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完,她神色凛冽警告小宫女,“你已是我身旁唯一有身手的婢子,本宫不希望你出事,这件事无论真假,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不仅是你,便是我坤宁宫,也会遭池鱼之灾。”
小宫女立即跪地应是。
皇后依然不放心,弯腰低眉问她,“你确定没被人发现?”
小宫女仰眸小声回道,“那时天色刚亮,正是侍卫换班之时,奴婢身量小,躲在花丛里,并不曾被人瞧见。”
“那就好,记住本宫的话,下去吧。”
待她离去,皇后身边几位女官进来,替她更衣解钗,服侍她歇息。
皇后枕在软塌上,久久不入眠。
得寻个时机,试探一二才行。
这一日终是下起了阴绵细雨,傅娆回房补了个觉,下午开始给大皇子配药,那株五行灵虚草,除了留几瓣给她母亲,其余的,怕是都得用在大皇子身上。
到了晚间,她制出一颗药丸,送去给周行春,周行春小心翼翼掰开一半熬成水,喂给大皇子喝下,大约等了四个时辰,傅娆又取血珠查验效果,果然见毒素微有变化,周行春立即坐下给大皇子把脉,见脉象平稳,朝傅娆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心里落下一颗石头。
“你再制三颗,分六日服用,中间空档一月,再进行第二轮,如此反复,一年内些许有望将毒素拔除。”周行春神情难得宽慰,床榻上那少年自襁褓便在他怀里养着,如今十年过去,他早已将之视为亲人,自是希望他有机会痊愈。
再过一日,皇帝启程回京,大皇子也堪堪苏醒,皇帝担心大皇子受不住颠簸,欲将他留在此处修养数日,周兴春却觉无碍,是以给大皇子备了一宽大舒适的马车,垫的厚实,又吩咐侍卫缓行,再许周行春同乘,妥当回銮。
傅娆几日皆未歇好,幸在贺玲帮着她将行礼搬上马车,她上了车,挨着引枕便睡了过去。
十月二十这一日傍晚,浩浩荡荡的车驾载着夕阳余晖入城。
皇帝銮驾与百官从正南门入,其余官眷与闲散人群自广宁门归。傅娆这几日累极,贺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