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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完全不见往日端庄贤淑,大喊道:“皇上,那宫女定是被人收买了,作伪证来陷害臣妾,皇上万万不可被奸人蒙蔽呀!”

“父皇!”这时,跪在一旁的太子殿下忽然开口求情道,“母后向来宅心仁厚,视儿臣如己出,此事可能另有隐情,还请父皇明察!”

“太子!”光熹帝将目光投向垂着脑袋的萧逸宸,意味不明地问道,“言下之意,你相信皇后是被冤枉的?”

萧逸宸咬了咬牙,回道:“是。”

...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谋害的可是您的生母啊!”娴妃在一旁添油加醋,“如今铁证如山,您却依旧相信皇后娘娘,这可……”

“娴妃,你给朕住嘴!”光熹帝冷喝一声,“轮不到你说话!”

闻言,娴妃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沈青琢咳咳咳……”光熹帝剧烈咳嗽几声,问道,“案子是你办的,你怎么看?”

沈青琢一直冷眼旁观几人的争执,闻言拱手回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方才又收到了一份供罪状,红英指认皇后娘娘,于光熹元年至光熹七年间,一共谋害了四位龙嗣。”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咳咳咳咳……”光熹帝咳得一阵地动山摇。

元妃也顾不得失礼了,上前轻拍光熹帝的背部,柔声劝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冤枉!臣妾冤枉啊!”皇后一听,急得快要晕厥过去,“沈大人,那贱婢陷害本宫!此番证词万不可相信啊!”

娴妃不可置信地开口道:“所以……臣妾当年怀的第一个龙子,竟是被皇后娘娘害死的!”

此时,站在光熹帝身侧的元妃身子一僵,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失去的孩子。

娴妃当即跪了下去,行叩首大礼:“皇上,求您为臣妾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至此,皇后自知大势已去,满脸绝望地瘫软在地,哭喊道:“皇上……皇上您以为,臣妾不想一直做您心中贤良淑德的一国之母吗?”

“你这……咳咳……”光熹帝一把将手上的佛珠扔了下去,“你这毒妇,怪朕看错了你!”

“看错?哈哈哈哈哈……皇上不就是因为臣妾孤苦伶仃,母族无所依靠,所以才册封臣妾为皇后吗?”皇后哭着大笑道,“您册封臣妾为皇后,却连一个子嗣也不肯留给臣妾,让臣妾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其他妃嫔,为您生儿育女!”

光熹帝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当年我命人将丽嫔推入荷花池,皇上果真全被蒙在鼓里?”皇后凤眸圆睁,厉声诘问道,“去母留子,难道臣妾所作所为不合皇上的心意吗!”

“满口胡言!”光熹帝怒极攻心,“来人!来人快将这毒妇拉下去!”

与此同时,跪在殿中央的太子殿下闭上眼睛,不再开口求情。

片刻后,殿门外不远处,沈青琢一身大红飞鱼服,嫩葱似的指尖轻轻抚摸绣春刀鞘,温柔得如同抚摸心爱之人。

“沈君诺!”身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随后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他的胳膊。

“大人!”孔尚急得上前一步,却在大人的眼神安抚下,又退了回去。

沈青琢任由他动作,语气平淡道:“太子殿下,敢问有何指教?”

萧逸宸脸色阴沉,压低了嗓音道:“你分明说过,不会插手这件事!”

“太子殿下,微臣的确不想插手这件事。”沈青琢平静地解释道,“只是有人在宫中装神弄鬼,微臣奉圣上之命,不得不查。”

萧逸宸眉头紧皱,冷声道:“装神弄鬼之人,难道不是你?”

“自然不是微臣。”沈青琢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此事本来只有我和殿下知晓,消息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殿下不妨回去查一查自己人。”

萧逸宸一愣:“此话怎讲?”

“微臣再提醒殿下一句...

,第一个发现宫中闹鬼的宫女,来自哪个宫?”沈青琢往后退了一步,“皇后娘娘被废,最终得利的又是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

皇后一旦被废,即意味着太子的身份随之降为庶子。短时间内,的确不会危及萧逸宸的东宫之位,但若是光熹帝再册封新的皇后,那么,新任皇后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这也是适才在大殿内,萧逸尘咬牙为皇后求情的原因。

沈青琢拱手行礼:“臣尚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

孙皇后一朝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太子殿下焦头烂额之际,完全没有心思注意,东宫悄无声息地少了一位宫女。

“干爹,您看上的那位小美人儿,儿子可是给您弄过来了。”小太监狗腿子般跪在潘崇脚边,殷勤地替他捶腿。

“嗯?”潘崇睁开双眼,嗓音尖利,“那婢子可是太子宫中的人,你怎么敢弄来?”

“嗨呀,只要是干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天上的星星和水里的月亮,儿子也得想办法弄来孝敬干爹呀!”潘东升改捶为捏,“再说了,皇后如今被废,那东宫将来会不会易主,还不好说呢!”

“大胆!”潘崇踢了他一脚,语气中却并无责怪之意,“这话岂是你能说的?”

“儿子知错,儿子知错!”潘东升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干爹,儿子只敢在您面前说说!”

潘崇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不过,你说得也没错,这宫中啊,怕是要变天喽。”

潘东升继续为他捶腿,“干爹,那个美人儿到底怎么处置呢?”

潘崇喝了一口参茶,“人你是怎么弄来的?”

“是戚指挥使帮忙弄来的!”潘东升立即回道。

潘崇一双阴险三角眼眯了眯,“戚献霖?”

“正是!”潘东升开口解释道,“他不是管着禁军吗?为了向我——向干爹您示好,便主动截了那美人儿,送来干爹您这儿了。”

潘崇笑了一声:“这戚献霖,可是太后的侄孙儿啊。”

潘东升奉承道:“管他是谁的侄孙儿,如今老祖宗和干爹您才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宫中有谁不想巴结干爹呢?”

潘崇极为受用地点了点头,自躺椅上起身,怪笑道:“来,让咱家瞧瞧这美人儿,有没有受惊啊?”

于是,潘东升特意支开了其他当值的太监,屁颠屁颠地跟在干爹身后往屋子里走。

太监们在宫中住的下房潮湿肮脏,但潘崇不仅在皇城中有一座专属宅子,就连宫中当值落脚的屋子,都比一般宫人宽敞明亮得多。

推开门,屋内的床榻上横放着一个麻袋,里面的美人儿动也不动。

潘崇表情越来越兴奋,搓着双手.淫.笑道:“你们这帮不懂怜香惜玉的蠢货,怎可对美人儿如此粗鲁?”

潘东升面色一僵,心中暗骂你这热衷于折磨美人的死变态竟然说这话,也不怕被闪了舌头?

“是是是,干爹教训得是!”他赔着笑,点头哈腰道,“儿子错了,下回一定温柔地将美人儿送到干爹床榻上来。”

潘崇走到麻袋前,忽而又道:“这小婢女生得确实不错,只是要论起勾魂摄魄的本事,那还是差了几分火候呐。”...

“干爹此话怎讲?”潘东升试探着问道,“莫不是干爹,心里有了其他目标?”

“哎……”潘崇阴阳怪气地笑道,“说起来,此人你也认识。”

潘东升:“还请干爹明示。”

潘崇掐着嗓子回道:“就是七殿下的侍讲先生,如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北镇抚司镇抚大人啊!”

此言一出,麻袋中裹着的人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萧慎本在凝神屏息,闻言,漆黑的眼神陡然变冷,一股极寒的杀气一闪而过,又被他藏在黑沉沉的眸底。

潘东升愕然道:“没、没想到,干爹您竟然……惦记着沈公子……”

“这沈公子啊,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儿。”潘崇的笑容猥琐至极,显然已在心中将人猥.亵了不知几遍,“尤其是那双眼睛,狐媚子一样勾人得紧。可他又不光是生了那副妖孽的模样,惯常还喜欢装腔作势,你想想,白日里不可亵玩的镇抚大人,夜里到了床榻上——”

潘东升听得冷汗直流,下意识望了一眼麻袋,唯唯诺诺道:“可……皇上眼下极为看重沈公子,儿子可不敢……”

“干爹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呐。”潘崇斜睨了他一眼,动手解开麻袋,“咱家又不急,这风水轮流转,万一哪天他镇抚大人落了难——”

话音未落,他眼前晃过一道黑影,只觉脖子一凉,随后一股鲜血急速喷射而出。

潘厂公瞪大双眼,目光见了鬼似的瞪着眼前一身女装的七殿下,“你……”

刚发出一个字眼,笨重的身躯轰然倒地,潘厂公至死也不明白,麻袋里的美人儿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索命的七皇子。

萧慎手持雪亮的匕首,面无表情地擦了擦俊脸被喷溅上的鲜血,复又垂眸,望向死尸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极其浓烈的厌恶。

他身着宫中女子的粉色宫服,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俊美的少年人一时美得雌雄莫辨,但他浑身散发着瘆人的戾气,沾了血的面容犹如修罗恶鬼,叫人万万不敢多看一眼。

“七、七殿下……”潘东升哪儿见过这样血腥残忍的杀人场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磕头回禀道,“小的、小的已按照您的吩咐……”

“阉人,贱狗,本殿下叫你死得太容易了。”萧慎充耳不闻,似乎仍未解气,狠狠一脚踹向死尸,又弯下腰,满眼森寒地用那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划烂了死太监令他作呕的脸。

除了他自己,所有胆敢肖想先生之人,都会被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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