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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松开。”林屿用手推他们。

军雌缠了上来,耳鬓厮磨着:“不要。”

另外一只也趁机凑了上来,拉住林屿的手,放在心口处,语气可怜兮兮的:“雄主,我难受。”

动作间,手腕处露出一片尾部发黑的虫纹。

‘法维斯’靠近他,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犹如磁铁般相互吸引。

面上装的委委屈屈,手下林屿却感觉到有只手不动声色的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林屿听见他还在装可怜。

“……僵化好难受。”

林屿被他们的气息牢牢裹住,像是落进了细密编织的蛛网之中,他撑起身子躲避着灼热的亲吻:“够了……”

军雌却依旧不依不饶,眼神中充斥着占有欲,他倾身将所有温度渡过去:“怎么会够呢?还什么都没做啊,雄主。”

指尖抚过肌肤,宛若过电般的酥麻让人禁不住上瘾。

心头温热,莫名的情感不停充斥着,像是温水,涨涨的。

林屿被这样的热切淹没,无所适从的伸出手想要拽住他们,却扑了个空。

心脏一瞬抽搐。

忽然间,所有触感和声音都消失殆尽。

林屿睁开眼,房间里只有一片漆黑,静静悄悄的。

他低头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痛感顺着神经渗透,这里不是梦境,是真实的。

他看向自己身侧,旁边空无一虫。

突然,林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偏过头,一块儿散发着微光的半透明屏幕漂浮在空气中。

上面是两行来自系统的拷问。

【0813,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根本没有在完成任务。】

林屿并不理会它,而是拿过床头的水杯,喝到了梦里没机会喝上的水。

【林屿,回答我。】

林屿将一饮而尽的杯子放下,玻璃器皿与木质的柜顶相触,发出‘咯哒’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我说了,我要的是自由。”

“你要是不管,我跟法维斯玩玩也就腻了,但你要是出手干预的话……”林屿话说一半,停顿下来拖着语速明显是有意吊人胃口。

林屿语气冰凉:“指不定我还能弄出个孩子呢。”

系统似乎是被他气到了,光标一闪一闪,最后打出几个咬牙切齿的字。

【……狡猾的人类。】

吵架吵赢了的林屿心情很好,对于系统的评价表示不置可否。

林屿:“机器的脑袋就是简单,你以为最让法维斯痛苦的是我从来不理会他么?”

“不是。”

“对于任何有感情思想的物种来说,得而复失才是最痛苦的。这样,才是真正的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你一直是在完成任务?】

林屿似笑非笑:“当然,毕竟我

还要回到地球不是?”

系统相信了,他认可了林屿的话。

光屏消失在半空中。

林屿低头摩挲着杯壁。

系统果然还是个要尽快解决掉的麻烦啊……

.

第二天林屿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法维斯检查翅膀。

林屿这才想起来虫族的军雌是有翅膀的。

上次战斗似乎是动用了,但可惜他去的时候法维斯已经收起来了。

林屿本以为这次能够看到,谁知道检查室居然连个窗户都没有,他只能在门外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检查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法维斯看见林屿时,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色即刻涌现出欢欣,喜不自胜的看着雄虫。

军雌低头看了看时间,眸子亮晶晶的:“雄主,你来了。”

“嗯,接你回家。”

病房里,林屿靠在门框上看着法维斯收拾。

他突然敲了敲墙壁,吸引来军雌的视线。

“翅膀,翅膀放出来我看看。”

法维斯:“?”

军雌眼神费解:“您要看我的翅翼做什么……”

不怪法维斯有这个疑惑,虫族的大部分雄虫都不会太喜欢雌虫的翅翼,他们认为那是未进化完全的残余,是野蛮和杀戮的象征。

雄虫眼神冷淡,细看却透露着一丝与此相对的执着,他启唇道:“想看。”

法维斯见林屿语气坚决,确实想看,也就不再追问。

他伸出手,将刚在检查室穿上的衬衫再次脱掉,温驯的露出后背。

这是他第一次在雄虫面前脱衣服。

看的出来军雌很紧张,一双一向百发百中的手的手略微颤抖。

林屿眯着眼睛看他,不得不说军雌的身材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军部生活多艰苦,大部分军雌的身材都不算差,可在林屿眼中法维斯却更加完美。

麦色的肌肤透露着无言的诱惑。

修长挺拔的躯体充满力量,身段笔直,腰身精瘦,腹肌紧密排列,身材比例协调,肌肉线条明显却又不怪异。

林屿的眸色愈深。

思绪发散间,一对巨大的翅翼展现在林屿面前。

像是远处传说中高傲古老的魔族在涅槃般。

法维斯翅膀翼头是黑曜石般的黑色外骨骼,半透明的翅翼上闪烁着银蓝色的光芒,在不同光线下像银河般流转着华彩。

翅翼中心的颜色像是宝石,又类似于蜻蜓翅膀的清透。展现出与地球生物截然不同的形态。

唯有在这一刻,林屿才真正的感觉到,他真的是来到一个跟人类世界完全迥异的文明。

雄虫微凉的手指轻轻落在上面,动作虽快却不粗暴,带着一分少见的小心:“这样的翅膀很漂亮,但战斗时不会累赘?”

触感有点凉像是鱼鳞,还带着些柔软。

再摸摸……

这么软,

看起来相当脆弱啊。

法维斯的眼眶被刺激红了,

他不停的抖着想要避逃,却又贪心的有一份留恋:“作战的时候会很锋利…雄主别!别摸那边……”

林屿凑近他,手下暗暗用力:“不给摸?”

法维斯快疯掉了,却因为不会反抗,最后红着脸闷声道:“……给摸。”

林屿漂亮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一个笑。

昨天在他身上亲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摸个翅膀就成这样了。

原来欺负虫这么好玩。

军雌的睫毛不停颤抖,像是难以忍受:“雄主不讨厌吗?”

“讨厌什么?”林屿疑惑的问。

“大多数雄虫并不喜欢雌虫的翅膀。”

林屿慢条斯理的将他的翅膀从头到尾都捋了一遍,像是撸猫一样:“挺好看的,也不掉毛。”

确定是林屿真心的回答,法维斯安心了。

“翅膀没什么问题吧?”

军雌明显被撸的很舒服,下意识的将翅膀往林屿手下送,姿态松散:“没什么事。”

撸虫撸到一半,林屿的通讯器毫无征兆的响起。

林屿本不想接,扫到上面‘夏予川’的三个字。

夏予川难得没有废话:“林哥来上课,再不来你要被开了。”

林屿反问他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要被开了。”

“而林哥你就更危险了。”

林屿想起自己那一片通红的签到页面,应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挂了电话,军雌比他先开口:“雄主要去学校吗?”

林屿点头:“先送你回家,再去学校。”

法维斯愣了一下,通常只有雌虫送雄虫,倒是第一次听到雄虫送行的。

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却要拒绝了。

法维斯:“要去军部。”

林屿听他提及这个,连忙抬眼看向军雌:“医生说你不能再去军部了。”

军雌摇摇头,一身军装显得笔直,看着林屿关心他的样子,语气放的更加温和了:“并不出战,只是在军部处理些公务。”

法维斯解开袖口,在雄虫面前亮出光洁有力的小臂。

“而且您的信息素也很有作用,虫纹已经退到胳膊了。”

“只是…”法维斯忽而停顿住了,“您到底什么时候才允许我——”

林屿没听到下句,顺嘴接了一句:“允许什么?”

军雌笑了起来:“上您的床。”

.

A区红港

法维斯与副官德尔文.莱特此时正在办公室里,两只军雌一站一坐,神情满是认真。

法维斯不在的几天军务略有堆积,但法维斯处理起来这些很快。

德尔文尽管呆在法维斯身边这么久,对他的工作能力自然也是心中有数,可他每见到一次仍旧会感慨一次。

几乎是一上午,基本都清干净了。

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麻烦的是上次在莫兰蒂进行敌袭的雌虫团伙。

德尔文面色沉凝拿出一份资料,双手递给法维斯:“上将,那几个亚雌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并且……”

德尔文欲言又止。

法维斯喉结轻轻滚动,带着几分难言的性感,从德尔文手上接过资料,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

“并且什么?”法维斯问。

德尔文的声音压得有些低,一种想说又不太敢说的样子:“…并且格纳还吵着要见您的雄主,林屿阁下。”

‘啪’一声,文件夹被法维斯的手大力合上,德尔文禁不住抬头。

军雌眼神冰冷,眉眼隐隐透露出一丝凌冽,明显是要发怒的前兆:“带我去会会。”

.

审讯室通体漆黑,而且是完全隔音的设计,为了给犯人施加压力不仅没什么颜色变化,还是死亡顶光,大部分军雌坐到这里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了。

审讯室内,格纳双手带着束缚环,身上有许多军鞭抽出来的痕迹,远远看上去血淋淋的。

纵使被严刑拷打过了,法维斯推开门时雌虫依旧神情散漫,仍然一脸不屑。

格纳见门终于开了还以为是安塞伦斯满足他的要求,把林屿带了过来,他伸长脖子往外看,却失望的见到一双军靴。

往上看白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如一匹被太阳照耀着的丝绸,象征着上将的五星肩章熠熠生辉,流淌着的是帝国所有军雌梦寐以求至高无上的荣誉。

格纳的脸色瞬间铁青:“法维斯?是你?”

他不满的再次大喊大叫起来:“林屿呢?我要见林屿!”

法维斯落座,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派优雅。

军雌并没有再第一时间开口,反而是无言无语的盯着他,越是难啃的骨头越是要给予压力。

他看向雌虫的眼神漠然,像是在俯视一只蝼蚁:“那是我的雄主。”

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让他随便见。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只是在叙述事实,却无端让格纳想要发疯。

那样的雄虫,居然真的与法维斯结婚了吗……

那天他也听到了法维斯对雄虫的称呼,雄虫当时并没有否认,就证明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实的。

可格纳不想要相信。

不可能的—

只要林屿没在他面前亲口承认就还有机会。

或许是安塞伦斯这帮混蛋逼他的,毕竟他们这里一向是这样!

“是你不让我见!是你不让我见他!”格纳嘶吼起来。

旁边的记录员纷纷低下了脑袋。

这都什么事啊。

这只异军首领不会是上将雄主成婚前的风流史吧?!

不敢听不敢听。

法维斯依旧神情淡定,声音平静的仿佛置身事外:“不是我。”

格纳当然不会相信,在他看来法维斯这就是露怯了,越是遮掩越是有问题,他冷笑一声:“你在怕什么,法维斯,你怕他跟我走吗?”

“你怕他跟我有瓜葛吗?!”

“既然你这么认为——”法维斯锐利的青色眸子微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通讯器拿了出来。

就这么拨给了雄虫。

通讯器‘滴滴’两声,很快被接通。

“雄主,打扰您了么?”军雌的声音一下子柔软了许多。

旁边的军雌闻声都显得有些吃惊。

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天在第一军区工作了,纵使不隶属于第一军区大概提起‘雪山’这个称号也能想起,吐槽几句法维斯.阿莱顿。

从入职的第一天起,整只虫就冷漠的不像话。

平时谁犯了错误,要是犯到了军雌面前,他用那双眸子瞧你一眼,就能看的你骨头打颤。

要是这时候还用上了精神力,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上将居然也会像正常虫一样说话!

电话那端的雄虫像是有什么事,沉默了片刻才回话。

“没有,什么事。”

法维斯扫了一眼格纳,观察着他的神色:“您还记得之前在莫兰蒂遇袭的事吗?”

雄虫顿了一下,依旧是简言意骇:“记得。”

“那伙雌虫的首领想要见您,您——”

法维斯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格纳早已经按捺不住,他大声对着通讯器喊道,生怕林屿听不清他的声音。

“格纳!我是格纳,我要见你林屿!”

法维斯眼神示意德尔文捂住他的嘴。

德尔文的执行力很强,与法维斯多年的默契甚至不用他出声,就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唔唔——林——”被捂住嘴的格纳不甘的挣动,不停的想要向通讯器靠近,却碍于手腕处的束缚环无法逃脱。

林屿的声音很快传递过来:“格纳?那只雌虫?”

“对,您想见吗?他似乎认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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