定可以,他们吃过圣花。”

他认真地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说这件诡异的事,“说不定就像打过疫苗一样,有些疫苗就是在体内植入微弱的相应病毒,让人体杀死提前适应。”

方琦:“……”

好像回到了高中课堂。

他从衣袍下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小而尖锐的刀子,“那我开始了。”

宁宿:“你是一个高三生,即将步入大学的五好青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伤害人。”

方琦:“?”

“醒醒!我们在恐怖游戏里,这些都是人渣。”他说:“我们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宁宿:“真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吗?那不是应该让他们自己动手?”

方琦一愣。

宁宿看看国主又看看王后,转头再看一眼两个捂住嘴的家主,“正好两对,好搭档。”

方琦懂了,他向宁宿竖起大拇指。

宁宿回他一个“ok”。

宁长风低低地笑了起来。

围着溪流坐的变成了四个花侍。

大人物们在这里,不管吃不吃,茶桌上都摆上了精致的茶点果物。

宁宿和方琦坐在宁长风两边,一个吃肉脯,一个吃坚果。

雏葵怔怔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宿把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你好好看着。”

雏葵愣愣地看着他,她好像明记白了什么,眼眶通红。

她用袖子用力擦了一下眼,睁大眼睛看向四个神情惶惶的人。

宁长风坐在中间,他身边一只半人高的黑蛇,两只大大的眼睛也对准了四个人。

它眼睛的画面,同步出现在三楼花侍大殿小黑蛇眼睛里。

那个小黑蛇在苏往生的床边,周围床边坐着几个玩家。

宁长风对国主王后和两个家主说:“圣花是我们侍神国的圣物,是花神的代表,要养在温热有灵魂的地方,各位是我们侍神国的国主和家主,要以身作则,以身侍花。”

“很简单,就是剖开胸膛,割开心脏,将圣花移植到心脏里,再缝合。”

他说着圣女对他们说过的话,然后说:“一对夫妻一组,两个多年好友一组,似乎是很合适。”

“你们先确定顺序,谁先给谁开膛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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