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如此!”
豆大的雨滴儿沿着屋檐一颗颗砸下,不消多时,漫天的雨幕遮天闭日。
茶肆廊前屋后均聚满了躲雨的人,三三两两往内堂挤,地面湿了一大片,堂内仍是沸议物然,将此事当做笑谈,直到一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举起茶杯,摇头叹息,
“只是可怜了那傅家姑娘,听闻徐状元高中之前,一直租居在傅家隔壁,傅家小姐替他抄书,给他做针线活,一路扶持他考上状元,好不容易熬成状元夫人,临门一脚,夫君被人抢了去,还真是可惜可恨。”
他话音一落,堂内一片静默。
须臾,茶肆的小厮躬身质问,“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当朝公主呢,用抢这个字不合适吧?”
“就是,就是!”众人深以为然。
怎知那书生宽袖一甩,扶案而起,朗声大笑道,
“请细细一想,公主若真晕乎乎的,如何拜堂?徐状元再醉醺醺的,挑起盖头也总该认出新娘不是傅家姑娘吧?那傅家娘子与他结识了十年,闭眼听个声音都能辨出,何况状元郎不瞎不聋呢!”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竟是不好再接这话茬。
沉默片刻,一人道,“照你这么说,这是公主与状元早就暗度陈仓,意图生米煮成熟饭,好抢了这门婚事?”
那书生笑而不语,将茶盏置于桌案,也不顾风雨瓢泼,一脚踏入雨幕中,扬长而去。
他这一走,余下的人皆为那可怜的傅姑娘愁了起来。
“听闻傅姑娘家中只有一老母,并一幼弟,无人给她撑腰做主,这怕是得吃个哑巴亏。”
“十年艰辛付出,换来这样的结局,也真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