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稠不说话,冷眼看他。
贺震庭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他红了眼睛:“云稠,跟我回贺家吧,我只有你了……”
贺云稠:“这就是我家,除了淮市以外,唯一的家。我姓贺是因为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而不是你贺家的贺。”
他看着贺震庭,一字一句开口:“你贺家的继承人叫贺云瑾,我和贺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能刺得人遍体鳞伤。
贺震庭眼前泛黑,他抓着管家的手臂站稳,死死盯着贺云稠,咬着牙:“你、你好
狠的心……”
贺云稠:“你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贺震庭,以后别再见了。”
他好不容易开始新生活,他终于不用整宿整宿做噩梦,贺震庭非要来刺激他,他也只能用最尖的刀去刺对方。
说完,他伸手关上门。
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他看见贺震庭老泪纵横,沙哑着声音喊道——
“云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了!”
贺云稠彻底关上门。
他走到院子里面,感受着如同针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他就站在这样的风中,一动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地上的雪还没化,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一片一片缓缓落下,落在他的头上,肩膀上,宛如要将他埋在寒风中。
他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始终站在雪中。
“嗷——”屋里,狗子发出惨叫。
这叫声唤醒了贺云稠,他猛地清醒过来,迈开脚走回去。
只是相较于出来时的轻快,回去的步伐沉重又僵硬。
-
贺云稠顶着风雪回了屋,狗子正抱着手嗷嗷叫。
她蹲在餐桌上,毛被什么打湿了,泪眼汪汪,见他进来,立刻对他叫——
“嗷!”好疼!!
屋里的温暖袭来,风雪化开,贺云稠快步上前,一脸担忧:“你做了什么?是哪儿不舒服?还是伤到哪儿了?”
看她抱着手,他立刻拉出她的爪子看。
随即,他的嘴角抽了抽。
狗子的爪子上,全是红汤锅底的油!
再看她面前放 着自己的盘子,盘子已经空了,连带出来的火锅红油都被舔干净,旁边还有倒了的水。
贺云稠瞬间复盘出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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