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凌乱又颓废的美。

“我昨晚……难道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了你？”蔚雪谨不太确定地问道。

“咳，那倒没有。”叶星苒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察觉她真的是不记得了，心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话给说出来，毕竟她这样的病症……她不是特别清楚。

属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那种，实在是不好贸然去拆穿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那是发生了什么？”蔚雪谨很有耐心地问道，给人一种想要倾诉的勇气。

“……姑姑是不是看见了我和你的侄女壁咚的一幕然后心里非常不喜欢却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所以在梦里揍我？”

叶星苒半真半假地问道。

“揍人这么暴力的事情我一般会让保镖去做，而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如果不是经过昨晚我可能真的信了。

【冷知识：姑姑曾经学过几l年散打，现在也其实一直保持着这个锻炼的习惯，等闲Alpha其实不能近她身的。】

叶星苒：“……”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现在才说出来让她知道！

“姑姑你现在都会模糊重点了，我问你是不是看见我壁咚你的侄女然后你不高兴……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叶星苒再次重申。

“是不太高兴，”蔚雪谨在她的再三追问下还是将话给说了出来，“我想，或许是我不够年轻和温柔所以你才会去喜欢别人而欺骗我这个金主？”

“但我为人大度，不吝啬给你机会。”

……所以才没有立即追究？

“那你会给我几l次机会？”叶星苒问道。

() 她语气平静，但肩膀上的毛茸茸早已经在瑟瑟发抖，分明是想到了一些极其可怕的事情。

“三次。”

“超过三次呢？”

“我曾经看过一本《前女友一百种死法》的书，我觉得应该很适合你。”

“……QVQ~”肩膀上的毛茸茸已经是哭晕在厕所，灵魂都出窍了。

“放心，我至多用书里的99种方法让你尝试一下。”

“……”嚎啕大哭。

“姑姑，如果我说昨天是我的双腿和双手不受控制自动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相不相信？不是我想这样的事情的，是超自然力量！”叶星苒很真诚地解释道，毛茸茸也眨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

能感受出她很紧张，但是并没有撒谎。

只是蔚雪谨却不管这些，她温柔地戳了戳她的酒窝，语调也平平无奇：“你说你杀人了然后对法官说是我的手不受控制要去杀人不关我事不是我想杀的，你觉得法官会相信你的话吗？”

“……”已经要把眼睛给哭瞎了。

“姑姑……呜呜呜……我只喜欢你一个嘛。”叶星苒是真的要哭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蔚雪谨在她怀里看了她好一会儿L，觉得心情渐趋平静，似乎是没那么焦灼和迷茫了，她从来没有试过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她喜欢的从来都要得到，不喜欢的但是只能得到的她也会去得到。

她想就会去做，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把握不了她。

其实昨天她和段玥柠在一起的事情她已经没那么在意了，主要是因为她在对方面前宣示了主权，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自然不会不高兴了。

可是，这又如何？她还是觉得自己把握不住叶星苒。

她很真诚她能感觉出来，她也很在乎她不然不会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新更上去的漫画她已经看见了，虽然她的确是忘记昨晚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身上不搭套的睡衣以及自己早上起来还是有些疲惫的身躯再结合她的漫画不难猜出她昨晚做过什么荒唐事。

甚至为了证实，她专门去了池塘前去找那条锦鲤猪，其实很好找，那条鱼猪一看见她来立即躲起来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让她也是觉得好笑。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有些慌乱，因为她怪物的一面又被她看见了，她会怎么样去想她？她有没有因为她而受伤？

她会因此而离开吗？毕竟，谁想和一个怪物在一起？

她这样的怪癖不是没被人知道，早年本家还利用她这样的怪癖去威胁她，认为她不适合去做一个集团的掌权人，后来被她用方法来压下去。

可是她知道的是，她这样的病症或许永远好不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另外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自己还是会出现，做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去吓走别人，拒绝任何人进入她的世界。

而她其实也不太想让叶星苒看到这样奇怪的自己，可是终归是事与愿违。

她看她肩膀上的

毛茸茸哭得是真的伤心，眼睛都夸张地肿了，小Alpha的心情也是失落的，不由捏了捏她的脸问道：“你说只喜欢我一个那是有多喜欢？”

这……不知怎的莫名像是一道送命题，让叶星苒也是不太好回答。

只能怔怔地看着她，张了张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该怎么说？喜欢一个人这种东西无法用言语表达，再多的甜言蜜语都没有实际行动来得重要，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表达。

只能沉默。

“所以，说喜欢我一个是骗我的？”蔚雪谨见她不作声似乎也是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强迫她回答，而是直接问道。

“并不是，而是……有很多东西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尤其是……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只用语言去衡量？”即使她们所用的文字是有感情和厚度的，但是还是不够的。

叶星苒十分清楚这一点。

“那……我允许你用肢体语言一起表达。”蔚雪谨想了想说道。

“……姑姑，你不觉得你现在对我说这句话很危险吗？”

叶星苒听着她这句无情无绪的话脑海里却是不知怎的闪过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总觉得蔚雪谨是不是真的只当她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其实还真的不是。

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而现在她突然对她说这些……她就想咬她一口甚至是想完全标记她。

不是说要表达爱意和喜欢吗？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方法？

信息素里所蕴含的情绪和各种信息都是公认复杂和强烈的，她想知道她有多喜欢她？

亲身体验一下不就好了？

而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腺体也已经是隐隐发热了，信息素若有似无地缠绕在她身上，让她染上她的味道。

“你说的很危险是指用信息素包裹我？”蔚雪谨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动作的，直接问道。

“……怎么止？”叶星苒被她的纯稚给弄得蔫了，说她单纯如白纸那肯定不是，她还会冰火吻呢也会用小工具取悦自己，但是说她很成熟世故那也是谈不上的，因为她根本没看明白她现在的暗示。

还真的是……很让人挫败了。

“算了，姑姑，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去证明我只喜欢你的，我始终相信日久见人心的。”叶星苒完全没了兴致，但是她倒是记得去玩儿L，就是不知道姑姑会安排她去哪里玩儿L。

她坐了起来，rua了rua自己的头发，看见蔚雪谨还乖乖地躺在她的床上头发散乱妆容微花，有一种趋于破碎让人也想破坏的美，让她没能忍住低头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将她唇上的唇膏都吃掉大半。

“姑姑，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儿L啊？”叶星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带了点坏心说道。

“星星儿L，你刚刚对我说的那句话很有PUA的潜质，可能我的侄女也是被你这样欺骗的。”蔚雪谨始终耿耿于怀她的

这个问题，即使被亲得脸红心跳依然思绪清明还是思考着这个问题。

“……那姑姑会在什么情况下相信一个人是没撒谎的？”叶星苒知道这个问题绕不过去了，如果强行绕过去的话估计她的下场会和昨晚那么凄惨，既然这样，还是好好回答吧。

“发个毒誓或是留下身体上某部分的东西，手指脚趾都可以。”

“……”这么血腥的吗？

蔚雪谨看着她肩膀上的毛茸茸开始在数自己的爪子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来似乎在看自己应该砍哪根手指给她，万分纠结。

蔚雪谨莫名被它逗笑，伸手让叶星苒将她扯起来，主动捧住她的脸亲了亲，“但我这次姑且信你，不用你证明。”

“……那就谢谢姑姑？”叶星苒不明所以，尝着唇边的甜意，被她亲得都有些晕乎乎的。

“别客气，你还有2次机会。”

“QVQ~”

最后叶星苒还是不知道今天蔚雪谨会带她去哪里玩耍，只是换好了衣服化了个淡妆再带点必备的东西然后就跟着蔚雪谨出发了。

临走前她又是看到了那个秋千，发现那个秋千其实很新的，就是孤零零地立在庭院里，看着也让人莫名感受到孤单。

只是昨晚蔚雪谨玩儿L得很高兴，像个孩子。

“怎么了？喜欢那个秋千？”蔚雪谨见她停下了脚步看着秋千的方向也就问道。

“嗯，喜欢的，能不能在旁边多做一个？”叶星苒回神，微微笑着问道。

“那一个不够吗？”

“想和姑姑一起坐啊。”一人一个秋千才好玩嘛。

“我坐你腿上一起玩不行？”蔚雪谨问道。

“……”这是从未设想的道路。

“姑姑，你这么会玩吗？”叶星苒微微红了脸看向她。

“楚洛云教我的。”蔚雪谨语气平静地说道，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又是这个害人不浅的楚洛云。

“姑姑，你以后还是少点和她接触，不要听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多。”叶星苒觉得心累。

“有时候她说的事情也挺对的。”蔚雪谨不是很赞同她的话，虽然，她也已经拉黑了对方，当作给对方的一点儿L警告。

“……”所以交友真的要慎重嘛。

叶星苒没再提这个话题了，而是和她一起继续出发，她以为会直接坐车去附近玩儿L，却是没想到蔚雪谨带她坐车去了一个停机坪，车外有一辆私人飞机在等着，那意思也是十分明显便是让叶星苒跟着她一起坐飞机出发。

“？？？”难道这就是土豪的生活？终于被她见识到了这说走就走的旅行？

叶星苒看着眼前的私人飞机还真的是十分惊讶，飞机外还饰有雪花的形状，和蔚雪谨的“雪”字相吻合，分明就是她旗下的私人飞机了。

“走了。”蔚雪谨见她看呆了也就提醒道。

“姑姑……这是你的私

人飞机？”叶星苒没能忍住问道。

“嗯。”

“那也太厉害了！”

“喜欢？”

“有谁会不喜欢？”

“送你了。”蔚雪谨微微点了点头，对她说道。

“啊？可我还没考机师开不了。”叶星苒下意识地说道。

蔚雪谨这次忍不住笑了：“不要紧，你现在转行去考还来得及。”

“……姑姑会开吗？”叶星苒忍不住问道。

“你猜？”

两人说着已经是上了飞机了，蔚雪谨也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应该考了吧？”叶星苒的心情分明很雀跃，她肩膀上的毛茸茸都已经是换上了飞行服戴上了飞行帽和墨镜，看上去特别帅气。

“考了，但是不是这种飞机机师证。”蔚雪谨说道。

“那是哪种？”叶星苒看向她的视线是更加崇拜了。

“想知道？”蔚雪谨还是第一次从她的身上看到这样崇拜的眼神，还真的是意想不到，她突然想她这样的目光多停留在她身上一会儿L，所以还是没告诉她具体答案。

“当然！姑姑你也太厉害了吧！不仅拥有飞机还会开飞机！！！！”叶星苒是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她的羡慕和崇拜了。

“你也可以。”蔚雪谨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随便考回来的牌照能得她这么崇拜，其实有些惊讶，那时候她觉得人生太无聊了，犹如一滩死水，偶尔看到这个机师执照似乎还挺好玩的，也就去考了。

但是也有一段时间没碰了。

这次或许能带叶星苒上天飞一飞。

“那你教我好不好？”叶星苒还真的感兴趣，不论是什么飞机她都感兴趣啊，能飞上天就分外自由了。

“你想学自然可以教你。”蔚雪谨毫不犹豫地说道。

“谢谢姑姑！”叶星苒是更高兴了，肩膀上的毛茸茸也是连续给她飞飞吻，似乎都要用飞吻来将她弄窒息了。

“那我需要交多少学费给你？”叶星苒接着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了。

“我不缺钱。”而且她现在在她这里吃软饭的，是她发钱给她的，要钱多没意思呢。

“那姑姑缺什么？”叶星苒觉得她物质上可能什么都不缺，精神上倒是不好说了，只是她也不是她的精神伴侣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开导她？

【宿主将你自己打包绑个蝴蝶结送给她！】

“不要……这多羞耻。”叶星苒立即拒绝。

【啧，你们都这样那样过了还羞耻啊？好没情那个趣~】

“……你闭嘴吧。”

到目前为止，蔚雪谨其实给了她不少东西了，光是那晚给她放的那场盛大的烟花她都无力偿还了，好像也只能想些别出心裁的东西送给姑姑吧？

叶星苒想了想，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拿出手送给她的，这就真的显得她有些废物了。

“其实我现在暂时什么都不缺。”蔚雪

谨看了她好一会儿L，最后还是戳了戳她的酒窝，微微对她笑了笑。

这笑容明明是很浅且稍纵即逝的，快得人基本抓不住，但是叶星苒坐在她对面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仿佛脆弱又是不堪一击的，让她微微一怔，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觉得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的，只是她并没有告诉给她知道而已。

“或许姑姑……需要那么一些小工具？”叶星苒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一支形状独特的东西，试探问道。

“什么小工具？”蔚雪谨问道，似乎有些好奇。

“就是……你喜欢的那些小工具。”叶星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语气也有些神秘，脸上微微红润。

她肩膀上的毛茸茸也是微微红着耳朵点头，也是一副神秘的模样。

“我喜欢的那些小工具？你是指我做木雕的那些？”蔚雪谨不明所以，觉得她说得愈发神秘，也就继续问道。

“不是……”她又不懂做木雕，怎么可能给她送那些？

但是直接说出来似乎又不太好，她思前想后只能在纸上画出来给她看，画得还不敢太仔细：“这种，你家里不是有？我觉得你应该挺喜欢的？”

“这种我的确是挺喜欢的，”蔚雪谨看着图上的东西也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点了点头：“但我有很多，也不缺。”

“你有很多？？？不缺？？？”叶星苒有些惊讶，实在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凑她耳边问道：“姑姑，你那方面需求这么强的吗？”

——所以，这才不需要她完全标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