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聪明,那么能干,定能将家里里外外打点极好。
只是,又能怎么样呢?
且不说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哪怕没有,他也做不到放手。
指腹描绘着她如玉的眉眼,不不觉这姑娘已走进他里,成为他不得不要的执念。
他覆手在她耳侧,长颈如玉,捧着她脸颊凝视不语。
屋内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她只着了一套贴身的纱衣襦裙,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他试图让她放松身子,傅娆迫藏在他怀里,绵绵清泪滑入他衣领,低泣道,“陛下,我怕,我是真的害怕”
“不怕”他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安抚,又像哄着,又像宠着,
嗓音如水波划,缓缓响起,
“上回你说,与徐嘉分,尚且能落个自由身,朕若抛弃你,你是在深宫捱命,朕思来想去,给你带来一道圣旨。”他一手搂着她细腰,一手探去桌案,从那堆奏折里翻出一道明黄的圣旨来,递到她手,
沉湛的眸眼如浩瀚星辰,裹挟一抹沉甸甸的豁达与自信,慢声口,
“
以十年为期,十年后,你若不想留在朕身边,朕放你出宫,此诏为证,你信了徐嘉十年,信朕十年如何?”
傅娆闻言当场怔愣,水汪汪的杏眼痴痴望他,在这一刻他划出一串串深长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面的男人,五官轮廓无不完美,放在年轻的士子里,依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那宽和宠溺的目光相交融,最后化一股摄人魄的量,一点点将她的顾虑给搅碎。
这封圣旨不仅仅是一个十年之期的允诺,更是一位帝王对她的爱护与慎重。
她面『色』滚烫,杏眼/含/情,再是克制不住,笨拙地往一扑,捉到他的柔软又冰凉的唇,颤抖地覆了上去。
不不觉,十指相扣,紧缠,那道明黄的圣旨也悄然跌落在塌。
光影摇曳,浮光波动。
情//浓深处,皇帝想起什么,克制着将她推,“娆娆,你别闹”
他沉沉吁着气,撑坐在塌上,也不去瞧她湿漉的眸眼,只闭目沉声道,“你怀着孕呢”听得出来,那腔调极是隐忍。
傅娆脸颊一瞬烧若红霞,跪在那儿无地自容。
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傅娆也羞得面红耳赤,悄悄将身子往里挪了挪,侧身静静靠在引枕不吭声。
皇帝为了平复血脉里的热浪,干脆坐起在灯芒下翻阅奏折。
傅娆瞥一眼他高大的背影,里总算涌上一丝丝甜意。
余光落在那明黄的圣旨,悄悄扯了过来,想要摊,不为何,最终克制住思,将之塞在垫褥下藏好。
皇帝这头翻了两本折子,扭头瞥见傅娆背身过去,腰线沉沉,勾出柔美的幅度,他唇角一弯,暗想,等这傻姑娘看到那封圣旨,该明白他的意。
十几本奏折批完,皇帝伸了伸腰,瞥见墙角的沙漏,见时辰还早,还想陪陪傅娆,扭身去瞧她,见小姑娘已闭目睡熟,黑长的鸦羽静静垂在眼下,乖巧柔和,比平日那模样越发惹人怜爱。
皇帝兴起,悄悄拨弄了她长睫,傅娆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拍他,反他握住柔荑。
吃了上次的教训,皇帝率先将她双腿钳住,傅娆困,渐渐睁朦胧的眼。
俏脸含春,眉目如丝,跟钩子似的,一点点吞噬他的智。
他轻轻俯首
不不觉,傅娆察觉了不对,登时慌得不得了,急急推他,
“陛下要不,您回宫吧”
皇帝脸『色』倏忽一变,“你想将朕推给别人?”
傅娆一顿,木了似的,“不是,我”
她也不该怎么说,她怀着孕,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再说,他也不能总耗在她身上。
傅娆手足无措,里五味陈杂。
自然不想与旁人分享一个男人,可他是皇帝。
她垂下了眸,眼神空蒙,眼底微微蓄了些水光。
皇帝贴近她,嗓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
“娆娆,朕自有了你,不曾再碰过别人”
傅娆闻言,身子堪堪软了下来,玲珑娇身贴在他胸膛一侧,沉甸甸的乌发铺满枕巾,
她是学医之人,也看过一些医上的记载,并非不谙世事。
她躲在他怀里,断断续续说着一些字眼。
皇帝低低闷笑一声,语气里夹杂几分自得和畅意,“不必,朕躺一会好”话音未落,不想起什么,暗暗勾了勾唇。
侍卫皆避得远远的,秋香也不何时小金子给带走。
暗夜深处,陈府与傅府一墙之隔的院落,深长的杂草摇曳微末的动静。
平康主带着两仆『妇』,从两家之间那狗洞探出个头。
为了将傅娆一脚踩,她也是豁出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