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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都怪你!”独臂丧尸看向面前同样发现不对所以白了脸&#30...

340;小短腿,如果不是因为这小短腿挑起这场战斗,他不会把注意力从王的身上转移开。

到后面基本一直在被独臂丧尸和那怪物联手针对的小娃娃脸色越发难看,他还是第一次感觉那种不属于他却刻骨铭心的害怕情绪,更让他难受的是这一切还是他造成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上次他害得王提前觉醒,那之后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王,这次却又让王独自一人遇到危险。

003.

无尽愧疚自责之中,那小娃娃抬起头快速环顾四周,很快,他的目光集中在某一方向。

他本就擅长探查,虽然王已经离开他最大探索范围,但那个方向王的气息更强烈。

“分开找,找到之后通知对方。”带着奶音的声音响起。

“啾!”那怪物不作他想立刻冲了出去,要赶紧找到王。

独臂丧尸看了小娃娃一眼,选中一个方向,也赶紧离开搜寻。

见独臂丧尸和那怪物离开,那小娃娃不做他想立刻向着仲秋晨可能在的方向而去。

他径直向前,速度极快,然而还未出城他面前就多出一道熟悉的人影来。

“你不去找人在这里做什么?”小娃娃黑着脸。

他面前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一张脸面若冰霜,漆黑的眼底尽是愤怒,“分开找,还找到了之后通知对方?你有那么好心?”

小娃娃不语。

“他在什么地方?”独臂丧尸质问,语气焦急。

小娃娃不语。

“你还要让王因为你的私心处在危险中多久?”独臂丧尸彻底愤怒,他漆黑的瞳仁中有黑色的纹路愤怒地浮动,无尽杀意从他身体里猛然喷发。

他可以容许那怪物超过他获得王的亲昵,也可以容许有人想把他取而代之,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他的王!

被质问,感觉着空气中的愤怒和杀意,那小娃娃有些慌了神。

他确实有瞬间的犹豫,他确实想过要借着这机会甩掉那怪物和面前的男人,但他绝没想过因为自己的私心伤害王。

“我没那样想过!”小娃娃急红眼,“他在这个方向,但我不确定他已经走出多远,他速度很快,都已经超出我能探查的最大范围。”

独臂丧尸不再理会面前的人,立刻转身向着仲秋晨所在的方向跑去,他必须尽快找到王。

至于其它,在王的面前不值一提。

见独臂丧尸如同利箭般化作一道黑影冲出去,被寸板头丧尸抱在怀中的小娃娃咬住下唇,也赶紧跟上。

看着始终跑在前面的那道黑色身影,他白净婴儿肥的脸上满满的全是懊恼和愤怒,对自己的愤怒。

独臂丧尸说得没错,他确实是自私,之前那次还可以说是因为误会,因为他没见过王不知道那是王,但这次王要是真的出了事,那绝对就是因为他的自私才造成的……

他们本该陪在王的身边。

他们本该时时刻刻保护着王。

要是因为他的自私让王受伤……

盛夏时节&#303...

40;傍晚通常都不会黑得太早,如果黑得太早,就代表夜里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暴雨。

路上,车里,众人看着车外那异常得有些明显的天空,眉头都忍不住地皱起。

车子快速在高速路上前行,十来分钟后,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隐约之间甚至听见雷声,前方开车的吴悠不得不开口,“怎么办?继续,还是先找地方躲雨?”

“找地方停车躲雨,车子不能淋雨。”莫安森道。

集装箱车子本身不会漏雨,但莫安森在车厢上开了好些口子。

吴悠点头,车子速度却并未立刻变慢下来,他继续开着车子向前,要在前方寻找适合的地方。

好在他们运气还算不错,他们已经从山里出来,这附近也看见农田,又往前开了十多分钟后他们很快在前方看见村庄。

把车子在高速路上停下,一群人全副武装下车。

天空已经越发阴暗,暴雨前的狂风也开始刮了起来。风很大,吹得一群人衣服都猎猎作响。

顶着风,几人迅速向着高速路旁五六百多米之外的村庄而去。

远远看去那村庄不算大,一共也就大几百户人,村子里房子大多都是三四层平房的样式,村里的主路也都已经修了水泥路,路上还能看见汽车。

村子本身属于小康状态,一如大部分普通村庄,但那村子的后面就是一片竹林,竹林的后面则是群山,群山脚下村子竹林右边是一片鼓包坟地。

末日下死村的环境,阴沉沉的天空,猎猎作响的狂风,即将到来的暴雨,紧挨村子的坟地,所有一切组合在一起后给人一种极度怪异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在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穿过已经干枯长满杂草的田地,来到村子前,薛二维不舒服地转动脑袋,“要不我们还是回车上吧?这地方怪让人不舒服的。”

海茵和吴悠都看过去,他们也有不好的感觉。

莫安森回头看了眼身后高速路上的车,仿佛要从天上掉下来的厚重乌云下,远处那辆被独自遗弃在高速路上的新车也一样让人不舒服。

特别是车厢上那被他开出的两条长长的口子,隔远了看就仿佛一双眼睛。

一辆车子却长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还正看着他们,那场景怎么都让人舒服不起来。

薛二维三人注意到莫安森的视线,也回头看去,对上那双眼睛,三人后脖颈都是一凉。

“这鬼地方……”薛二维低喃,

靠近村落后,竹林被狂风吹得嗖嗖作响的声音越发清晰,这让薛二维的话都被盖过。

“好了,赶紧看看有没有丧尸,得趁雨下下来之前找地方把车子遮起来。”海茵端起枪硬着头皮向着村口走去。

吴悠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他们带的机器都不能淋雨,一旦淋雨很有可能坏掉,那他们之前忙了那么大半天就等于是白忙活。

最艰难的时候他们都淌过来了,总不能这时候了掉链子功亏一篑。

靠近了看,兴许是因为阴天狂风,再加上背后竹林坟地的缘故,这不大的村子更加令人悚然。

高矮不一新旧各有的住宅楼大部分大...

门都敞开,黑洞洞的客厅如同一张张嘴,直视久了总给人一种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什么东西的错觉。

特别是那些掺杂在平房间富有时代感的老旧瓦房,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就更加强烈,几乎浓郁得惊人窒息。

“怎么搞的,村里的人呢……”薛二维声音都变调,他一直对偏向灵异的东西难以接受。

村子虽然不大,但千来个住户肯定是有的,可自从他们进村,一路下来他们却一个丧尸都没看见。

整座村子安静得不行,就好像村里所有的活人在病毒爆发来临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

与他们脚下这座安静的过分的村子相比,反倒是村子旁边那片坟地显得热闹得多。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它村子……”薛二维还没说完众人脸上就是一凉,雨已开始下。

盛夏时节的暴雨通常都来得非常激烈,从开始下雨到下大往往要不了三分钟。

“你们看看这附近哪里可以藏车。”莫安森几乎是立刻就转头向着高速路那边而去,要把车子弄过来。

无路可退,一群人只得硬着头皮赶紧找地方。

村子不大,想要找到一个能藏下十几米巨大怪物的地方并不容易,一群人几乎把整座村子都逛了一遍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这片刻时间雨已经从原本的毛毛细雨下打,雨水打在地上屋子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天也彻底黑下来,整座村子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要不藏进屋里?那边有个大祠堂。”雨中,仲秋晨跑向举着车子过来的莫安森。

雨越下越大,他们身上都已经湿透,车子亦是如此。

雨水啪啪地打在车顶,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在这诡祟模糊的黑暗中让人心脏都跟着开始加速。

“不好吧……”薛二维一听说要去祠堂腿肚子就哆嗦,因为祠堂就在坟地旁边,“会不会冒犯什么……”

海茵看去,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本是个无神论者,末日的经历也让她更加愿意相信自己,但在这种环境之下她也发怵。

004.

“在哪?”莫安森不忌,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仲秋晨立刻带路。

雨中,看着两人离开,薛二维哆嗦了下,赶紧小跑着跟上。

海茵和吴悠看看身周,也赶紧跟上。

村子的最右侧紧挨着坟地的地方,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个类似四合院的祠堂。

祠堂很有年代感,但不算太旧,木柱和屋顶青瓦都是新的,只是特意翻修成了那种古祠堂的模样。

祠堂是四合院的类型,四周一圈是瓦房,中间是一片不到三十平的天井。祠堂的正前面挂着一幅画,天太黑众人有些看不清那画画的是什么,但看画风应该是什么鬼神。

那幅画的左边应该是牌位屋,门口放着个很大的香炉,香炉已经很久无人插香,香灰都已被时间夯实。

画右边的房间房门紧闭,门前放这个太鼓。

除了这几间屋,祠堂其它地方都是空的...

,没有墙壁也没有遮拦,除了木质围栏和几条板凳,就剩下一个直径两米快到人大腿高的火堆。

火堆已经熄灭,联系围着火堆摆着的那一排凳子来,应该是冬天时村里的老人们来这边烤火时生火剩下的灰烬。

看着那堆火,以及火堆旁边的长凳,薛二维心里越发悚然发凉,他仿佛都看见一堆人在黑暗中围坐着烤火。

莫安森操控着车子,小心的把它放进祠堂屋下。

藏好车子,莫安森松了口气,本能去看仲秋晨,仲秋晨已经被雨水淋透,他的头发贴在脸上,让他看上去无助而茫然。

“把衣服上的水弄干。”莫安森一边提醒一边脱自己身上的上衣,夏天不会太冷,但一直穿着湿衣服再吹夜风也会生病。

仲秋晨戒备地看了眼周围,确定周围没有丧尸,他放下斧头取下弓箭,也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拧水。

薛二维和吴悠见状纷纷效仿,海茵走到车子另外一边去拧衣服。

把身上的水拧干,一群人聚在一起站着。无人去搬一盘火堆旁的凳子,那凳子让他们都有些不舒服。

“夜里两人一班守夜。”莫安森道,这村子也让他很不舒服,特别是那些不见踪影的丧尸。

无人反驳,众人很快定下班次。

之前轮班开车的海茵和吴悠最后一班,薛二维和仲秋晨第一班,莫安森守中间。

定好班次,一群人连火都没升,直接摸黑吃了些随身携带的食物。也幸好之前莫安森搜罗了大量的食物,不然他们还得去村里找吃的。

一想到要挨家挨户的造访,几人就浑身难受。

吃饱喝足,莫安森、海茵和吴悠三人上了车,要在车里睡觉。

仲秋晨和薛二维两人各自在车子一侧找了地方坐下,守夜。

时间一点点过去,暴雨却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在瓦房顶上,如同愤怒的恶鬼抡起拳头锤打在上面。

仲秋晨在黑暗中摸黑点了点自己箭袋中剩下的箭后,继续注视着前方。

薛二维怵得慌,所以分位置时薛二维选择了面对村口背对坟墓的方向,仲秋晨选择了面对坟墓的这边。

借着微弱的夜色望去,看着前方那一堆堆雨下鼓包,仲秋晨无甚感觉,他更加恐怖绝望的都经历过。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世界上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他早已习惯。

甚至就连他的父母他都已经记不清长相,他就只记得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他喜欢钢琴他们就陪着他学,他参加比赛他们就都请假陪他,还特意提前陪他去看赛场……

如果不是为了带他去参加比赛,他们本来不会去起源地,他们可能现在都还活着。

“仲秋晨……”薛二维带着明显恐惧和哭音的声音传来。

仲秋晨瞬间收敛心神,他拿起弓箭迅速绕过车子来到薛二维身边。

薛二维紧张的端着枪对着前方,已经快哭出来,见他过去,薛二维立刻向他靠近。

“仲秋晨……你说村里会不会有小孩?”薛二维是真的已经快哭出来。

这种鬼地方看见个人影就已经够可怕,...

他刚刚居然还看见个小孩。

他正前方是几栋错落的平房,最靠近后面竹林那边是两间应该已经无人居住的老旧瓦房。

他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平房上,努力不去看那两栋老瓦房,但那老房子实在瘆人,他总忍不住看去。

就在刚刚,他又习惯性朝着那边看去,他本以为依旧什么都不会看见,却没想一转头居然对上一张白皙小脸。

看见人影的瞬间他就如置冰窖,但他仔细去看时,那边却又空空荡荡。

“小孩?”

“我刚刚好像看见个小孩,三四岁的样子,一下就不见了……”薛二维用手里的枪指指老瓦房。

仲秋晨朝着那边看去,雨幕下那边一如之前。

仲秋晨抽箭搭弓,向着雨幕中而去。

薛二维一把抓住他,“你做什么?”

“我过去看看。”

“别!”薛二维赶紧阻止,“真要有东西怎么办?”他是害怕,但他也没想让仲秋晨替他去趟雷。

“要不我们把他们叫醒?”薛二维看向身后的车子。

仲秋晨回头看了眼车子,“你能确定看见人影了吗?”

薛二维摇头,“……不确定。”

他虽然觉得自己没看错,可是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小孩,这想也知道不可能。

仲秋晨拿着弓箭,向着雨幕而去。

薛二维回头看了眼身后车子,咬牙跟上。

老瓦房离祠堂不远,两人很快就来到院子里。

雨幕中,仲秋晨一边戒备着周围一边低头朝着地上看去,看清楚薛二维说的那地方,他眉头立刻皱起。

“出来!”仲秋晨出声,声音冷冽。

薛二维哆嗦了下,“仲秋晨?”

“把他们叫醒。”仲秋晨往祠堂退去。

薛二维见状赶紧跟上,同时脸色发白地问道:“怎么了?”

“有脚印。”仲秋晨道,“小孩的脚印。”

薛二维愣了愣,本就已经煞白的脸顿时更加没了血色,他顾不上身上一阵阵传来的寒意,也顾不上去问是怎么回事,赶紧冲进祠堂拍打车壁。

“起来,别睡了,出事了!”

莫安森三人速度很快,几乎是车子响起的瞬间三人就惊醒,紧接着三人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

海茵和吴悠立刻给手中的枪上膛,同时询问怎么回事。

薛二维哆嗦着解释,“村里有小孩,我看见了……仲秋晨刚刚和我去看过了,仲秋晨说地上有小孩的脚印,让我叫醒你们……”

薛二维那一席话就像胡言乱语,但事情牵扯到仲秋晨,既然仲秋晨都说有,那就绝对错不了。

仲秋晨退回祠堂,手中的弓弦拉紧,他箭头对准面前那栋最近的平房二楼,“出来!”

他之前没察觉,但现在却有了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而且不止一个。

黑暗中依旧一片寂静,只剩雨声。

仲秋晨蹙眉,他看了眼身旁已经起来的莫安森,拉弦,松手,铁箭穿透雨幕直直射在平楼二层阳台旁。

“哐”的一声,铁箭没入过半,墙体龟裂。

“出来!”仲秋晨冷声道。

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莫安森立刻动作,他看向那边,如果对方再不出来他就连同整栋楼撕碎。

随着莫安森能力地扩开,雨幕中,平房墙体...

上逐渐有裂纹浮现,水泥建筑不堪重负的声音也不断响起。

随着那声音地传开,几人都屏住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一颗心跳得都震耳欲聋,缺氧的心脏都发痛时,那边总算有了动静。

一道小小的人影从二楼屋里走了出来,从被莫安森撕裂的阳台看去,看见那只有三四岁的模糊身影,一颗心本就高高悬起的众人呼吸都是一滞。

小孩?

居然真的是小孩?

这鬼地方居然真的有小孩……

薛二维喉结滑动,脸上已经不见丝毫血色,他本来就怕这些。海茵和吴悠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两人就仿佛见了鬼。

莫安森抿着嘴,也被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吞没。

“出来。”仲秋晨没有放开箭,他虽然没亲眼看见,但他知道屋里还有一个人。

大概是看出仲秋晨已经发现,这次屋里的人没有再故意拖延耽误,很快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独臂丧尸来到走廊,他恶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小鬼,旋即又紧张兮兮地看向对面的仲秋晨,他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他没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和王正式见面,他应该做准备的,他应该换套好看的衣服,最好再带点王喜欢吃的饼干,这样才能给王留个好印象……

“之前那个神经病?!”仲秋晨惊讶。

两边离得太远,再加上天色又黑雨又大,仲秋晨没办法看清对面男人的脸,但光是那一身深冬的羽绒服就足够他分辨出对面的人是谁。

听着那三个熟悉的字眼,独臂丧尸脸上的紧张期待瞬间僵住,紧接着开始龟裂。

“那小孩是谁?”薛二维问,他都快被吓死了。

被点名,那小娃娃看看仲秋晨又看看独臂丧尸,一把抓住独臂丧尸的衣摆,奶声奶气地叫道:“爸爸。”

本就如遭钝击脑子一片空白的那独臂丧尸身体晃了晃,摇摇欲坠,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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