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凌道:“父亲,大伯被杀,同是陈家一脉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你还是陈家人吗?”
陈兆恒狠狠一巴掌扇在陈子凌脸上,怒斥道:“当年卢剑笙号称天下第二,白衣剑客要不是脚下轻功了得,这天下第一的宝座还指不定是谁的,陈家是要报仇,但不是现在,还有你们,陈家人还没有死绝,十年二十年,这个仇总归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立刻搬出暨阳城,晚了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暨阳城。”
陈兆恒决定暂避其锋芒,等以后有实力再报仇也不迟。
陈子凌站在原地不动,对着父亲开口道:“爹,你们先走,我等子枫,然后带着他去你们城外与你们汇合。”
父子二人目光对视,点了点头,很快陈兆恒便带上家中银票,连许多值钱的物件一个都没有拿,连夜离开了暨阳城。
杀陈兆坤只是为了出气,至于其余陈家弟子,邧绫芝打算当着少年一个一个抹杀,由于卢剑笙独自一人前往,陈兆恒直接丢下偌大一个家业不要跑路,这倒是一个不小的意外。
暨阳城外,陈兆恒带着陈家弟子与邧绫芝隔着两百米擦肩而过,黑脸少女被绑在一根木头上,身上被绳子缠的像一个大粽子直接丢进了河里,木头浮在水面上,身体浸泡在水里,想要用力翻动木棍却无法做到,看着水里的鱼儿在眼前游动,一只小鱼靠近啄了啄黑脸少女身上捆绑的绳子,水里的世界与外面隔绝,耳边传来流水的声音。
黑脸少女最后一口气在水里形成一个水泡,整个人逐渐陷入知悉,眼睛也眯成一条线,再也看不清水的鱼和虾,最后,黑脸少女完全与外界失去联系,只是在水面看见一根木头顺着水流往东边移动,直到消失不见。
卢剑笙回到邧绫芝身边禀报道:“在下无能,让陈家的人跑了,不过那小子的父亲被我给剁了头。”
邧绫芝咧了咧嘴,有些不高兴。
“卢护卫,我一个弱女子,胆子小,你怎么能给我说这些,晚上又要做噩梦。”
卢剑笙差点没骂娘,邧陵府因为三小姐被杀的人还少吗,心情不好就会死人,那些人也真是下贱的命,死都快死了,也不知道拿起武器反抗,卢剑笙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没有半点骨气。
说起邧陵府在暨阳城的名声,那叫一个人神共愤,江湖侠义之士人人恨不得杀了邧陵府府主邧申都为名除害,奈何邧陵府高手众多,白衣剑客取走那把绝世神兵天青剑就是想给邧申都一个警告,邧绫芝那会管这些,敢拿她家的东西,管你是谁,就是上京城的皇帝来了也不管用。
邧绫芝坐在轿子上,手指轻轻触碰额头,望着远处的山脉喃喃道:“那小子还会回来吗,卢护卫,你应该早点说,不然我也不会再次被骗,不行,我得把他家房子也给拆了,然后一把火烧掉,你说好不好。”
卢剑笙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三小姐还是收敛点比较好,邧陵府没了天青剑,恐怕以后三小姐在外面会有危险,我们还是小心点,估摸那小子已经被吓破胆了,只要吩咐下去,下面的人会留意,只需那小子已出现,属下立马将其抓来任凭三小姐处置。”
“好....”邧绫芝嗯了一声。
邧绫芝眯着眼感觉有些疲惫,打算在轿子上睡一觉,但是想起那个骗她的少年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带着邧陵府的高手前往陈府打算将少年的家业全部烧掉,整座府邸在暨阳城上空燃起了熊熊烈焰,几十里开外都能看到大火在熊熊燃烧。
最后,陈子枫无功而返,白衣剑客将天青剑插入石头,只要少年能将剑拔出,白衣剑客就答应出手相助,但是少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拔出那把剑,最终失落而归,就在少年再次返回暨阳城的时候,看到了暨阳城上空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个方向正好是少年从小生活的地方,少年抓住一个行人问道:“小位小兄弟,不知是哪家的房子着了火。”
行人一声叹气道:“还能是谁家,自然是陈兆坤的家,陈子枫惹了邧陵府三小姐,害死了父亲,还毁掉了陈家几十年积累的家业,这要是死了到地底下去见祖宗,还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这句话落在陈子枫的耳边,宛如一道惊天,从高处直直的落下,劈在少年的额头上,少年整个人左右摇晃拼命的奔跑,朝着那团熊熊烈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