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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南迦视角

初秋以后的气候变化多端, 十月初降温了,可月末的温度回升了一些,一连数日都是闷燥的天儿。

又是一年之中乱穿衣的时节, 早晚不重样,温差还是有那么大。

正是北苑后院的桂花开得最旺盛的时期, 赵启宏和杨婶忙得团团转, 急着收桂花晒干制作,用来泡酒泡水。

其他帮佣也跟着一块儿忙活,把后院里清理、翻修了一遍。

不同于往年的清冷, 今年的北苑挺接地气,和睦又热闹,多了些许烟火气息。

整个十月份, 南迦和纪岑安都住在这边, 没去别的房子。

纪岑安有空就帮着杨婶他们收桂花,顺带搭把手。年轻高个儿干活利索, 她一个能顶杨婶他们两个使。

南迦在三楼画稿子,开窗往下一瞧就能看见这群人忙碌的身影。

赵启宏和杨婶扶着梯子,纪岑安站在上头, 手一抬就能把花枝扒拉下来。

杨婶担心纪岑安的安全,时不时就说:“太高的就不摘了,小心点。”

赵管家跟着帮腔:“用不了多少, 摘下面的就够了。”

“晒干了也没多少,反正再过一段时间就都掉了。”纪岑安说, 指挥再拿个袋子来,言讫, 再往上走一级梯.子。

满地都是掉落的淡黄挂花, 已经快铺出薄薄的一层了, 浓郁的香气飘散,楼上楼下都能闻到。

几人身上也落了花,衣服和脑袋上都有。

南迦立在窗后,安静地看着,不打扰底下。

似是敏锐感觉到了,纪岑安知道砂三楼有她在看,等摘得差不多了,纪岑安抬头向这边瞅了眼。

双方四目相对,视线接触。

南迦倚着墙壁,唇角微扬。

纪岑安晚一点上来,端着一杯茶。

南迦的稿子已经画好了,她接过茶水,问:“下面忙完了?”

纪岑安说:“杨婶他们在弄,现在用不上我。”

二人到躺椅上坐会儿,歇一歇,坐着聊天。

南迦收起稿子,挨着纪岑安。

纪岑安为之按按手,揉两下。

画了大半天图还挺疲惫,南迦这阵子很拼,在为下一次的出国做准备。

主动靠上来,纪岑安说:“晚点再画,休息半个小时。”

南迦坐直,端起杯子喝了小口,柔声问:“累不累?”

纪岑安回道:“还行,我也没做什么。”

南迦说:“你也歇会儿。”

纪岑安嗯声。

三楼宽敞,门开着,可这里就她们两个。

她俩挨一起,没事干就闲坐着打发时间,等南迦休息好了,纪岑安再抱着南迦躺那儿,凑上去做点别的。

南迦攀住纪岑安的脖子,倒在这人怀里,红唇微张,任由对方撬开自己的齿关。

龙井茶的味道还不错,淡淡的,也香。

纪岑安挺喜欢这个,又往里深入一些,一只手扶在南迦腰上,另一只手则垂在一边,散漫又随意。

亲了两三分钟,换气的间隙,纪岑安呢喃低语:“上来些,靠近一点。”

南迦便上去,跨坐在纪岑安腰间。

外边的阳光明媚,亮堂地照进这儿,在她们周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温暖而缱.绻。

无人上来打扰,她们很久才分开,在躺椅上躺了个把小时。

翌日是晴天,照常工作上班的日子。

她们都没去公司,双双在文身店度过,一大早就过去了。南迦陪纪岑安去的以前的那家店,当年纪岑安借地方给她文身的那家。

文身店的店主还是原来那个,没变。

她们提前大半...

年才预约上,这次是专门抽空过去。

纪岑安要做的图案面积不小,需要一定的时间,光是打线条就要数个小时,上色就更久了,一次性不能全部搞定,需要分两次文。

纪岑安会做这个,且技术还不赖,十几岁时专门跟师学过。但她只能给南迦文,不能自己给自己搞,压根不行,这次必须找专业人士动手。

店主挺卖她们的面子,还记得两人,一听纪岑安是为了遮盖伤疤才做满背,早早就从江城找来了一位技术更好的文身师朋友,很上心这事,要让朋友给纪岑安做。

纪岑安信得过店主,之前沟通时就答应了,也和店主那位姓乔的朋友联系过,确定好了图什么的才特地过来。

为了不影响后续的上色效果,这次的文身是不打麻药进行。

南迦陪在旁边,没事就守着。

做这玩意儿很遭罪,比南迦当年痛得多。

纪岑安趴着,期间却不喊疼。耐得住痛,承受能力还不错。

乔姓文身师也是个爽快人,来了就利索地干活,一点不废话,只有中途休息期间才跟她们唠嗑两句,随便找话题瞎聊。

上线到一半,文身师忽而问:“你俩是一对?”

纪岑安反问:“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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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师直白说:“一看就是。”

纪岑安转头瞧瞧南迦,看南迦的反应。

文身师又说:“南小姐一直在看这边。”

纪岑安扬起眉尾,先前倒是没发现。

一边的南迦不反驳,听着那俩光明正大地聊自己,没插话。

纪岑安再望着她,对上她的眼睛。

老半天,南迦才过去,手在纪岑安后脑勺上摸了摸,轻声问:“不痛?”

纪岑安说:“还行,能忍着。”

南迦说:“趴好,不要乱动。”

纪岑安听话,立即又回头。

乔姓文身师被迫旁观她俩的互动,看戏似的挑了挑眉。

纪岑安挺明目张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避讳,不多时就抓住南迦的手,攥住不放。

顺势坐最近的凳子上,南迦由着了,没有收回手的打算。

纪岑安这会儿矫情上了,闷哼两下,对南迦说:“现在有点疼了。”

南迦看穿不拆穿,放任她装样子,说:“快好了,再忍忍。”

纪岑安得寸进尺,抓南迦更紧些。

她俩的文身是差不多的,也就南迦腰后那块的面积小点,但双方文的图案样式和花色是一样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文身师调侃:“还挺配,也是一对儿。”

南迦又为纪岑安拂散落的碎发,同文身师闲聊两分钟,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

做满背很累,对顾客和文身师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好在专门请来的这位文身师极其靠谱,技术熟练,效率也高,全程都十分负责。

她们是天黑了才离开,等到养得差不多了才进行第二次。

两次做完并恢复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等到彻底成型了,纪岑安先让南迦检验成果。

换衣间内的落地镜足够大,她们待在镜子面前,南迦被纪岑那抱起来坐在矮柜上,靠在纪岑安肩上。

镜子里,纪岑安背后的文身清晰可见,扭曲的伤疤纹路成了交错的根茎,在光滑的肌肤上肆意生长,张扬地布满整个后背,热烈而惹眼。

南迦一抬头就能瞧见镜中的场景,看到纪岑安和自己相近的文身,也能瞥见镜子里的她俩,以及她俩的全部。

纪岑安的唇落到她脸上,再是其他地方。

她的手撑在矮柜上,配合地仰仰头,胸口...

起伏不定。

天气正凉快,可她们身上都是细薄的汗,湿湿的。

纪岑安故意低声问:“喜欢吗?”

南迦说不出话,只闭上眼睛。

纪岑安使坏,挨她耳朵上,语调有些低沉压抑,可又带着股难以言明的味儿:“我很喜欢……”

南迦抱紧纪岑安,紧闭双唇,依旧不吭声。

……

天气逐渐转凉,十一月下旬的温度下降得挺快,基本就是一天一个样。

短袖换成了单衣,没多久再是穿上薄款外套。

年末这两个月事情都多,工作积了一大堆。

南迦陆续又出差三次,总是停不下来。

重新回到工作室后有许多要做的,预计今明两年内都不会太轻松,特别是明年。

南迦从未真的丢下自己热爱的行业,虽然耽搁了三年,但工作室还在,垮不了,她想再起来也不是太难的事。

干设计靠的是灵感和天赋,她不缺这两样,依然是当初那个稳扎稳打、乘风而上的南迦。她天生就是吃一行饭的料,注定可以往上走。

纪岑安陪着南迦出去了一次,到法国游转一圈,跑来跑去地全过程陪同。

算是到国外玩一趟,放松一下。

她们到巴黎转悠,到处闲逛。

南迦更适应慢节奏的生活,相较于办公室里高强度的工作,她更享受现在的生活方式,不爱生意场的尔虞我诈,喜欢自由随性一点。

纪岑安问:“明年上半年还要来这儿?”

南迦点头:“嗯,计划是要来。”

准备到这边办个人展。

“到时候我也来。”纪岑安说,“陪你一起。”

南迦说:“好。”

她俩到巴黎铁塔附近走了走,闲着没事就去看看。

往来的人群里,南迦被纪岑安牵着,双方慢慢地并肩而行。

纪岑安说:“之前好像来过这里一次,咱俩认识的第二年,是不是?”

还记得这茬,南迦回答:“那时候你陪我到这边参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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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岑安回忆道:“也是在这儿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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