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弟子不屑道:“难不成,你还想嫁入陈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真敢想。”
黑脸少女继续低头不语,听闻陈子枫病了,心里很想请一位郎中去陈家给他看病,但是身上铜板不够,最 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垂头丧气的来到说书人面前黑着脸,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
说书人开口道:“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他,给你俩撮合一段姻缘,你看咋样?”
黑脸少女道:“怎么撮合?”
说书人笑而不答,拿上行礼带上黑脸少女来到陈家大门外,见了陈家老管事,恭恭敬敬作揖行礼道:“鄙人余钱劳,会一点瞧病的手段,未受邀约,特意前来为陈公子瞧病,还望通融通融。”
老管事也没有刻意刁难,而是敞开大门将两人迎入内院,在前方带路,余钱劳一踏足内院便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那双眼睛似乎并不欢迎他,反而充满了憎恨与厌恶。
老管事前方带路,将两人引入后院厢房,通病了陈家家主之后,便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屋子,余钱劳进门后不看病不开药方,反而是将一张桌子搬到床前,将一块漆黑的物件放在桌子上,然后放上一块红布将其包裹,行为举止很有仪式感。
老管事脸色有些难看,又不好说些什么,小声对着余钱劳说道:“请问先生如何行医,这法子我闻所未闻,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瞧见。”
毕竟对方是来陈府为少爷治病,直接赶出府有些不妥,但是余钱老的看病手段十分奇特,望闻问切不用反而对着一根破木块行礼作揖,不知道的还以为破木块是他老祖宗,老管事提到看病,余钱老一脸神气道:“看病行医,鄙人还从未失手过,靠的就是这块宝贝。”
老管事面色如黄,心里嘀咕道,能把一块破木方子当宝贝,真是奇了怪,上面都快盘出一层包浆,还舍不得扔,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且看此人如何用破木方子看病,老管事眯着眼睛,就看余钱老如何用嘴皮子看病,要是能治好少爷的病,老管事发誓要跪在地上叫此人三声爷爷。
余钱劳开口道:“俗人就是俗人,不懂得与万物相处,这块宝贝是我舍去半条性命才从那黑水湖深渊找到的无上珍品,只要鄙人的心神与这件珍品交流,就能治好你家少爷的病,不过老朽行医的过程不希望被外人偷学了去,还请老管事关上门,让我为贵府公子治病。”
老管事将屋内的丫鬟都叫出门外,看着一旁的黑脸少女时,余钱劳却让其留下打下手,房门外众人窃窃私语,议论这个名叫余钱劳的郎中到底行不行,看样子和一般的江湖骗子没什么两样,要不是家中少爷病的实在蹊跷,县城内的好多郎中皆束手无策,不然也轮不到这个姓余的家伙耀武扬威,真拿自己当神医了,拿一块破木头治病,说出去还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不怕被其他同行笑掉大牙。
黑脸少女实在憋不住,小声问道:“这破玩意真能治病。”
余钱劳点了点头,看着黑脸少女问道:“我若撮合你两的一世姻缘,你可愿意?”
黑脸少女不语,愿意是自然愿意,但是陈家肯定不愿意,大户人家的男子成亲,首选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她家境窘迫,从小无父无母,说白了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在陈家人眼中是最不入流的小乞丐,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够入陈家人的法眼,无论从何种角度,黑脸少女内心是十分的不自信。
黑脸少女若若道:“我....愿意,不过陈家断然不会答应。”
余钱劳没有急着说话,看来自己牵红绳的功力还是不够,两个人的缘分天注定,有些事孽缘,有些则是良缘,就像眼前这对男女,一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个放不下出身卑微怕男子的家人不同意,爱情就是纯粹的人间烟火,最美的花朵,若是盛开,必定花开结果,牵线人也能得到人间最美好的馈赠。
余钱劳对着桌上漆黑物件作揖行礼道:“老伙计,借你的气运压一压那小子身上的阴气。”
说完,余钱劳对着木块再次作揖行礼,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木块身上刮下一层木灰,将木灰放入茶碗之中,再用白开水浸泡然后交到黑脸少女手中说道:“给那小子服下就能醒过来。”
黑脸少女心里有些嘀咕,不过还是将茶碗放到陈子枫嘴边服下,过了一会儿,陈子枫果然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着黑脸少女,两人目光对视,相视一笑,黑脸少女道:“陈公子,你醒了。”
余钱劳打开房门看着老管事,眼神充满了挑衅,就差说出那句话,你倒是跪在地上叫三声爷爷给我听听。老管事与丫鬟进入房间见到自家公子整得被姓余的治好了,脸上充满了疑惑,难道这个姓余的真是神医不成。
这时候,余钱劳缓缓开口道:“你家公子是这位姑娘治好的,所以,陈公子要不要娶这位姑娘报答救命之恩,当然,老朽只是提上一嘴,陈公子报不报恩就当老朽没说。”
强行牵红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对于两人而言都有不小的弊端,以后相处极难,若是男子怀念女子救命之恩,女子又是真心喜欢男子,也算是一段不小的善缘,说出这句话,余钱劳也只是测一测陈子枫的人品,万一对方心术不正,假装答应,事后反悔,岂不是害了黑脸少女一辈子。
陈子枫笑了笑对黑脸少女道:“多谢先生美意,我与她本就认识,只是晚辈心中已经有人了,婚嫁一事,让先生失望了。”
此话一出,陈府之人个个心生欢喜,余钱劳和黑脸少女却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脸色实在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